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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绛子看着清清送过来的药碗里的药渣，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中，她看看清清欲言又止。
“怎么了师父？有什么问题吗？”清清看她样子猜测可能是有什么不好言说的事情。
印绛子摇摇头，用手指沾了一些药渣放在嘴巴里轻轻的舔了下，继而又舔了下，她的眉头开始皱起来，清清看她这样子更加肯定有问题，只是这次她没出声，她等印绛子自己开口说。
“清儿，这些药材都是很珍贵的材料，没有问题。”印绛子抬头看了看清清。
清清看着印绛子没说话，她刚才的表情清清看的清楚，明明她皱眉表情又是凝重的样子，为什么不说实话只是说药材没问题？
难道印绛子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顾忌不能说？”清清觉得师徒两个已经同生同死这么久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清儿，你对你的义父很了解吗？还有你信任他吗？”印绛子想了下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清清。
“嗯？为什么会这么问？”清清不解的看着印绛子。
“单单从这个药是看不出问题的，我是从熬药的水发现了问题。我记得我祖父以前说过，水的环境决定水质和口感。
山泉水，地下水，高原雪水，平原河水等等这些都是不同的，不同的水熬制草药是会影响药性的发挥的。”印绛子的话很专业，清清听的云里雾里的，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地理课堂上。
“师父，这个和我义父有关系吗？”清清弱弱的加了一句。
“重点是你的这晚药用的是高原雪水，据我所知我们要去的色目人聚集地是草原，而现在我们却出现在了高原上，这就说明你义父没和你说实话，把我们骗到高原来要做什么？”印绛子看着清清的眼神带着质问和同情。
清清想了下，当初刺多不提在那个沙盘上说要攻打色目人的时候，那地势确实显示的是平地，而她记得高原好像是旁边藏人聚集的地方。
说到藏人，清清依稀好像记得地理和历史课上有学到过，他们生活在高原上，男的个个彪悍善骑射，女的能歌善舞也很骁勇，这要是真的去攻打藏人的领地的话不是找死吗？
清清咬着手指想了一会，看看印绛子：“师父，你说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去当面问问义父？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往前走？”
“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吗？如果侥幸胜利了还好，最多是辛苦一点有少许的伤亡，如果不走运的话，就这样长途跋涉路途劳累的赶过去再遇到别人的埋伏可就不妙了。”印绛子跟着清清和李昊阳这么久竟然也学会了分析战况。
“我明白了师父，我这就去问问义父，希望他能悬崖勒马。”清清说着拿着那带药渣的碗又匆匆敢回去找刺多不提。
坐在简易的帐篷中的刺多不提正捧着牛皮的地图在仔细的研究着路线，聚精会神的样子和平时那个威严冷漠的大汗一点都不相符。
“义父，我想问问你，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线？”清清在外面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进去问刺多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