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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 分卷 第73章 当年

作者:仅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5-16 00:03:0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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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盯着他,却没有说话。

    周司白只好低下头来继续亲她,动作越发小心:“就当我们刚认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她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女人的心就是没有男人那么硬,一点不动摇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向来不会走回头路的江言。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依旧会有很多顾虑,江言一直拒绝周司白的原因,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是宋家人的事。

    即便江言不把自己当宋家人,可是周家人未必就这么想。纸是包不住火的,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周毅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后果会怎么样。

    江言不是不信任周司白,只是周毅毕竟是比他多活了将近三十年的人,不可能是周司白说比得过就比得过的。

    再者,在家庭利益面前,他最后会选择帮谁还是个未知数,谁也不清楚两个人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

    这些完全是她早两年不会去考虑的问题,没想到现在竟然全部变成了问题。

    所以当周司白再次问她的时候,她也只是说,让她再想想。

    周司白也没有逼她,只翻身躺到她身侧,平静的道:“嗯,你慢慢想,反正我现在是在追求你。不过有几件事我还是要跟你讲清楚。

    当初和许菡结婚,是因为我妈提到,我不好推脱,所以一面利用婚约炒作公司,另一边已经想好如何退婚的办法。至于后面一段时间不找你,是因为许家对这事不可能立刻善罢甘休,许菡怀疑你,我要找你,你就有动机了。不过等她跟傅竞阳定下来,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不得不说周司白的手段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其实挺狠,为了一己私欲,把许菡的未来给彻底断送了。

    江言将心比心,只觉心里凉彻骨。

    江言偏头扫了他一眼。

    他就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过一会儿,他道:“你要是想,我可以给你服务。”

    江言笑了笑,“收钱的那种?”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替她服务。

    江言:“那你未免太过敬业,你现在的这副状态,我想我恐怕不愿意为你花那个钱。”

    周司白淡淡的说:“那你太小看我了,按摩搓背我都会,一块钱的服务已经划算到不能再划算,真的不考虑考虑么?”

    “要是没享受到,一块钱的亏我也不愿意吃。”

    “那你要不要先试试体验疗程?”

    ……

    周司白三天后就出院了,两人一起回了a市,然后各自回各自的公司。

    恰巧徐亦慕来他公司办事,见到他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还是你对自己狠。”

    周司白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徐亦慕道:“不过看来苦肉计也没多大的作用,你这十斤肉掉了也是白掉。”

    周司白冷漠道:“比起姑父你当年还得半夜爬楼翻窗见姑姑,我想我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徐亦慕眯了眯眼睛,却是歪着嘴角笑了:“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江小姐可不比你那傻姑姑好骗。”

    “嗯。”他点点头,神色冷清,“录音了。”

    徐亦慕:“……”

    “我想我的傻姑姑对她的这个新外号应该很满意。”

    “后生可畏。”徐亦慕感慨道,“算了,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一点消息。”

    “嗯?”

    “宋临城和周家,以前究竟有什么恩怨。”

    ——

    ……

    稍微晚一点的时候,周司白给江言发消息,说他工作结束了,需不需要带些菜肉之类的回去。

    江言微顿:“你煮?”

    “嗯,我煮。”他应着。

    她竟然也不奇怪他为什么要去她那儿,只说:“唔,那行吧。”

    等到她回到家时,周司白的饭菜已经煮的差不多了,一桌子的香味从她刚进屋的那一刻就袭来。

    餐桌上连碗筷已经摆好了。

    江言坐过去,给自己添饭,才随意的问他:“怎么开得门?”

    “随意试了个密码,结果对了。”

    江言万年只用720603这几个数字,要是没猜错的话,她现在的手机锁也是这个。

    他对于这种可以称之为私闯民宅的举动毫不在意,又叮嘱她:“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有记者拍到了,下次你要小心。”

    两个优雅的人一起吃饭,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室内只有墙上的摆钟晃荡的声音。

    直到周司白的电话突兀的响起。

    是周母。

    周司白盯着手机看江言,皱皱眉,犹豫了很久才接,“喂。”

    周母道,“说你最近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

    “你怎么生病了也不跟家里说声,非要一个人在外头受着?要不是你助理告诉我,妈估计要被你永远瞒着。还有,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不错的姑娘?”

    周司白道:“有事,挂了。”

    周母叹口气,知道他这是不愿意提起这些话题,只好换个:“你爸最近也要回国了,抽空回来见一面。”

    “嗯。”

    挂了电话,两人什么都没有说。

    周司白看了江言几眼,正要开口,却被女方抢了先:“家里的电话?”

    “嗯。”

    她就没有多问了。

    两个人睡觉,也是各睡各的屋。

    白天又各自上班。

    就跟两个搭伙的租客似的,其实算是挺相安无事的。

    就是周司白对此完全称不上满意,某天接江言下班,两人下车时,周司白却没有跟上她,等她快要走进楼梯口时,突然喊住她:“江言。”

    她站住了。

    周司白几乎没有这么连名带姓喊她过。

    回头时,却见他朝她快步走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就将她拉进怀里,双手拦住她的腰。

    一路上来往的人都不愿意打断这对郎才女貌的“小情侣”,走路的步子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不少。

    周司白抬头时,风轻云淡的说:“有点想你了。”

    然后朝远处看一眼时,又不由自主的皱眉。

    江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了一台隐藏在角落里的相机。

    大概是狗仔。

    她低下头,扯了扯身边的男人,说:“走。”

    ……

    这天两个人没做饭,说起来平时都是大忙人,亲自下厨也就是生活调味剂而已,算不上什么必备技能。

    江言先是点了外卖,然后在再转身去换家居服,外卖到的时候,她也正好收拾完自己。

    周司白的电话又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江言随意的扫了眼,还是周母。

    那边劈头盖脸就是:“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周司白看了眼江言,关了免提,然后起身去了阳台,等他接完电话回来,她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顿了顿,道:“我……”

    她淡淡:“你瞒着你妈是好事,不然保不齐她会做出些什么,我跟她的恩怨你应该很清楚。”

    周司白沉默了一会儿:“这事我会解决好。”

    江言没说话。

    两个人就跟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有提过这件事,相处也依旧是现在的模式。

    偶尔一起去看个电影,偶尔去城里没有去过的地方逛逛,还有每天他会准时接她下班。

    公司的人几乎都以为他们复合了,就连隔壁的谭婧雅,也不敢再上门闹什么幺蛾子,看到江言时的眼神格外躲闪,实在躲不掉了,就会对着江言讨好一笑。

    谭婧雅说:“江小姐,其实我也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你长得太惊艳……”

    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江言理解。

    只是因为她长得太锋芒毕露,所以同、性对她也就格外排斥,见不得她好。或者说,她激起了同性之间的自卑感。

    周司白晚上过来的时候,打算带着她在外面吃饭。

    他在广场时就放江言下了车,“我先去停个车,你在这里等我。”

    “好。”她笑道。

    周司白的车很快就开进了地下停车场,这个门比起东门来要偏僻不少,来往的车辆并不多。

    他过来差不多要五六分钟,江言就顺道刷起了微博。

    然后她就觉得余光亮了亮,有些刺眼,江言偏头望过去时,车灯亮得她忍不住把眼睛闭上。等她稍微适应了光线睁开眼时,正好看见一辆车笔直朝她撞过来。

    她后退一步,只觉得那车开得很猛。

    原以为那车要撞上她了,却突然有人伸手拽了她一把,她跌进一个怀里,再抬头,那车撞在了墙面上。

    不算太严重。

    车上的司机跌跌撞撞的爬下来,慌慌张张弯着腰跟她道歉:“小姐,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没看见你人,等看到你时把油门当成刹车了。还好没事,您受伤了没有?”

    他上前看她,又客气道,“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要不然我给你些精神损失费吧?我看您肯定也是吓到了。”

    其实这种没构成伤害的,并不需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就算上诉,法律也是不支持的。

    周司白冷冷的扫了眼面前的男人,又转头在江言身上检查了好一阵:“有没有事?”

    她摇头,直直盯着男人看。

    那是个穿得邋遢,脸色有些蜡黄,并且不太年轻的中年人,也不高,跟168的江言差不多,很瘦,不健康的瘦。

    那人说:“先生小姐,这事要怎么处理?我现在得处理我的车,要不……”

    周司白冷道:“滚。”

    江言的脸色不太好,惨白惨白的,她的手捏住周司白西装的衣角,那一块都是皱皱的。手在颤抖,力道大的手腕上都是青筋的痕迹。

    周司白认为她这就是被吓到了,就算江言平时再冷静,经历这种生死刹那的事,那肯定也会失去往日的沉着。别说她了,在他看见车子过来的那一瞬间,腿同样是软的。

    周司白不由得抱紧她,安抚亲吻她头顶,“没事了。”

    江言依旧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那辆车被拖走。

    “晚餐店里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不要想这些,我们吃饭去吧。”

    她顿一顿,颤着声音说:“不吃了。”

    周司白道:“现在腿软一下,等吃饱了,就没事了。”

    江言勉强笑了笑:“不吃行不行?吃不下。”

    他说:“那我们回去。”

    周司白抱着她往地下车库走去,当他把她放到副驾驶上的时候,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失神。

    一直到回去,她好了些,自己走进楼梯的,才解了密码锁,江言就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周司白捂了捂,道:“怎么了?”

    她抬头看他,平静的说:“不愿意么?”

    “不,不会不愿意。”

    在开始之前,江言轻轻说:“有空去替我查查那个司机的身份。”

    “好。”

    接下来的事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再加上江言配合,这次算是让他比较满意的一次。

    只是周司白侧身抱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睛有点湿。

    他不动声色:“心情不好么?”

    她弯弯嘴角:“一点吧。”

    “抱歉。”

    江言的手摸摸他的手臂上的肌肉,道:“生了趟病,都生没了。”

    其实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没有当初那么明显了。

    周司白生病的各种虚弱或许不是真的,可那天侧身不让江言看,却是实打实的第一反应。可能是因为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种反应。

    他的脸就贴在她耳侧,才问她:“为什么还要找那个司机?”

    “没什么,就觉得应该让他吃点苦头,或许他酒驾了也不一定。”

    周司白看了她好一会儿,没说话,手却一下一下替她顺着头发。

    江言转身,说:“睡吧。”

    周司白“嗯”了一声,过了半天,江言却往边上挪了挪,最后坐起来:“我去隔壁睡吧,有点热,还挤。”

    他皱眉,却没有阻止她,只说:“早点休息。”

    江言去了隔壁,却没有睡,只是拿了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但只抽了两口她就抽不下去了。

    江言左手握着烟,泪流满面。

    这么多年以来,或许是她误会了江弥。

    她一直以为,江弥,是因为活不下去才选择自杀的,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江弥或许会因为她,舍不得死。

    ……

    苏谭谭倒是有些惊讶,江言竟然会主动找上她。

    她们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自从她被叶勋藏起来养胎以后,手机这种设备她其实没有多少机会可以接触。

    她一碰,叶勋就皱眉。

    她说你不给我手机你就是渣男,渣男就得去挂键盘。

    结果你猜怎么着,叶勋二话不说就拿了个键盘在她面前跪着。

    苏谭谭简直要被气笑了:“姓叶的你是不是傻啊?”

    叶勋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傻。”

    “要不然我还是去把孩子流掉吧,我怕生下来的跟你智商一样。”

    叶勋不赞同的皱眉,道:“如果你杀了我的大宝贝……”

    苏谭谭嗤之以鼻:“怎么着,你好要杀了我给它报仇啊?”

    叶勋:“我就让你再怀一个好了。”

    苏谭谭:“……”

    好了,她肚子气疼了。

    苏谭谭觉得她这辈子的运气是有多差啊,竟然碰上这么个脑子不太清醒的玩意儿,她都被气到要少活好几年。

    这些都是题外话,总之当她开门见到江言时,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你这么大老远来找我肯定有事吧?”

    江言漫不经心的说:“明天是江弥50岁生日。”也是忌日。

    0603.

    她生于这一天,死于这一天。

    苏谭谭沉默了片刻,有些愧疚的说:“那个,阿言,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去看江姨了。”

    江言说没关系,然后笑:“原来她走了十年了。”

    她没说话,带着江言进屋,两个人去了后院,佣人泡来安神茶。

    苏谭谭道:“这么多年,你就不要再怪她丢下你一个人走了,毕竟她活着那样痛苦。”

    江言说:“我不怪她。”甚至理解她,只是一直没有原谅她。

    江弥走了以后,才让她孤零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江弥是她的全部,她走了,她失去的也是全部。

    江言记得那年她十五岁,看着江弥满身是血的尸体时,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她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最痛苦的时候,其实是哭不出来的。

    她说,江弥,给你一次机会,你醒过来,我既往不咎。

    可她的眼睛还是闭得死死的。

    于是江言说,江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不过她还是替她安排了后事,那些要抓她去风尘场所的人逮到她的时候,她只平静的说:“给我一千块,我跟你们走。”

    然后她用这一千块给江弥买了个并不算高档的骨灰盒。

    苏谭谭说:“那你今天来就只是跟我叙旧的?”

    似乎也没有那个可能。

    江言笑,“嗯,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

    江言飞回国的机票,直接定在了青城。

    下飞机的时候,周司白发消息过来说,他要在青城多待几天,大概三天以后再回a市。

    周司白不知道的是,她也回来了。

    江言去了埋葬江弥的小镇。

    原本应该给江弥过生日的,不过江言只买了一束花。

    她生前就活得超凡脱俗,死去应该也不愿意沦为平庸。

    江言坐在一旁的泥地上,笑说:“生日快乐。”

    从山谷里传来的呼呼声,仿佛是她的应和。

    江言道:“当初那段时间,你那么阴郁,每一刻都仿佛是不想再活下去,十年前也没有监控,警察和司机说你是主动朝着车子迎上去的,我就信了。因为你想死想了很久了啊,太久了,我以为,以为你是终于忍不住迈出这一步了……”

    “可是江弥,当年撞你的那个司机我看见了,虽然以前我只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我还是认出他了。”

    再一次的,他也想这么撞她。

    江言永远忘不了司机车开过来的瞬间,有多决绝。

    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谁也不知道那远远的一眼,她过了十年还记得,并且那个司机也老了那么多。

    说到这儿,江言的声音终于哽咽。

    好半天后,她闭上眼睛,道:“江弥,你走的前几个月,我总是梦到你。你是不是想跟我解释,想跟我道歉,想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走的那几分钟很绝望吧?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最爱的人,却要一辈子误解你。”

    突然的,有只小喜鹊落在江弥的坟上,歪着小脑袋看她。

    江言伸手碰它,它一躲不躲,闭着小眼睛享受极了。

    她笑,眼眶里终于盛不下水滴,大颗大颗的砸出来,脸上却还是冷冷淡淡。她说:“江弥。”

    小鸟儿睁开眼睛,叽叽喳喳的叫了一声。

    “如果……”她深呼吸,道,“如果你死的这般冤枉,我会把真相还给你。”

    小鸟儿拍拍翅膀,往后退了一点,又小声的叫了叫。

    “江弥,我要走了。”

    小喜鹊一动不动,等到江言走远了,它才扑闪着翅膀,飞入丛林不见了。

    ——

    ……

    江言回到a市没多久,周司白也回来了。

    她主动约他吃饭。

    周司白虽然一路以来风尘仆仆,不过没有拒绝她,只问了她地址。

    吃的就是很普通的家常菜。

    江言在等菜上桌前问他:“上次叫你帮忙替我找的司机,你替我找了没有?”

    周司白顿了顿,然后平静的说:“他只是个普通工人,平时给工地拉货的,没什么异常。而且他生活也不容易,这次就别追究人家了。”

    江言“嗯”一声,不太在意的说道:“以前就没犯过什么事?”

    周司白盯着她看。

    江言:“怎么不说话?”

    他视线没移:“没有。”

    江言点点头:“也是个可怜人,就放过他这次吧。”

    周司白不动声色的问:“怎么突然就非得调查这个司机了?”

    “也没什么。”江言低头喝汤,说出的话她自己并不太在意,道,“他跟撞死我妈的人长得有点像,不过我妈是主动拦车自杀的,也不能怪司机,既然没犯过事,那肯定不是了。”

    这话让周司白沉默了好久,最后他才说:“大概你认错人了,毕竟这么多年,那人的长相或许早有变化。”

    江言说:“也许吧,毕竟我当初就没看见他张什么样,只觉得体型有点像。”

    ——

    ……

    周司白点点头,回去的时候,开车的人是周司白,不过他的车子越开越偏,最后来到了一片极为偏僻的小树林。

    江言瘫在副驾驶上,看着车顶。

    周司白则是照着后视镜,他的手臂上有好几条被她抓出来的伤。他凉凉的看她一眼,道:“你该剪剪指甲了。”

    她笑着把手伸出来,“我这指甲长度可不长。”

    也不知道抓他怎么就正好。

    她想了想,又说:“那你刚刚怎么不阻止?”

    周司白道:“哪里分的出那个心神。”

    江言看了看窗外,天气晴好,太阳又烈又亮,出去大概会晃的人睁不开眼。

    末了,她下了命令:“回去吧。”

    “好的。”

    往后几天,两个人除了上班,就是睡觉,路过药店时进去顺便买道具,来得次数多了,老板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不过当周司白露出他的钱包时,老板异样的眼光又全部变成了谄媚。

    有钱的就是大佬。

    周司白偶尔调侃江言,“你这段时间,真挺不正常的。”

    一个玩得比谁都欢的人,倒是好意思来谴责她。

    江言笑,吸一口烟,缓缓的吹在他脸上,若有似无的:“你不喜欢?”

    周司白顺势拉住她:“我很喜欢。”

    江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问了傅竞城,俞洗在哪。

    后者安静了半晌,才道:“在一个镇上,a市郊区,你要找她?”

    “找她问点事。”

    傅竞城说:“问她事情,都要付出点代价的,她不是廉价劳动力。”

    江言笑:“你倒是会替她推销。”

    傅竞城没理会,说:“不过她现在可能已经不接活了,很久之前从她的腿没法下地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当初的万事通了。”

    正如傅竞城虽说,江言找一趟俞洗,几乎是白费时间,她真的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只是临走前叫住她:“江小姐,阿城告诉你我在哪的吧?”

    她说是。

    “叫他自己千万不要过来,我看见他都烦呐。”俞洗弯弯眼角。

    江言不用猜也知道,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

    回到家后,江言换好鞋,正好听见周母在电话那头气冲冲的道:“司白,你什么事能瞒得住我?你就是和江言在一块。我告诉你,我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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