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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花时 第三卷 第344章 废储

作者:妖瑜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08-02 11:15:2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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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又过几日,忽传来消息,太子被人告发数桩大罪,其中包括标价卖官、贪墨国银、结党营私、草菅人命、圈地私占、逼良为娼、迫害异党、暗藏兵械等,桩桩都是掉脑袋的死罪,皇上大怒,着三司立查,很快就人证物证俱全,尤其好些个得了脏银与娼妓的贪官是人赃俱获、供认不讳,皇上气得当庭晕倒。

    满朝文武惊惶错乱,手忙脚乱的抬进后殿,又有御医来得及时,施针、灌药,乱糟糟的一通过后,才又悠悠醒来,指着那堆如小山的证据喘了好一阵气。

    齐王赵坤跪在龙床前哭着求“父皇保重龙体为要,太子殿下之事不妨先缓缓,可容其申诉,或者外地尚有奏折未到,亦有可能。”

    皇上一听“太子殿下”四字,越发的来了气,当场就颁了口谕,“废太子,禁于大理寺,继续追查皇子乾,如有主动投案者,酌情宽赦,被查出罪状者,无赦。”

    很快,内阁就参照口谕拟了圣旨,加盖玺印,至此,太子废。

    太子又变回了大皇子赵乾。

    明妃在宫中也是胆颤心惊,她素与太子妃心意相通,彼此扶持,如今出了这事,不啻于失她一条臂膀,几次跪求皇上,反被斥为干涉朝政,明妃无奈又求于太后与皇后,亦无能为力。

    据云归雁从周府回来说,太子妃得知圣旨后,昏死数次,哀哭不止,坚持要进宫面圣求情,却是周老爷子拦下了,仍以大皇子妃的身份住在周家,所幸继母闵嘉容顾念旧好,照顾如亲生。

    若胭有些懵懂,她于朝政之事一向迟钝迷糊,没想到数日前还嚣张戏弄自己的太子这么快就倒台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唏嘘世事无常的同时,也多少有些报仇雪恨的快感。

    让你给云懿霆塞美女!让你离间我们夫妻!活该!遭报应了吧!

    若胭一边在心里痛骂,一边听源源不断的消息,比如又挖掘出大皇子的什么新罪证,比如又查获大皇子私藏的多少珍宝田地,总之,是罪状越来越多,连若胭也不得不叹一句,“估计是活不成了。”

    云懿霆始终不动声色的陪着她看日出日落、监督她准时喝药,外事全不过问,其间有数人投书求见,都被晓萱推在府外,连大门也没让进。

    自回来次日开始,两人便去存寿堂请安,因府里上下皆知两人外出游乐,除了何氏打趣两句“三弟与三弟妹最是恩爱,这京州也是少见了”,别无他人说嘴。

    和祥郡主更是体恤,说道,“老三媳妇着了凉,听说这几天都喝着驱寒暖身的药,与往先中和脾胃的似有些相冲,便先停了吧,还是先驱了寒气,等你身子大好了,再喝不迟。”

    若胭心念一动,只笑着谢过,并不多话。

    只是大皇子事出之后,若胭明显察觉到和祥郡主对云懿霆的警惕与防备,甚至怨恨之色,这也难怪,云家一向不掺和党争与夺嫡,唯独云懿霆与大皇子的关系人尽皆知,以往大皇子气盛,谁也说道不得,一朝沦为阶下囚,就难保云懿霆甚至云家不会受到牵连。

    云归雪尤其掩不住满眼的怨愤,只她自是不敢当着云懿霆有半句不妥的话,有心找若胭的茬,奈何云懿霆整日的陪着,她竟连背地里瞪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只气得回房去关起门来咒骂。

    大爷云懿钧向来话少,言辞稳妥,从不会妄加指责与猜测,有两次从存寿堂出来后,有意落后两步等着云懿霆,问他对大皇子之事有何打算,云懿霆只是笑得漫不经心,“我与大皇子算是幼年旧交,奈何朝政不同幼时儿戏,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听着很是虚幻,云懿钧当他不肯实言,只警告他“你也及冠成亲,凡事总该三思,不论你与大皇子有何纠葛,自去妥善处理,不要连累家里。”皱着眉头离去。

    云懿霆毫不在意,若胭听了却不太舒服,盯着云懿钧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凉薄。

    “三爷……”

    “好久没去小池看鱼儿了,走,我陪你去坐会,晓蓉,回去取些食饵来。”云懿霆避开了话题。

    若胭心里也不安,还没嫁过来之前,自己就知道云懿霆和大皇子、齐王之间明里暗里的关系,齐王姑且不论,他与大皇子交好却是人人皆知,如今大皇子下了狱,皇上又下令顺藤摸瓜、继续追查,谁知道会不会查到云懿霆身上,这位爷怎么像没事人一样,毫不紧张呢?

    看着他微噙着笑意的侧脸,若胭有些失神,有一把没一把的往池里丢食,几次按捺不住想要问他究竟要不要紧,又压下冲动,告诉自己,他若不说,我就不问,我至今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又何必像个傻子一样糊里糊涂的为他提心吊胆?

    倔强的扭过脸不看他,却也着实没有耐心喂鱼,索性端了碟子将食全抛了下去,引得锦鲤从四方围来,翻跃争食。

    云懿霆却又歪着头看她,笑得有些怪异,像一个用小心机骗得糖果吃的孩童。

    次日,大皇子的状况又有转变,听说是在狱里犯了病,要死要活的嚎了一夜,消息传到后宫,早就惊吓得卧病不起的皇后娘娘联合太后娘娘一起向皇上求情,总算是求得宽赦,改牢狱为软禁,搬出东宫,住在宫外的原太子府。

    同日,侯府里又有好消息,侯爷从边关来了信,说是不久即归,顷刻间,满府沸腾,一团喜气,比起过年还要热闹,和祥郡主激动的哭了好一阵子才被祝嬷嬷劝住,把几个大丫头都叫到面前,一一安排活计,要张灯结彩迎接侯爷。

    何氏忙不迭的凑过来,笑道,“母亲只管安歇着就是,有什么操劳的只管交给儿媳做去,儿媳虽是愚钝,也知父亲回来这是天大的喜事,总要尽了全力,母亲放心。”

    和祥郡主也高兴,连说了几个“好。”

    若胭虽无邀功之心,但有长嫂示范在前,总不能没有表示,却是刚开口想说句什么,就被何氏截下了,“三弟妹好生休养身体才是,有我在,不劳三弟妹操心。”

    和祥郡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若胭和云懿霆,也道,“不错,老三媳妇身子不好,让你大嫂去做吧。”

    既如此,若胭知何氏这是怕自己抢了权去,就不再坚持,道谢即是,心里却难免闷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给人一种病泱泱的印象,可细细回忆这数月来,除了杜氏丧事处理完发了一次热,后来偶有几次难受,也多是人为所致。

    何来身子不好一说?

    云懿霆笑道,“怎么,你喜欢和大嫂一起处理家务吗?”

    若胭闷声道,“我何曾是为家务烦闷,只是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柔弱。”

    “我知道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云懿霆拉她坐下,哄道,“晓蓉才蒸了一些点心,你要不尝尝?”

    若胭摇头,“三爷要是想吃,自己去吃罢,我也不在意别人看法,却是多少有些别扭,总觉得要受人特殊照顾似的,若我果真缠绵病榻也就罢了,算是名副其实,偏又活蹦乱跳的,算怎么回事?”

    云懿霆失笑,“才让你起来走动走动,你就敢说活蹦乱跳,可见是不该纵着你,还是快躺着去,再过一会,药就该好了。”目光移到她肚子上,骤然转黯,转瞬却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突然吩咐晓萱,“把库里那些东西都清点好了,全部交去大理寺,你知道该怎么说。”

    晓萱应声离去。

    若胭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大皇子与大皇子妃数次送来礼物,云懿霆只说“能吃的吃掉,其他的封箱入库”,连有一次大皇子妃特意送自己的一只镯子也收走了,那时自己还纳闷,此刻恍然,他这是早有预料。

    “奇怪么?”云懿霆伸过去胳膊,将她的头轻轻的拍过来,笑道,“我与大皇子相交时久,京州无人不知,大皇子党更清楚,如今大皇子获罪,举国都在搜查同党与罪脏,迟早有人会提起我的嫌疑,别人不提,大皇子党也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便主动些,把历来大皇子所送之物都交给大理寺。”

    “那……三爷会不会……”若胭心口顿时一紧,就下意识的攥住他手。

    云懿霆扬了杨眉,眸光在手上流连不去,异彩流溢,在她额前轻轻一啄,又恢复了其惯有的慵懒清傲,“圣旨下得正是时候,大理寺知道怎么处理。”

    若胭微微一闪,没有再追问,心里到底惴惴不安,也不再冷淡他,十分乖巧顺从。

    云懿霆戏道,“想不到大皇子临终又做了件善事,你肯理我,就比什么都好。”见她嗔恼,又故意逗她,“万一大理寺那边出了问题,非要治我一个大皇子同党之罪,或死或发配,你要如何?”

    若胭懵了,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然后慢慢攀上他脖子,扑扑的掉眼泪,却是忽略了他话中“临终”二字。

    我既是放不下、舍不得,还能如何?

    云懿霆抱着她,轻轻的道,“这便够了,我哪是这样容易死的,放心,我便有再大的罪过,赵二也自有办法为我免去,再说,我能有什么罪过?在世人眼里,我不过是个沾花斗酒的富贵浪子,最大的罪也就是个怂恿大皇子不务正业,哈哈,罪不至死。”将下巴在她头顶亲昵的蹭了又蹭,笑得不知多开心。

    虽他如此说,若胭还是难安,须知这些日子,不知陆陆续续卷进去多少人,怕是刑部牢里早已人满为患了,更有些自知罪重难赦的,索性不等押解至京,在自家里或是半路上就自尽了,总是满城的哭声,朝野惊慌,各求自保。

    当初大皇子势盛,齐王堪堪可抗衡,朝中局势大抵平衡,朝臣多有偏倚,不是依附大皇子,就是暗从齐王,双方较劲,大多是大皇子胜出,齐王低调败退,孰料风云急变,大皇子一夕被废下狱,那些站在齐王队列的自然欢欣鼓舞,但是更多的是大皇子党,自此惶惶不可终日,就是还有些中立派,也怕受到牵涉,纷纷请假避祸。

    如云大老爷与大爷,皆如此。

    梅家恩,更是如此,因他去年曾联同几名同僚上书为大皇子唱赞歌,这几天已吓得缩在中园,门也不出了。

    若胭想了想,撇开云懿霆去找佟大娘,请她过去古井胡同问问许明道的情况,毕竟,吃上朝廷饭,就踏入了是非地,梅家恩都吓成那样,谁知道国子监还有没有别的底料,别糊里糊涂的做了陪葬。

    佟大娘笑道,“三奶奶担心的也有道理,许公子虽是刚进国子监,但若国子监真有事,怕也难逃干系,总要受些牵连,老妇素有耳闻,国子监祭酒朱大人一心修学,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却也难保属下有异心者,或是有什么积年旧事被翻出来,老妇去给许公子提个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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