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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小杂种！”谢玉书一边咒骂，一边踢打左近的花草树木，“别让老子再见到你，再见到你，一定扒了你的——”
皮？
离落想着，心里暗戳戳地一笑。
“衣服！”
对方话音落下。
离落一愣，等反应过来，不禁气得要冒烟。
后面那些话更是不堪入耳，有些是猥琐不堪的，更多的却是恶声恶语的谩骂。眼瞅着谢玉书踹草踹到了眼前，离落的火气也压不住了——
她非要揍这贱人一顿不可！
身子刚往起动了一下，忽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传来。
离落不由得迟疑了一瞬。
谢玉书也站住不动了。
他紧盯着脚步声来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舔着干燥的嘴唇，脸上的表情繁多而复杂，眼睛里又是期待、又是心虚，还带着做做贼心虚的恐惧。
原来这家伙还知道自己惹不起承天山？离落耸眉，心里实在想不通，既然这么怂，又为何一定要来偷灵兽。看谢玉书的样子，既然还能带仆人，还吆五喝六的，家里不至于揭不开锅。提心吊胆地冒险而来，又是何必呢？
正想不通，就听见谢玉石“啊呀”一声。
紧接着，人就朝着脚步声来的方向跑去了。
“八成是那个家丁。”离落心想。
细细一听，果然是那个家丁回来了。
“少爷！”家丁有些兴奋地喊了一声，可紧跟着，就将声音压得极低，“有灵兽，有灵兽！奴才没走多远就碰上一只，呆愣愣地等着奴才抓。不过样子就一般了，只是个猴子模样，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好价钱。”
谢玉书又跑了两步，和那家丁同时停下。
离落微微调整了方向继续偷看。
家丁的脸上喜气洋洋的，兴奋得像吃了个大瓜，但传说中的“灵兽”被谢玉书挡了个正着，离落看不清楚。不过她很好奇，那个家丁不是凡人一个么？他是怎么识别灵兽的？
“这呆愣愣的，真是灵兽？”谢玉书果然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侧着脑袋打量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有必要浪费灵力去探一下猴子的深浅。
离落见他只问而不试探，不禁更觉奇怪了。
她哪里知道，谢家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只是这个“今时”，不如“往日”。
他原本就是伪灵根的废柴，全靠着丹药供给才能够一直到筑基五级，又惯常是个懒惰的，并不专心修炼，根基其实也不稳。往常浪费了点灵力，自然有丹药和灵石供着帮谢玉书补上，如今别说丹药、灵石，就连银两都快要花光了。
眼下的谢玉书，又哪里舍得那一丝一缕的灵力？
若舍得，也不至于长途跋涉来到这承天山内，提着脑袋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家丁听见少爷这么问，唯恐对方为难自己，忙说：
“这猴子会说话！”
“说话？”
谢玉书斜眯着眼，将猴子细细打量一番，冷哼道：“这么呆，还这么肥，一看就是个蠢货，哪里像是会说话的样子？你不是怕交不了差，随便抓了个野猴糊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