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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雅咬了咬牙齿，再次凝化起了十八口剑阵，这些剑阵在她面前排成了一个大大的盾牌，将她的身形挡在身后。
“摆阵！”
圣夜冷哼了一声，说道：“没用的。”
方清雅看到灵气火焰攻击，所到之处将周遭的空气都给燃烧起来，形成了一个波浪形的热浪，而这股热浪正朝着自己奔涌而来。
相比之下，她那十八口剑阵形成的盾牌，显得那么的无力弱小。
她咬了咬牙，掏出了一张符纸来，驱动灵气，符纸立刻燃烧殆尽。
在符纸烧干净之后，一股白烟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牌，笼罩在了她的十八口剑阵盾牌上，起了一层加固的作用。
等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的下一秒，火焰攻击就直接撞到了盾牌上。
“轰！”
火焰将盾牌烧成了一堆火球，虽然这盾牌在慢慢地缩小，不多时就会再次朝着方清雅飞过去，但这的确为方清雅取得了一点宝贵的时间。
她拔腿转身就跑，但是她绝望的发现，她的身后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圣夜在她的身后凝化了一道屏障，就像一道高墙一样，她根本无法通过。
方清雅狠狠地咬了咬牙齿，一副被逼急了的样子。
“你就这么想让我去死吗？我可是云歌神最看重的弟子！要是你杀了我，她肯定会知道的，你就死定了！你现在放了我，还有一丝生机！”
“大言不惭！”
圣夜面无表情地说道。
方清雅看到圣夜一副无畏的样子，开始相信这个人油盐不进，就连云歌神他都不怕！
可是，她并不想死，要是死了的话，她这些年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方清雅的眼睛都红了，那是她怒火以及恐惧混杂在一起的情绪，她狠狠地将脖子上的一颗吊坠给摘下来，放在手心里面，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你逼我的！”
无毛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道：“老大，这个女人要发大招了，会不会爆体而亡，跟我们同归于尽啊？”
圣夜没有回答无毛的话，方清雅捏碎吊坠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
这股强大的气息跟方清雅身上的灵气缠绕在一起，方清雅扬起头来，整个人好像被托举到了空中一样，灵气不断地从方清雅的身体里面分离出来，跟这股强大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而方清雅的灵气输出得越多，她的气息就越萎靡，好像整个人老了几十岁一样，从一个年轻女人，变成了一个中年女人。
牧云皱起了眉头，解说道：“这好像是一种禁术，那一股气息应该是灵神的气息，真的要非常小心了。极有可能，她要召唤出灵神的分身。”
圣夜清一点的点头，他说到：“但我要是我不敌，你们就先走。”
无毛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揪着圣夜的肩膀上的衣服，使劲地摇头。
“不，无毛我不走！无毛死也要跟老大在一起！”
圣夜皱了皱眉，他只是灵圣境界，虽然能够越接秒杀灵圣大圆满境界，但是跟灵神境界比起来，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根本没有任何的赢面。
“走！不然待会就没有机会了。我给你们争取十秒的时间。牧云，你带无毛走！它不肯走，你也要拖它走！”
圣夜虽然可以使出他的绝招，但是没有必胜的可能，他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他死去的话，只是古圣夜这具身体以及他的一丝分神受到伤害而已，他还是可以恢复过来的，只是需要漫长的岁月而已。
但是，无毛和牧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
说罢，当下他也不敢怠慢，直接将五行之气凝聚在两掌之间，准备凝化出绝招出爆破球。
这时候，牧云悠悠地说话了。
“我也不走，这一次就让我来吧。其实，牧月也给了我一个大杀招。相信可以跟她匹敌，我们都不用死。”
无毛听到这个话，高兴得一蹦三丈高，激动地说道：“好啊，你个呆子，竟然还有后招！快点上，弄死那女人！”
圣夜看着方清雅老去的身体，皱了皱眉，说道：“你不会像她那样子吧？”
牧云当然知道圣夜说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说道：“跟她的不同，我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不过，牧月说了，如果有你的五行之气输入给她的话，她的力量会更加强大。”
“可以。”
圣夜回答得很干脆。
牧云从他的兜里拿出了一颗玉石，轻声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将玉石给捏碎。
玉石碎了的瞬间，冒出了一缕白烟来，这缕白烟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人形，一个笑靥如花的美貌女子。
那正是牧月。
圣夜突然想起了牧月跟他在书楼里说过的话，她说，让牧云跟他一起来旧世界废墟，不用担心牧云的安全问题，牧云自有他的手段去保护自己。
原来，牧云的保护自己的手段，就是牧月给他自己的一丝分神。
看着熟悉的牧月，圣夜发现才一段时间不见，他是如此的想她。
牧月冲着圣夜笑了笑，露出的脸颊上深深的酒窝，她娇嗔道：“呆子，看什么？不想死，就赶紧给我输入五行之气啊，那边的云歌神都已经快准备好了。”
圣夜腼腆地笑了一笑，他这一笑把牧云和无毛都给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圣夜露出这样的小男人表情。
无毛跟牧云对看了一眼，确认过眼神，知道圣夜和牧月两人的关系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他们叙旧的时候，方清雅那边的场面已经变了。
方清雅现在的年纪，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头发苍白，皱纹爬上了她的脸，就连身形都佝偻了一些。
在她的面前，漂浮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一身仙飘飘的白衣，看上去比牧月还要漂亮上几分。
但是她的神色好像被冰冻了一样，显得冷冰冰，高高在上，仿佛看不起任何人一样。
这个女人看着牧月，冷冰冰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