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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间，让男人眸色深了深，喉头滚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你先穿衣服，我出去给你拿药。”
语毕，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顾城则……”周然看着男人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叫住了他，“你走错方向了，门在那儿。”
某人听到这句话，脚尖转了个方向，从善如流的走了出去。若是不仔细留意的话，根本不会发觉此刻镇定自若、淡然沉稳的男人有两秒钟的同手同脚。
“咔嚓……”
门关上的那一刻，周然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清润通透的眼睛归于平静，漆黑得不像话。
她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用衣袖擦了擦枪身上的水。然后对着灯光端详了一眼，枪把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还刻着一个“厉”字。
真是可惜了……周然弯着眼角，兴味索然的又把枪随手扔回了衣橱里。这么一把好枪，竟然刻了这么个字，唔……令人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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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木然的女人呆呆的跪坐在软垫上，双眼无神的瞧着前方，嘴唇上破损的伤口还有一些凝固了的血迹，柔弱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当然，除了坐在她对面那个霞姿月韵，风逸清雅的男人。
他的眼神掠过女人通红的眼睛，顾自的拿起矮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继而不疾不徐的开口。
“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关小姐想先听哪一个？”
纵然眼前的男人如此出众，也没有让关素素侧目，依旧木然的盯着空中的一点，不为所动。
“d，你留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用？倒不如给我算了。”一旁背靠着屏风的抱着双臂注视着两人，尤其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看来那个男人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啊……这生不如死的模样让我都看不下去了，不如让我来帮她一下，让她早点和心上人团聚。”
“咚……”
茶杯从男人修长的指间落到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孟西庭余光轻轻瞥了他一眼，面上和煦的笑意无端使人心神一怔，识相的闭嘴了。
“原来关小姐这么想死啊……”孟西庭收回目光，看着对面生不如死的女人，轻轻一笑，眼中突然升起了一抹不属于正常人的恶趣味。
“那怎么不跟着跳下去呢？”
既然这么爱的话，怎么不干脆一点，和他一起死呢？
与男人轻柔的嗓音不同，他的眼里似乎是充满着血腥杀戮、鞭挞阴暗的无边地狱，垒就的是一座座埋着枯骨，死寂得毫无生机的坟墓，叫人脊梁骨发冷，不寒而栗。
一直呆愣沉默着看着空中的关素素眼角突然滑下一行泪水，机械的扭过头来看着他，“他真的死了？”
“你认为呢？”孟西庭抬眸看了她一眼，手指折叠着腕间的袖口。
关素素嘴唇不停的颤抖着，说不出来一句话，唯有眼泪不停的从脸上落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对生活的希冀和对生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