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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秋声半酒痕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伤感

作者:云隐松涛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6-10 08:00:5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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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萎靡不振的回到家中,刚走进院子,就看见渣哥坐在长椅上抽烟,神情舒缓,面色红润,相比之前躺在床上蜷缩打滚,此时的渣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健康的气息。

    “渣哥,你肚子不疼了?”

    我走到渣哥面前,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渣哥睨视着我,朝我吐了口烟,我用手挥了挥,又问道:“那个,手机摔碎了,没钱买药,我就…”

    “我要是指望你小子帮我买药治病,那我早就到阎王爷的生死簿上签字了。”

    我憨笑着挠了挠头,看见大铝锅中飘散着氤氲的雾气,肉香扑鼻,让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手机怎么摔碎了?”

    渣哥打量着我,看见我的衣袖上,鞋子上,手背上沾着殷红的鲜血,此时血液已经干燥,变成了暗淡的紫黑色,渣哥皱紧眉头:“又跟别人打架了?”

    “哎,一言难尽。”

    我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仔细清洗着双手,只见自己的指关节处,有几道血口子甚是醒目,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我紧紧咬着牙,对发生的这一切既痛恨,又厌恶,清水拂面,清凉了干涩的双眸,浸湿了皲裂的双唇,我长叹一口气,用毛巾擦干脸庞。

    “出去买药的光景,你也能跟人打起来,因为什么事打架呀?”

    渣哥叼着烟,站在我身后,他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冷风吹过,竟显得有些落寞。

    “没啥事,碰到两个学表演的演员。”

    我把毛巾挂在衣杆上,走到灶台的铝锅边,掀起了盖子,只见锅中炖着羊排骨,香味缭绕,菜汤翻滚,已经脱骨的羊肉飘在上面,随着沸腾的汤汁上下滚动着,我口水直流,盖上锅盖,对渣哥说:“怎么想起炖羊排了。”

    “不是我买的,秦仂从医院回来时买的,他说大家最近都很辛苦,喝点羊汤补补身子。”

    渣哥走到锅边,掀开锅盖,用锅铲子搅拌了几下。

    “秦仂回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一夜没睡,只感觉自己精神恍惚,神情萎靡,点燃一支烟,我坐到长椅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回来又走了。”

    “干什么去了?”

    我盯着院子中的老桂树发了呆,干枯的枝头上,一抹绿意沾染了树冠,小嫩叶星星点点,娇然欲滴,如枯木之逢春,久旱迎甘雨,生命不会一次终结,正如我眼前的这颗桂花树一样,虽然我看不到它的年轮,但世间万物都因绿色而生存,而绿色都因树的存在才变得永恒,它能遮阳蔽日,遮风挡雨,它是无私的,苍老的,永远的,正如我们的父母一样。

    “喂,发什么呆呢,你是不是困迷糊了?”

    渣哥推了我一把,把我从多愁善感的幻想中推醒,烟灰掉在鞋上,我弯下腰用手掸了掸,看到鞋尖上那片让人痛心的血渍,我皱了皱眉,直起身,看着渣哥说:“我刚才问你什么来着?”

    渣哥瞥了我一眼,哂笑道:“你问我秦仂干什么去了。”

    “对呀,干什么去了?”

    我抽了口烟,把烟头掐灭。

    “他跟姓张和姓秦的两个丫头逛街去了。”

    “逛街?他跟秦筱澜和张雪瑶还不认识,怎么会去逛街呢?”

    我大惑不解,没想到秦仂倒是有个女人缘,正想把让介绍给张雪瑶呢,看来好事多磨,让他俩慢慢了解吧,我也多此一举了。

    我站起身,走回地下室,脱掉那双沾了血渍的运动鞋,刚想倒在床上,便看到床头上方贴着一张纸,是小冉写的:你未必光芒万丈,但始终温暖有光。

    我一把扯下那张白纸,揉成团,扔到地上,长叹一口气,躺在床上,很快便昏睡过去。

    睡梦中,自己来到一个恍如仙境的世外桃源,只见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流觞曲水,映带左右,远方绛紫色的落日霞光连接成延绵一线,清澈的溪涧淙淙流过枝叶繁密的桃花林,流水清溪,落英缤纷,一片桃花迎风展立,争奇斗艳,一佳人斜依在林中,纤腰楚楚,黛眉如目,此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薛欣妍。

    “欣妍?”

    我快步向前,还没走几步,只听砰的一声,我撞到了一个如玻璃罩的平面上,我用手推了推,平面纹丝不动,有点像美剧《穹顶之下》的大罩子,又有点像一种魔法结界,常人无法穿越,我惊诧不已,冷汗直流,大声嘶吼着:“欣妍,欣妍,你能看到我吗?”

    薛欣妍一袭白衣,恍若仙子,手执桃花扇,头插金步摇,一颦一动,都如画中走出的美人,她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喊,慢慢转过身来,我兴奋的摆动着双手,继续喊着:“我在这,我在这呢。”

    薛欣妍美目流盼,盯着我这边看了半晌,并未发现我的存在,她顿了顿,眼睑低垂,仿佛有万千心事涌入心头,又无处诉说,凄凄楚楚,如暗淡的玫瑰,似凋落的梅花,看得我心如刀割,无语凝噎。

    突然,天降暴雨,冲淡了一切世间美景,瓢泼之雨落在玻璃罩上,视线变的朦胧,看不见薛欣妍的身影,只听雨打罩子的呯呯声,电光闪耀,雷音滚滚,我哭的撕心裂肺,泣不成声,从未像此刻这般孤独落寞,凄凉无助。

    “喂,醒醒,嘟囔什么呢。”

    我被渣哥叫醒,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床铺一角,豆大的汗水布满了额头,我长吁一口气,轻颤道:“怎么了?”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渣哥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到床上。

    我把被子推到一旁,坐到床边,用手搓了搓脸,汗水和泪水交融在一起,黏糊糊的沾满了手掌。

    渣哥递给我一张毛巾,淡淡的说:“你最近可能太累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起来洗把脸,咱哥俩喝两口解解乏。”

    我拿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脸,换了件短袖,披着外套走出地下室。

    羊肉已经完全炖烂了,渣哥用铁盆盛了出来,又蒸了一盘猪头肉,拌了一盘黄瓜凉菜,一瓶高粱酒摆在桌上,旁边放两盏精致的酒杯。

    我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坐在长椅上点了支烟。

    “秦仂还没回来吗?”

    “没有,那会给我电话了,说是跟那两个丫头在外面吃了。”

    渣哥拧开酒瓶盖,把酒倒满。

    我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发现自己手机已经四分五裂了,我看着渣哥说:“渣哥,你那台老人机还能用不?”

    “能用,不过得先充电。”

    我站起身,又走回地下室,在渣哥的床铺翻找了一通,才发现那个老掉牙的手机,插上充电器,我便回到院子,在渣哥身旁坐了下来。

    “小冉现在怎么样了?”

    渣哥端起酒杯,轻噬一口,又夹了一块肋条肉放到我的碗中。

    “情绪基本稳定了,但对我好像不如之前那般亲近了。”

    我用手捏着肋条一角,把下方的一大团肉塞进嘴中,稍一用力,羊肉脱骨,我轻轻嚼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道手扒肉咸淡适中,肉质鲜美,口感十足,绝无仅有,真乃拉馋之上品。

    我跟渣哥撞了下杯,淡淡的说:“小冉现在已经对我不太信任了,是我把她推给杜宸宇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我一口喝掉半杯,强烈的酒气充斥着头脑,只觉得头胀的厉害,急忙吃了口黄瓜凉菜,才稍稍缓和。

    “哎,车到山前必有路,随遇而安吧,杜宸宇无论是经济条件,还是受教育的程度,都比你出色,如果让她收养小冉,未免不是件好事。”

    渣哥自顾自的说着,我却内心惆怅,异常失落,瞥了他一眼,我低声说道:“感情都是慢慢积累出来的,我当初看小冉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就善心大发,把她领回家中,但谁成想后期会衍生出这么多让人头疼的事。”

    “你就是善事做多了,该考虑一下为自己活了。”

    渣哥吧唧着嘴,样子很像骆驼在反刍,我移开视线,一想到梦中的薛欣妍,内心便百感交集,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充斥着我,让我无比想念,无比自责。

    我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去医院看看小冉。”

    “才吃几口就饱了,那边不是有杜宸宇陪床呢吗?明天早上再去吧。”

    渣哥扭过身,满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抹了抹嘴角上的酒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刚走到大街上,渣哥便追了上来。

    “喂,等等,你没现金,打车怎么付钱?”

    渣哥气喘吁吁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我。

    “等我明天买了手机在还给你。”

    我把钱塞进裤兜,脸上溢满了无以言说的感激之情,不管到什么时候,渣哥都是最懂我的那个。

    “人模狗样的,滚吧,路上注意安全。”

    渣哥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慢慢向院子方向走去。

    我驻足观望,渣哥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虽无健硕结实的脊背,但总是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宽心的慰藉。

    我走进路边的水果超市,买了一些小冉爱吃的水果,打车来到了住院部。

    还未走进病房,就听到里侧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小冉的歌声起起伏伏,撩人心弦,我诧异片刻,走到门口,握紧把手,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小冉兴奋的喊道:“杜叔叔在陪我唱一首,在陪我唱一首,哈哈。”

    我心里一悸,轻轻松开了把手,内心竟有种说不出的苦辣咸甜,悲怆凄楚,强大的失落感瞬间把我包围,我后退两步,无力的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神情落寞,黯然无光。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吵闹声,声音由远及近,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抬头望去,见秦仂手里拎着一大袋零食,正兴高采烈的向这边走来,秦筱澜和张雪瑶偕同在他两侧,神采飞扬,婉转动人,像两只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看样子他们三人今天玩的很开心,他们是那么合拍,那么阳光,一颦一动都散发着宛如霞光般的青春气息。

    我急忙擦了擦眼睛,拎着水果袋,想从走廊的另一侧走掉,可刚站起来,就听见有人大喊:“小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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