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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第三百七十八章 相机行事

作者:梨花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9-04-30 08:32:4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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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不敢!”柳残梦伏地说道,“公主殿下着草民采办别院的古董玩器,半月前草民送了一批青瓷去西山,归途时恰巧见着殿下的车驾,草民想着有些细务该回,索性折返别院,不料机缘之下竟听到了公主与心腹的私语,言说‘擒杀忠廉王虽属迫不得已,终究辜负了太宗皇帝托付’......”

    柳残梦后背发凉,说话的音量也是越来越低。

    皇帝大愕:“长白?!”

    永林喝道:“空口无凭,你有证据么?”

    柳残梦双股颤颤:“草民仅是耳闻。”

    永林更加生气:“大胆,仅以‘耳闻’二字,就敢谤诬朝云公主。”

    忠廉王回道:“陛下,所谓无风不起浪,想他小小一个商顾,若无实情,岂敢构陷公主?再有朝云公主曾以义直郡黄家人要挟明太妃,令其佐证太宗皇帝在时留有赐死臣弟的遗诏——”

    “忠廉王舅,此事的真假不急理论,甥女有三处不明,且请王舅指教。”琴思月(龙汐)娓娓道来,“第一,柳残梦给我当差,与神龙将军府的关系不至比忠廉王府远,他便有本事探得机密,为何报给王舅知道?第二,九月十二日受了开园请帖的不独王舅一人,更有皇太后与两宫圣人驾临,除非皇舅授意,否则即便是我的地头,想擅自派人围拿王舅——非造反而何?”

    皇帝撇清关系:“朕几时授意于你——”

    “皇舅自然不曾授意。”琴思月(龙汐)继续道,“十二日圣驾巡幸,护卫的禁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假设我有造反的野心,赶哪儿召集这些人手犯驾?”

    忠廉王“哼”一声:“你可有个执掌京畿大半兵权的丈夫。”

    “好,王舅既是认定了我谋反,那在半月前已经得了线报,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太宗皇帝想留下赐死王舅的遗诏,怎么说也不必让明太妃知道,看情形空了这些日子并不是为了找那劳什子物证,您未赶早秘报皇舅知道,反而在自己府上发难,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寻找借口摆设——”琴思月(龙汐)眯眼望着军乐艺人,“鸿门宴的意思——”

    四下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忠廉王点点头:“果然是唇舌如刀的朝云公主,三言两语就把罪名转到了原告的头上,若是换了旁人替你作证说先帝留了赐死本王的口谕,怕是大庆朝没几个人能信,明太妃与你有杀子之恨,她说一句附和你的话,又有哪个会生出疑虑?”

    皇帝变得严肃起来:“老六,你的话实不实还当别论,朕问你,你既然早十来日便疑心长白有反意,何不紧早奏来!”

    忠廉王低了头:“陛下,除明太妃和柳残梦外,臣弟并无别的实据。”

    皇帝吩咐永林:“回宫!”

    “慢!”忠廉王起身拦在前面,“陛下偏私朝云公主,若过今日,臣弟生死难料。”

    皇帝脸色铁青:“老六,你想造反!!?”

    “臣弟岂敢!”招手之下,园内艺人、园外围墙都现了兵戈之势,隔着几席的顾长白(魔坤)一个翻身便擒下忠廉王,御前侍卫并永林兄弟全都护在皇帝身前。

    “皇上二哥,臣弟岂无自知之明?”忠廉王自嘲,“哪怕臣弟有地利之势,想伤您分毫也绝不容易。纵是乱箭齐发,不等碰到御前侍卫的衣襟,臣弟也被神龙上将一刀两断了。”

    皇帝冷静下来:“你既清楚,还不叫他们退下去。”

    忠廉王仰头笑道:“皇上,臣弟孤注一掷是死,老老实实龟缩在府里还是死,鸟之将死尚有一鸣,何况于皇子!朝云公主有没有遗诏不重要,明太妃做不做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会不会顺水推舟相信这一点。”

    “你——”皇帝气紫了脸,“朕难道能凭一面之词冤枉你?”

    园内已显乱像,琴思月(龙汐)看着撇在外围的忠廉王二子提醒他:“王舅,乱箭之下,先伤到的是你自己的骨肉。”

    忠廉王看一眼二子,闭目说道:此命也!”

    琴思月(龙汐)点点头:“果然够狠!”

    “你不是跟父皇说过,凡有‘贤名’的人先要对自己狠,对自己狠的人不会对别人不够狠,譬如杀了儿子的王莽和为夺储位想杀儿子的李泰——”忠廉王惨笑道,“我既是你眼中的李泰,抛弃两个儿子就不算什么了。”

    守卫急报:“京兆府左班围了王府!”

    “老七——老七呢?”皇帝一拍桌子,“这就是你的底牌?”

    “就凭半个京兆府的差役,至多拦住里外消息半日难通”忠廉王转过头,“不过这也足够了,大乱之中金石难辨,想来陛下是不愿意为了臣这个微不足道的人令无辜者损伤的。”

    皇帝终于问了出来:“你倒底想要什么?”

    忠廉王挣扎了一下:“皇上——”

    皇帝摆摆手:“放开他。”

    顾长白(魔坤)松开了忠廉王的肩膀。

    忠廉王慢慢从怀中取出一裹素锦:“臣弟但求皇上一誓。”

    皇帝接过来扫了两眼:“你在威胁朕?”

    忠廉王反问:“陛下,这对您来说岂不是举手之劳?”

    “哈哈——”皇帝怒极反笑,“你觉得朕会受你逼迫吗?”

    忠廉王表明处境:“臣弟的命掌握在陛下手中。”

    “好!”皇帝攥住锦帛,“你还有什么条件?”

    忠廉王很快说:“七弟是受臣弟所迫,臣弟二子年幼,诚请陛下免于坐罪!”

    皇帝冷声道:“朕不是你!”

    “谢陛下”忠廉王又说,“京兆府左班童龙受臣蛊惑,辖下衙署俱不知情,望陛下宽赦。”

    皇帝没有言语。

    “皇上可以不答应与臣弟盟誓,臣弟唯求——”忠廉王看了琴思月(龙汐)一眼,“以朝云公主之命,换取臣弟性命与今日园中的太平!”

    皇帝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皇舅,忠廉王舅的意思很明白。”琴思月(龙汐)笑道,“摆了这样的阵仗出来,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有本事谋朝篡位,他想图的,大约是和臣甥同归于尽而已。”

    “朝云公主明鉴!”忠廉王的语气异常淡然,“虽是妄想,愿行一求,想来殿下为这园中的无辜着想,不会不应的。”

    琴思月(龙汐)朗声大笑:“先琴时代,天子驾崩不过以奴役殉,我只公主位份,有福葬以亲王,岂非千载不求的荣宠?”

    “果真是难得的奇女子!”忠廉王问道,“你应了?”

    “不应该如何?”琴思月(龙汐)压了压笑声,“谁教朝云公主是菩萨心肠呢!”

    忠廉王不再理她,将视线转到皇帝身上。

    皇帝并未犹豫:“朕与你盟誓。”

    “慢!”琴思月(龙汐)站到忠廉王跟前,“王舅,我如果说自己手上确实有皇姥爷的遗诏,你信还是不信?”

    忠廉王不说话。

    “父不知子,子不知父。”琴思月(龙汐)长叹一声,“太宗之悲,谁居其右。”

    话音将落,外面一声炮响,二十余名王府仆役哗然而动,以雷霆之势击杀舞乐艺人于当场。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园中假山忽然现出几十名.手,对着院墙之上一阵乱射,转眼之间,立时将菊园格局完全掉转过来。

    皇帝刚定心神,又有侍卫传报:“陛下,西山五校奉旨讨贼,现已围捕反贼于城外。”

    “奉哪个的旨讨贼?”皇帝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今天这场闹剧的局外人。

    “回皇舅。”琴思月(龙汐)赶紧认领,“园中护驾的侍卫是太宗皇帝亲率的黑甲内卫,西山五校为臣甥召来以防万一!”

    “你——”皇帝还有心思询问,“没有朕的圣旨,纵然拿到了虎符,你如何能宣调大军?”

    “这个容臣甥后禀。”琴思月(龙汐)奏道,“皇舅是否即行回宫,再对今日之事论处?”

    皇帝点点头:“皇后呢?”

    琴思月(龙汐)回答:“皇舅放心,皇后舅妈那有半数内卫暗行守护,再者后院俱为妇孺,忠廉王舅没必要分兵关照。”

    如其所言,前头刀光剑影,后面歌舞升平。皇后还问儿媳:“怎么敬个酒就不回来了?”

    太子妃笑道:“必是叫父皇留下陪盏的,谁让姐姐酒量好呢?”

    还在讨论外面的礼炮不同往年,禁军已经奉旨进来拿人,女眷不意有这等变故,登时慌乱不已。

    皇后喝道:“哪个无礼!”

    石国舅匆匆上前:“主子娘娘,忠廉王谋反,臣奉旨捉拿家眷。”

    皇后哪里还管许多,直接奔前面去了:既是造反,必有反状,她的丈夫儿子可都在呢?

    石国舅忙指了几个属下跟上。

    这场乱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排了一出戏的工夫便告落幕。

    被禁军押走的时候,忠廉王驻足说道:“你原就打算今日动手,西山别院不过是一个幌子。”

    琴思月(龙汐)附耳低语:“忠廉王就是忠廉王。”

    忠廉王问道:“你既如此伶俐,难道不知‘养乱为功过更大’的道理?”

    琴思月(龙汐)唇角微翘:“王舅,太宗皇帝给甥女娶了个‘曌’字。”

    忠廉王仰天大笑:“枉我自作聪明,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反迹既明,皇帝且不理其他,着宗人府合三司推事大兴诏狱,彻查忠廉、忠温逼宫罪行。

    养乱为功的朝云公主也讨不得好。

    屏退了左右,皇帝沉着脸说:“还不如实回了来!”

    琴思月(龙汐)识趣地跪在地上:“永泰六年冬,臣甥曾在驾前许诺,两年内让廉王消声于朝堂,今日也算奉旨行事——”

    “朕何时——”好吧,皇帝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档子事儿来着,“你便要办,提前知会朕一声又能如何?”

    琴思月(龙汐)反问:“皇舅,今日没有臣甥的布置,最坏的结果又是如何?”

    “这个——”皇帝气短。

    琴思月(龙汐)自答:“您若应了盟誓,将来廉王难制,允了他的条件,我和忠廉王同归于尽;您若不应,凭着石国舅的一队禁军,顶多误伤一批赴宴的亲贵,连您的龙袍都擦不着一丝去,忠廉王难道是傻的么?”

    皇帝疑道:“你这是为他开脱?”

    琴思月(龙汐)直直盯着皇帝:“忠廉王造反是实,他要挟君自保,无论如何都是不容轻饶的罪过,您何必多虑?依着国法处分便是——青天白日证据凿凿,谁能给他开脱出来?”

    “你——”皇帝纵有千般疑虑也不在此时发作,他更在意的是:“就凭这个,你将朕与皇后置于险地?”

    “忠廉王不是傻的,您也看到了,除了想保家人平安,他最恨的是蓄意捏造太宗皇帝遗诏、臆想九月十二日要置他于死地的朝云公主!”

    “妇人之见!”皇帝心说: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

    琴思月(龙汐)意有所指地说:“皇舅,我要不逼反了忠廉王舅,他一定隐忍着打咱们措手不及,现在的局势完全掌控在您的手中。”

    皇帝私命心腹网罗罪证,以忠廉王的机警劲儿,哪里觉察不到?最终不过是两个结果:第一,畏罪自尽;第二,鱼死网破,忠廉王的心机不是义直郡王能比的,哪怕现今的起事环境并非昔日能比,搅的京城血流成河不是多难的事儿。

    “不管谁是谁非”皇帝恼羞成怒,“西山五校和园中内卫是怎么回事儿?”

    “内卫是太宗皇帝留下的,至于西山五校——”琴思月(龙汐)将昨天的经过娓娓道来。

    至尊夫妻要奉皇太后驾幸西山,一进九月,琴思月(龙汐)几乎隔日便去寻看,到第四回上,返京时忽命导从:“往五校营地去。”

    京师的卫戍军主要由四部分组成,其一是大内十八卫御林禁军,分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屯卫、左右羽林卫、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左右龙武卫、左右虎贲卫、左右千牛卫,其二是京防六大营,分骁骑营、前锋营、神机营、步军营、健锐营、护军营。这六营十八卫是拱卫京师的主力。除此之外,又有京兆府执掌十二道金牌分两班协管京城治安,勉强算一支生力军;最后是西山五校,七年前打退北蛮,上皇将家奴军中的五千精干除去奴籍,立下西山五校,与京防营成为掎角之势,也由顾长白(魔坤)统管。

    还差三日圣驾下临西山,五校都尉不敢懈怠,且搁了轮班的事儿,都在老营加卯,都统制李重领着四人行礼后问道:“殿下此刻驾到,想有万急差遣。”

    琴思月(龙汐)背身取出一支赤红色旗子来,将它放在了桌案上。

    五校都尉都感吃惊,各自拿了一色旗子摆出来,恰巧拼成一幅缺了头角的“龍”字。

    琴思月(龙汐)淡淡地说:“昔日建起五军校,我曾经立下规矩,圣旨可宣、虎符可调,独七色旗出,宣调尽可。这个规矩便是皇舅和我也不能破。”

    “是”李重打头回道,“这是防备有宵小之徒挟持圣驾,故将宣调大权一分为三。”

    琴思月(龙汐)点点头,从袖中拿出最后一只紫色旗子:“验一验罢!”

    桌子上是一个御笔亲书的“龍”字,五校抱拳揖身:“臣等候命。”

    回到神龙将军府,顾长白(魔坤)爷儿们早已齐聚一堂等着她用晚饭了,顾茂嘟嘟嘴:“娘,您怎么才回来啊,我都饿了。”

    琴思月(龙汐)指着被两个大的抱着的两个小的强词夺理:“都是做哥哥的人了,还没弟弟乖。”

    顾茂看看弟弟,再瞧瞧自个儿,小声嘀咕道:“他们早吃饱了。”

    “摆饭。”琴思月(龙汐)漫不经心地对丈夫说,“过会儿有话跟你讲。”

    “你说什么?”夜深人静之际,沉沉将眠的顾长白(魔坤)被怀中妻子极为慵懒的一句话吓的清醒了,“擒拿忠廉王?”

    “你没听错”琴思月(龙汐)瞥了丈夫一眼,“是在明天”

    “你疯了!”顾长白(魔坤)暴起,“无凭无据,你就想饶过皇上在御前上捉拿堂堂亲王?皇上能由着你胡来——”

    琴思月(龙汐)揽了下头发坐直身子:“所以我才找你!”

    顾长白(魔坤)目瞪口呆:“我的姑奶奶,我是抓着京防营的兵部尚书不假,若无旨意调兵,岂不是谋大逆的罪过?”

    琴思月(龙汐)边穿里衣边说:“行事的兵马我已经调来了,到时你帮我压住阵脚,护着皇舅不受惊吓便是。”

    “你——这怎么可能?”热汗冷汗交加着受了一袭阴风,顾长白(魔坤)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扯过衣裳披在肩上说,“不管禁军还是京防营,不经过我和皇上,你如何调的动?”

    “顾上将,今晚上给你打声招呼是怕明儿吓到你,至于旁的——”琴思月(龙汐)坐到梳妆台前捋着头发说,“相机行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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