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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杉道：“但是这件事，灭魄的人肯定都知道。”
沈信道：“那当然，他们处心积虑策划，也通过这个事重创了沈家。沈家当时不被信任，唯有靠自己的力量抵御灭魄，我爷爷差点就折了一条命。”
宁如杉想了想，低声说：“不怪旁人不信任，如果是我用的人忽然和敌对有了个孩子，我恐怕也要停用这人，好好调查一下再说。这不是沈家的错，也不是华国的错，实在是对方太心机。”
沈信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是，这件事其实不怨我爸，也与国家无关，据说我妈背景历史伪造得太好，在事发之前，根本查不出什么问题。”
宁如杉轻声说：“爷爷会同你说这个事，是不是因为他觉得灭魄会抓着这件事不放？”
“又被你猜到了，小丫头。”沈信拍了拍她的小脑瓜，温和地讲述往事，“由于我的亲生母亲生死未卜，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拿她威胁我。”
宁如杉点点头，“爷爷这么说，就是给你打预防针了。那么碰到今天的事，你一定也有心理准备，咱们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信叹了口气，“这时候还想着安慰我，还安慰得这么浮于表面，真是个笨丫头。”
宁如杉关心则乱，常常说着话，就转到了心心念念的沈家事上，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道：“我总是怕你难受。”
沈信道：“难受谈不上，担心是一定会有的，这种担心在见到他们之前，无法开解，所以，你不必顾念着我的心情。如杉，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该到F国了。”
“那你呢？你做什么？”
“我想想事情。”
宁如杉轻轻道：“其实我还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后来，你还见过她吗？”
沈信倒也真想说说，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放在心头当真沉甸甸。
“没有。最近有她消息，是去D国的那一次。”
宁如杉恍然，“我们刚领证那阵，你就出国了，为的就是她？”
沈信道：“那边的人放出了关于她的消息，我想去碰碰运气。不过，如我所料，这是一场策划，引我入瓮。”
宁如杉紧张道：“你没出事，对吗？”
沈信淡然道：“没有，虽然没见到她，但是拔了灭魄埋下的一个钉子，很有收获。”
宁如杉小声问：“你会有些失望吗？”
沈信把旁边的毯子打开，盖到宁如杉身上，“谈不上失望，本来也没想过会找到她。其实她把我送回沈家，就说明她的心已经不完全向着灭魄了。你想想，如果我从小就生活在灭魄，对沈家的打击，可能会更大。”
如果沈信从小就生活在灭魄……想到这事儿，宁如杉就抖了抖。
他会变成一把利刃，一把插向沈宅心脏的利刃！
沈信还在继续说：“她把我送回来，就是‘罪证’。灭魄那边未必能容下她，她是个背叛者，我能想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宁如杉轻轻地抱住了他。
一个人这样想着自己母亲的所谓“下场”，何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