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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骨无存 正文卷 章五十四 欣然赴京遇老高

作者:画君王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9-05-04 15:54:2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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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晨霞新艳。我和云姐又来到了大姐家。

    我来,是为帮忙。她来,是为辞别。

    尽管一家人对云姐百般劝留,怎奈她去意已决。

    这一天,太匆匆。每个人的心里仿佛都有说不尽的话。

    下午,我随姐夫去了市里。

    临别前,云姐让我记下她在北京的住址,嘱咐道:到京后,我若不在,你找老高。

    我问:姐,你一般不用电话吗?

    云姐微思了片刻,说:一般不用。你给我电话,我不大会接听,有事发短信吧。

    “这么神秘?”

    当我和她分别的一刻,她扑身上前,抱紧了我,眼眶泛红,低声说:一定要来找姐。

    我点点下巴,磕在她柔软的肩头上,说:姐,我会的。

    老天不懂别离之痛,悄然的黑下脸来。

    坐在车上,望着市里的霓虹,我的心里空空的。忽然觉得面前的世界,陌生了许多。

    或许,深切的在意一个人,会让人忘了世界的存在。

    当你的心中只有她时,对于世间的别物,已生不出多余的情感来。

    而今,那个人去了远方,对于别物所架空的情感,一股脑的侵上心头,令人猝不及防。

    我心里不住的念着一个地名:北京。

    云姐走了。像八年前一样,静静的走了。

    我没去送她,我知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当花瓣有了脱落的迹象,气温就骤然的升了起来。

    一来到姐夫的店里,从大家忙得脚不沾地的工作状态中,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一场将近的盛事,带给世人的精神佳宴是多么的盛大与疯狂。

    每天,我的工作极其简单,蹬一辆电动三轮,依照姐夫列出的清单,将一箱箱的啤酒送货上门。

    眼下,气温岂止是热,简直是爆烤。

    若在太阳下待上十多分钟,我的全身会被汗水浸透,干苦的嘴里,全都是酸咸的味道。

    过了四五天,我整个人脱去一了层皮,肤色黝黑了许多。

    令人不悦的是,说是来帮忙,可一帮,就帮了近一个月。

    每过一天,我对云姐的想念就多了一分。夜深人静时,内心便愈发的躁动起来。

    闲暇之余,我会刻意的翻看关于北京的消息。心里已将“北京”二字,默念了无数遍。

    这期间,我给云姐打去电话,她总不接。发去短信后,过了半晌,她才回。

    终于,发生了一件血事后,我得以解放了。

    那天,与往常一样,我骑着“吱吱呀呀”的小三轮,去给一家酒吧送货。

    一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对男女在吵闹个不休。

    从二人骂骂咧咧的对话中,我大致了解到,男人有赌球的嗜好,为了筹集赌资,他将家里的房子抵押了。

    可悲的是,他去年曾赌输了球,将家里新买的汽车给贱卖了。

    我望了那男人一眼,他的目光血红,似有不得不发的邪火。

    等我卸完货,从里面出来时,听到那女人依然在高声叫骂。

    忽然,耳听“砰”的一声,那男的砸碎了手中的酒瓶,照着那女人的咽喉猛扎去。

    “噗。”

    一股猩红的血水溅满了男人惨白瘦削的脸。

    随后,女人尖叫了半声,仰头栽在了地上,两腿软蹬了几下后,没了气息。

    男人抹了一把血脸,扫视着酒吧里的人,疯笑了几声。

    此时,酒吧里除了我和里面的员工,仅剩三四个顾客。所有人,惊恐尖呼的向门口逃去。

    男人估计是杀红了眼,提着半只破碎的酒瓶,向大家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英俊冷酷的青年掫了把椅子,抡向了男人的下盘。

    “咔擦”一声,酒瓶落地,碎裂成瓣。在场的三四个男人,一起扑上将男人给制服了。

    之后,当大家想向挺身而出的青年道谢时,他却不见了。

    出了这档子凶事,姐夫就不再让我帮忙了。而我,一获解脱,就激动的连蹦了几脚。

    我要去北京啦!哪天去呢?今天。

    来不及向家人告知,我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买了张傍晚的火车票,兴冲冲的向火车站赶去。

    我心想:姐,我要给你带个惊喜。

    翌日清早,历经十多个小时,当我的手机里收到一条欢迎来京的短信提醒时,我的心似乎已经飞出了厢外。

    但是,进了北京不等于到了家。它的堵名副其实。再急切的心,也会被这座城给磨的没有了脾气。

    一上公交车,只见原本宽大的车厢内,拥挤了满满的人。汗臭味此起彼落。

    更为窝火的是,售票员大姐,是个粗嗓门,一嗓子下去,震的人耳蜗子嗡嗡响。

    “唉,往里挤挤……再往里挤。”

    “拎包的,把你的包拿起来。”

    “动一动,不动都走不了。”

    天呐,我感觉在这辆公交车上,她就是无所不能的女皇。她若安静下来,你还不觉得太挤,她若吼叫起来,我的心里躁的不行。

    当然,她也很幸苦。可是,我真的不喜欢。

    透过一条窄小的车窗,我看到一辆白色的跑车上坐了一个油乎乎的胖子。

    他睨了一眼公交上的我,不屑的笑了。一份刺心的羞辱感,扎的我心里难受。

    那一刻,我激愤的想:哪怕贫穷是块丑陋坚硬的钢铁,你也要用满腔的热情和不懈的努力,去融化改变它,变成你自己想要的样子。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门岗处,我下了车。

    我摸出云姐给我写的地址,和门岗上的标记对照了一下,确定到了。

    “喂,干嘛的?”

    一个衣装帅气的保安从岗亭内走出,喊到。

    瞧他不客气的样子,我甩下一副难看的脸色,说:找人。

    “中介公司的?”

    “不是。”

    “金融公司的?”

    “不是。”

    …………

    被他问烦了,我干脆呛话道:找我姐,吴云。

    “闭嘴,别吴……吴总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保安大步上前,欲将我驱赶。

    我一听乐了,哈哈笑道:我叫我姐的名字,有什么大胆不大胆的?

    保安满面疑色,说:你真是吴总的弟弟?看着也不像啊。

    “嗯,不是一个妈生的,却比亲的还要亲,你要不打到家里问问。”

    保安围着我转了一圈,许是见我穿着过于土气,许是见我我黑黝黝的,始终不肯相信我和云姐的关系。

    “滴,”我的身后响起了一记喇叭声。

    男子将我拽到一边,嚷道:你先等会儿,别挡道。

    说罢,他立直了身子,冲我身后一辆铮亮的银色轿车,恭敬的行了个礼。

    那辆轿车在近抵门杆的刹那,突然停住了。

    之后,一个约摸五十多岁、两鬓银白的中年男子跨下车,满面欢色的冲我走来。

    保安在中年男子走近后,双腿夹直,搭手行礼,恭敬道:高总。

    “老高?”

    我嘀咕了一声,问道:你是老高?

    保安板起脸,叱道:你胆子忒肥了吧?

    “小陈,他是吴总的亲弟弟,你退下吧。”

    老高挥手将保安驱走。

    他走到我的面前,温和道:小华,你来啦。

    我一时害窘,羞道:高叔,我姐在家吗?

    “来,先回家,回去说。”

    老高接过我手里的包裹,开了后车门,将我迎了进去。

    我回头瞟了一眼方才的那个保安,他已愣巴巴的杵在原地。

    云姐的家,是别墅里的金贵——独栋。

    房子前后有院、户型通透、装修豪华,且在寸土寸金的三环边,价值不菲不说,稀缺性独一无二。

    老高看上去很面善,待我非常的热情。

    寒暄了几句后,他告诉说我云姐去深圳谈个项目,短期内回不来。

    听罢,我失魂落魄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我给云姐打了很多电话,都被拦截了,语音提示为机主繁忙,有事请留言。

    后来,尽管云姐给我回过电话和短信,可当我问她几时回来时,她总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换言之,她也不知道哪天回来。

    那些天,我一直在想,云姐到底是在做什么,竟是如此的神秘?

    老高曾告诉我说,云姐主要是做投资的,涉及的项目面很广。像餐饮、金融、房地产等领域,她都做。

    当我问起云姐老公的情况时,老高打了个哈哈,笑说:还是由夫人告诉你吧。

    老高不在时,我将这栋大别墅翻了个遍,竟没有发现云姐的一张照片,更别提……

    我始终不愿相信云姐已经结婚了。那个男的,若敢待她不好,我绝不饶他。

    前两天,我勉强的信了老高的话。因为他带我去了几家云姐投资的店面。里面的人,一见到我和老高,登时像见了皇上一般,恭敬的不行。让人虽受用,却极不自在。

    到了第三天,我便烦闷不堪起来。

    夜里,当我和老高聊的正酣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电话,又瞥了我一眼,笑说是女儿打来的,便起身闪到了院外。

    瞧他脸上闪烁的神情,我暗想: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于是,我轻手轻脚的从侧门跟着老高走到了院外。

    “嗯,小华在屋内,我出来了,您放心。”

    老高用手捂住手机,时不时的望向门口。

    “好的,好的,有什么事情我及时向您汇报。新疆昼夜温差大,您多注意身体。”

    老高笑了起来,言语中,充满了慈爱和尊敬。

    果然,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老高有个习惯,晚上十二点后,手机会自动关机。

    既如此,我心里生了一计。

    凌晨一点钟,我想好措词后,编辑到:姐,我知道你在新疆,老高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再骗我,我回老家了。

    我把编辑好的短信发给云姐,多的话不敢说,以免破绽百出。

    这样的将计就计果然奏效,不一会儿,云姐回了一条信息:明天来新疆。

    短短的五个字,却让我兴奋了一宿。

    我不大在乎云姐是做什么的,我在乎的,是早日见到她。

    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当云姐和姐夫正在举行婚礼时,心存不甘的我,提着一把尖刀将姐夫刺死了。云姐望着惨死的丈夫,悲痛难抑的撞在了石柱上。最后,义愤填膺的众人,用绳索将我吊死在教堂内的大灯上。

    梦醒后,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望着窗外如洗的月色,再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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