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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骨无存 正文卷 章四十七 寒骨镀阴佯结亲

作者:画君王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9-05-04 15:54:2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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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荡的堂屋内,剩下我和我妈还有严月。

    我妈嘟囔了几句,终究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虑,便起身走到院外,来回的踱步。

    我悄悄的睨了几眼严月,她正垂下脑袋,心不在焉的在地上瞧来瞧去。

    当她抬起头,目光望向我时,我赶忙托住腮边,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哎,待会儿你不许瞎想。”

    严月甜声细语中,透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我望着她那张娇柔稚美的面孔,问道:瞎想什么?

    她玉颊越发的羞红,娇嗔道:不许问,待会儿你就装成一个痴呆者,半丁点儿的杂想都不许有。

    “好,待会儿我就是个傻子。”

    她叽叽的笑了,不过笑容仅坚持了一两秒,她的脸色复又变得冷漠。

    半个钟头后,老人领着云姐和严阳,从内室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一见到云姐,我大吃了一惊。

    她的脸上一片煞白,双唇青紫,眼窝微陷,像是大病初愈后重见天日一般。

    我蹭的立起身,忙去迎她,可一碰到她纤柔的手腕,一股透心的寒意激遍了我的身体。

    我迎她坐下,诧异道:姐,你身上怎这般冰冷?

    老人斟了一杯暖茶,递到云姐的手中,平和道:无碍的,让她缓个五六分钟就好了。

    “呀,我家姑娘受苦啦。”

    门外几步远的地方,传来我妈关切的声音。

    她的话音未落,人已奔到了云姐的跟前。她脱下外面的薄褂子,轻轻的披到了云姐的身上。

    老人望着我和严月,转过身,丢下话:你们俩随我进来吧。

    我正欲起身,严月忽地跑到了我的跟前,用冷厉的目光盯着我,说:记住我给你讲的,不许瞎想。

    我呆呆的颔首笑笑,起身随她向内室走去。

    刚一踏进内室,我的心脏,像擂鼓的小锤,剧烈的跳动起来。

    整间屋子,一圈的墙壁全是瘆人的猩红色。就像是将一个剥尽了皮肉的人,作成一把巨大的血刷子,来回的刷抹而成。

    令人尚能忍受的是,屋内没有呛烘烘的腥臭之气,且血色的墙壁,亦不至于太过刺目。

    总体看来,这间内室,比悬挂大小姐画像的那间更显得空荡冷寂。

    走到最里,赫然出现了一对“8”字形的白色浴盆。

    浴盆的中间,竖立了一块黑漆漆的木板,起到隔绝的作用。

    木板下,空出无数枚针头粗细的小孔,不知何意。

    须臾,老人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向我走来。

    “严爷爷,您要干嘛?”

    我心脏狂跳,向后退了几步。

    立于我身后的严月,将我拨到一边,满脸鄙夷道:一看你就是个怂包。

    话毕,她走上前,接过利刀,弯下身后,手腕向最外侧的浴盆一搭,用尖利的刀口在腕上一挑,一股如桃花般的粉红色血液,哗哗的落进了盆内。

    做完这一切,她面色平静无痕,就连弯弯的眉头,也不曾挑动一下。看样子,她毫不知痛。

    老人望向严月,笑道:月儿,我在门外静候你俩,待会儿,你告诉他怎么做。

    “知道了,爷爷。”

    严月弯腰点点头,笑容里满是敬意。

    不过,待老人走后,她樱唇一撅,腮帮子来回的鼓动,抛给我一个深深的白眼。

    那种厌弃至极的感觉,让我像是被她猛然的踢到了九霄云外。

    她叹了口气,冷冷说:脱衣服吧。

    “什么?”

    我心头既惊又喜,难道,我与她将行云雨之乐?

    她看着一脸迷醉的我,察觉出了我的妄想,叱道:你再瞎想,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她睁大了眼睛,眼仁中的青色变得更浓,泛黄的眼白,居然闪动着猩红的血丝。

    “啊,”我抑制不住,叫了一声。

    门口,老人训斥了一句:严月,不许吓人,快行镀阴之礼。

    “好的,爷爷。”

    她背过身,用一种低低的、饱含愠怒的嗓音说:你快脱衣服,不然爷爷该骂我了。

    我问:脱完衣服呢?总不能干站着吧?

    她小巧的鼻中呼出一丝香气,说:你不光胆小,还笨。脱完了进浴池,难道去裸奔?

    “哦,”我应了一句,迅速的将自己扒个溜光。

    浴盆的内测,有一方干净的台子,我把衣服放在了上面。

    她补充道:你一会儿头朝里、脚冲外,不许趁机歪脑袋。

    当我躺进浴盆之时,耳中又响起了她的声音:我要脱衣服了,你胆敢偷看一眼,我不光挖你的眼,还要剜你的心。

    “嗯,坚决不看。”

    我虽然很想一睹醉心的春色,但生怕她会说到做到。毕竟,她是个半人半鬼的后代。

    方才,滴落在浴盆内的血液,已经流向了我的脚边,它的颜色粉红,光泽鲜润,十分的好看。

    “噗噗,”几记衣服落地的沉闷声,在我的脑后响起。

    一两秒后,我的脖子上,传来一丝轻轻的颤感。我知道,严月躺下了。

    我有些不安,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闭嘴。”

    冰冷的声音,近在耳畔。

    她轻咳了一声,许是想缓解我紧张的神经,说:待会儿,可能会很冷,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想起云姐刚刚走出内室时,双唇青紫,全身冰冷,不禁起了骇意,问道:有多冷?

    “零下四五度吧。”

    我心想:怎么那么冷?你们是冰柜做的?

    看来,不久前老人所说的“镀阴”二字,我没听岔。

    见我半晌未语,她问道:你是怕了吗?怕就直说,省得让我耗费元气。

    我窃想:小妮子,你能否尊重下我的性别?我姐一个女的都坚持住了,我岂会怕?

    见我不答,她不再多问,嘴里低声念着一串奇怪的词。

    朦胧中,我的身下流淌着一片寒流。它来的极慢,却很刺骨,从我的后背蔓延到我的胸膛。

    这种侵肌扎心的冰寒,让顿觉自己像被泡在了新打上来的井水中,浑身不住的抽搐。

    我低头望去,身下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然而,那种被冰水覆盖的感觉,却真实迅速的扎进了我体内的每一粒细胞中。

    “好冷。”

    我呲牙咧嘴道。

    此时,她竟换了一副模样,柔声说:再坚持会儿。

    念在她态度变得和缓的份上,我咬了咬牙,让自己拱起的后背再次的沉了下去。

    寒流在我的身上漫涌着,我嘴中呼出的气体都已成了浓烈的白雾。

    几分钟后,我脚边的那滩粉红色血液,被寒流带起,渐渐的镀上了我的体肤。

    和常人血液所不同的是,那滩粉红色的血水竟然光滑如珠,在我的肌肤上滚来滚去。

    当严月又念起一串含含糊糊的字词时,粉红色的血珠越缩越小,直至变成了像千万条发丝粗细的血虫子,而后,“唰唰”的刺进了我的体内。

    顷刻间,侵入我体内的冰寒达到了极限。我的发梢,凝结出一滴滴的冰花。

    我再也忍不住了,气息一闷,眼眶一黑,心跳骤止,脑袋歪了过去。

    不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游走了多久,我醒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一张舒软的绣床上。淡雅的芳香,在我的鼻口处游来游去,很是醉心。

    我第一眼望见的,是云姐和我妈,她俩锁紧了眉,满脸的忧虑。

    她俩的身后,立着微微一笑的严老爷子。

    “爷爷,没事我们先走啦。”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侧头望去,刚好迎向了一双温婉柔媚的目光。那人,在我望过来的刹那,又板起脸,剜了我几眼。

    老人摆摆手,说:去吧,不许偷懒。

    院外,响起了轻脚急行的声音。

    云姐嘻嘻一笑,乐道:你刚刚昏过去了,赤身裸体的,可被人家姑娘瞧个正着啦。

    “啊?”

    我冰冷惨白的脸上,像被炭火烫了一下,登时恢复了原有的血色。

    老人走到我的床边,笑说:再休息会儿,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云姐问道:严爷爷,冒昧问您一下,给我和小华“镀阴”的是异性,这有什么讲究吗?

    我妈插了一句,说:对,做完这些,可以确保不被那东西纠缠吗?

    老人正色道:百年来,但凡寻我们“镀阴”的,都是阴阳融合。我的祖母未说明缘由,我想大概是通过镀阴结亲,以此来吓退前来袭扰的阴灵吧。方才,我两个孙子的血水已经镀到了你二人的肌肤中,若是有不净之物靠近,必会有所忌惮。因此,两三年内,你二人不会有阴邪之祸。可是……

    我们三人紧盯着老人的眼睛,期待他讲下去。

    老人续说:我觉得,你们村的凶怪之事,绝不是阴灵所为,而是人做的。

    “人做的?”

    当下,我们全都静默不语。本以为寻到了化灾的解决之法,却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待我休缓了几分钟后,我们向老人深鞠一躬,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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