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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的另一头走过来的叶衍手里拿着两瓶牛奶，大老远就看到少女和她面前的男人相谈甚欢，正欲继续往前走时，一个穿着酒店服务员衣服的男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熟悉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挥发出来，他停住了脚步，回首再次看了眼那个高瘦的背影，这个味道……
周然看着商云徵上车之后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往自己所在的保姆车方向走去，直接拉开了车门坐进车里。
“叶先生还没来？”她顺手关上车门，望着坐在前面的孟予。
“已经来了，说是过去买点东西。”葡萄酒的气味从后面传来，孟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少女绯红的脸颊，“周然姐，你喝酒了？我下去给你买瓶水吧。”
“没事，就喝了一点。”她伸手降下车窗，恰好就看到叶衍朝这里走过来。
“猜到你会喝酒。”他从窗口把手里的牛奶插上吸管递给她，“喝这个胃会好受一些。”
“谢谢。”她抬手接过，手搭在门上，“叶先生上车吧。”
“或许你可以让孟助理先开车回去。”叶衍含笑着看着她的眼睛，“我开了车过来，免得孟助理等会儿还要多跑一趟。”
周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辆白色的车停在斜面一处商店外。
“那好吧。”想了想，叶衍住的地方刚好和她住的地方顺路，于她扭头对着孟予说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叶先生送我就好了。”
“嗯……那好，周然姐，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孟予犹豫了一瞬，才开口，“我会尽快赶过来。”
“好的。”周然微笑颔首，伸手推开了车门。
看着保姆车开走后，叶衍这才侧首看着身旁正在系安全带的少女。
“晚饭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去吃点宵夜？”
“敬谢不敏。”周然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肚子里全是储备，不需要再来一份宵夜。”
“呵呵……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叶衍掩拳低笑两声，这样的周然这么久以来是他第一次见。
周然点头，手机突然振动。她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嘴角微微上扬。
“顾先生？”
“周然，到家以后回我个消息。”
“你不在家？”周然蹙眉。
“我在京都。”
刚下飞机的顾城则片刻不停的走出机场大厅，抬眸望了眼严肃拉开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有些事要处理。”
“好，我知道了。”周然抿了抿唇，“再见。”
通话被挂断，顾城则看了会儿手机屏幕，指腹描摹着屏幕上那两个字的备注，抬手揉了揉眉心，双目半阖着靠在椅背上。
“先生，我们先回顾家老宅还是先去医院？”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的严肃见他打完电话后，才出声询问。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先回老宅。”
男人削薄的双唇冷冽的张合着，寒芒毕露，“没用的废子，活着也没多大意义。”
严肃心下一凛，顿时会意。这颗废弃的棋子已经左右不了大局，活着倒还不断给他们招来麻烦，既然这样，还不如一死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