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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花时 第二卷 第293章 耳光

作者:妖瑜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06-13 11:37:3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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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出门前,若胭突然回头,往南园方向望去,半年了,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下落,也会认为你仍活着吧。

    目光却在回眸的刹那凝住,有个纤细的身影就站在园子门口,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走了过来,是梅映霜。

    “四妹妹。”若胭愣了愣,走过去。

    梅映霜却停住了,远远的就不再动,眼泪扑簌扑簌的掉落,“二姐姐。”直愣愣的看着她,突然,转身就走了。

    若胭怔在原地,失神的望着她远去,也流出泪来,心里凉凉的、闷闷的。

    四妹妹走了,心走了,她许是责怪自己过于心狠打了梅映雪,许是埋怨自己无情不肯帮助娘家,无论如何,她已经不再如以前亲近自己,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一年,自己前后已经打了好几个人了,大郑姨娘、梅承礼,以及刚才的梅映雪,不禁自嘲的苦笑,像自己这样三番两次动手打人的女子应该是罕见的吧,那又如何呢?自己从不愿意粗暴待人,若非被逼无奈,何必出此下策,让自己形象亦受损。

    默默的站了片刻,若胭茫然出门去,眼前乱成一团的全是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梅映霜的背影。

    回到瑾之,天已经黑了,灯笼一个排一个的亮着,将瑾之照的如同白昼,若胭站在院子里久久不肯回房,阳春三月,白天里旭日温暖,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凉意仍是不甘离去,痴缠入骨,若胭就觉得此刻的凉意真是钻透了单薄的衣衫,吞噬着肌肤与骨头,云懿霆不在家,偌大的园子,冷冷清清。

    初夏低声劝她进屋,若胭摇摇头,却去了西园子,以往他在家时,两人总会在这个时辰过来走一走,低语轻喃,不论说的什么,总是柔情蜜意。

    夜色下,几棵大树翠□□滴,正迎着□□蓬勃生长,夜风吹过新生的树叶,发出轻幽柔和的声响,朦胧中就像云懿霆微醉的眼神与情话,叫人心摇意驰,又无端幽怨。

    不敢呆的太久,怕触景伤情,又黯然退出,洗漱之后,初夏为她散开长发,晓蓉进来禀报,说是二夫人身边的彤荷下午来过,因二夫人身体不适,往后就不必再去请安了,若胭略呆了呆,轻轻的应了个声,初夏皱眉道,“怎么不用请安了?奴婢上午瞧着二夫人身体尚好。”

    若胭苦笑不语,只问晓蓉,“六小姐回来了没?”

    晓蓉摇头,“半个时辰前,奴婢才从雁徊楼回来,六小姐还未回来呢。”

    若胭不禁心又沉了沉,别不是周老爷子病危了吧?云懿霆不在家,自己戴着孝,周老爷子真要有什么事,怎么过去?

    迷迷怔怔的喝了汤药,仍如往常一样歪在床边,又是一夜过去。

    次日辰时,就见云归雁来了,顶着两只大红眼,若胭忙迎上去,问,“老爷子怎么样了?”

    云归雁揉揉眼睛,道,“尚好,痰吐了出来,也就无大碍了,只是精神仍不济。”

    若胭松口气,想起曾听她说起去年自己及笄那天周老爷子也是发的这个病症,幸好云懿霆连夜请了御医来,才算是稳妥,这一次云懿霆不在,也幸亏平安脱险,念了声“菩萨保佑”,让晓蓉去准备早膳,“你这是才从周府回来的吧,在我这里随意吃些东西,回去好生歇着。”

    云归雁点头,“也好,我也是熬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围着外祖父团团转,谁还顾得上吃饭休息呢,只要外祖父无恙就万幸了。”

    说着话,两人进屋去,坐在桌旁,晓蓉陆续端了吃食上来,笑道,“奴婢倒是希望六小姐往后一日三餐都过来吃才好,也顺便拉着三奶奶多少吃些东西,三奶奶有多少日子没好好吃过饭了。”

    云归雁就心疼的瞧向若胭,自责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三哥回来必要说我,我知道你担心三哥,也囫囵吃些,三哥可厉害了,绝不会有事的,我自幼跟着三哥,见多了他跟人打架,最是清楚他的本事。”

    若胭笑,“你听晓蓉胡说,哪有人能不吃饭还活得好好的,不过是天气热了吃的略少些罢了。”却是说不出放心云懿霆的话,总觉得云归雁那话就是孩子气,三五人打架,输赢又如何?战场上兵马车炮,那场面怎比得?云归雁即使学得几分功夫,也终究被侯爷和云懿霆护在身后,又懂什么真正的血腥?

    到底还是若胭陪着云归雁喝了几口粥,等云归雁一放筷子,就催着她回去休息,云归雁笑道,“我去略眯一会,待会再来找你玩耍,对了,你昨天送了药材给外祖父,外祖父很是高兴,因当时难受的紧,众人都走不开,说是一会还要送你好东西呢。”

    若胭笑道,“我自己不方便过去尽孝,不过是一点心意,哪里好意思还要收老爷子的东西?你既然当时在场,怎么也不劝阻,若送了来,我怎么好收。”

    云归雁笑,“外祖父送的东西,不拘什么,统统收下就是。”

    若胭失笑。

    送了云归雁离去,没多久,果然周府来人送礼,见了若胭就拜倒,说是奉老太爷的命来送些东西给三奶奶,若胭拒绝不得,只好接受,那仆妇就唤了后面的丫头奉上一只巴掌大的朱漆描金小木盒,若胭接过,谢了老爷子的赏赐,又问了问老爷子的情况,得知已经缓解许多,也可慢慢进食,这才赏了荷包打发离去。

    闲坐厅上发了阵呆,就信手打开木盒,顿觉光华万丈、熠熠耀目,定睛看时,竟是一只硕大圆润、晶莹流彩的东珠,东珠本已少见,似这般拇指指腹大的更是稀世之宝,若胭看得直言,心说老爷子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罕见的宝贝,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啊,随便一个打赏,都是别人毕生难得的,合上盖,叫初夏收起,初夏赞道,“这珠子光泽极佳,不如镶嵌起来做支簪子,或是做个坠子,都是极好看的。”

    若胭想了想,道,“你说的是,不如就做个坠子子吧,也别打孔了,免叫暴殄天物,只问陈掌柜怎么装饰上才好。”当即吩咐她送去和晟宝莊。

    初夏既去,若胭倦然无神,迎春就怂恿着让若胭出去走走,“府里到处都是红花绿叶,好看得很,青园的小池里有几尾锦鲤,游的很是欢快,奴婢昨儿还去喂了些面饼,瞧着它们抢食,有趣的紧,三奶奶不妨去看看,心里也舒畅些。”

    若胭恍惚中就起身,“也好,去瞧瞧吧,在屋子里坐久了,人都长霉了。”领着晓萱和迎春一径而去,丁香在门口探了探脖子,又缩了回去,若胭也没管她,倒是晓蓉闻言也追了出来,得知若胭要去看鱼,笑道,“三奶奶等奴婢一等。”转身又往后院跑,很快端了一碟子碎饼出来,“那鱼儿最爱吃这饼了,一会三奶奶喂了试试。”

    一行人缓言缓行,步履轻轻,言语轻轻,阳光透过绿荫疏疏落落的洒下来,温和清爽,脚下是葱葱青草,浅浅的铺散开一地的春意,碧绿之间,星星点点的点缀着细小的花朵,闻不到香气,只可见娇柔、细柔的花茎在微风中摇曳多姿。

    青园离瑾之很近,信步而行,很快就看到不远处一堵石屏挡在眼前,旁边露出半璧碧水就是小池了,石屏之后,有一小亭,恰被遮挡严实,却有声音隐约传来。

    有人说,“三哥从小就讨人嫌,打架斗殴,招猫招狗的,整个京州没有人不厌他的,偏他学得功夫打架厉害,谁敢招惹?母亲也奈何不得,只好由着他去就是,爱怎样就怎样,别把咱们家都败光了就行,谁知这又招来祸事,好端端的又跑去父亲那,就他那样,是要害死父亲吗?”

    若胭的心猛地一疼,就顿住了脚步。

    又有人说,“七妹妹,你怎么知道三哥是去二伯父那里了?不是和二哥一起回祖籍了吗?”

    先前那人冷嗤一声,哼道,“四姐姐还蒙在鼓里呢,我自然与你不同,母亲亲口告诉我的,说三哥其实根本不是回祖籍,而是偷偷的去找父亲了,我母亲说的还能有假吗?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要不母亲该说我了,我是觉得三哥可恶,尽给家里添乱,从小就没干一件正经事,就凭他还想救出太子吗?别死在乱箭之下就不错了,我还真是担心他会连累父亲呢。”

    若胭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云归雪那句“死在乱箭之下”简直就像一柄尖刀“噗”的扎在她胸口,疼得差点窒息,“三奶奶——”几个丫头忙过来扶住,若胭摆摆手,颤悠悠的站直了,像一根冰柱一样,绕过石屏,径直朝云归雪而去。

    亭中两人早闻声看来,云归瑶手足无措的站在亭柱旁,一脸的苍白,云归雪傲然坐着不动,噘着嘴,斜着眼睛瞟了若胭,视而不见。

    自军报传来已有一月,这期间云归雪很少露面,除了偶尔在请安时能见着,其余时候再未见过,许是云懿霆临走前那句话有一定的震慑力,总不见她故意刁难,倒也清静,没想到这猛地遇上,就听他背后这样侮辱云懿霆,当真是难解心头之恨,撇下几个丫头,若胭一路来到云归雪面前,冷冷的道,“七妹妹,你刚才说三爷什么,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云归雪显然也是忍了很久,腾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嚷道,“我偏说了,三哥从小就讨人厌,打架、狎娼,无一是处!他这次又自寻死路,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打着去教父亲的幌子,谁知道去做什么了,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跑去找死,说不准这时早已死了,还不知道尸骨被狼叼走了没……”

    “啪——”若胭狠狠掀了她一耳光,一把扣住她脖子,直勒得她快喘不上气,恶狠狠的道,“云归雪,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对你几次相让,不过是看在母亲和三爷的面子上,你这个自以为是、刁蛮骄纵的井底之蛙,没有资格对三爷说三道四,我今天只打你一耳光,那也是冲着母亲才留的情,以后你要再敢说三爷的是非,我见一次打一次,你若不服,只管哭诉去!”

    云归雪拳打脚踢的挣扎开来,哭得惊天动地,“我长这么大,连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打我一下,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打我?”

    若胭指着她的鼻子道,“就凭我是三爷的妻子!”

    云归雪跳脚哭道,“好,好,你等着,你敢伤我,母亲绝不会饶你。”哭着跑远。

    云归瑶早已吓傻,颤颤兢兢的扶着亭柱,想要去追云归雪,若胭竭力平息心口的怒火,攒紧犹自颤抖的手指,道,“四妹妹,听说三婶最近在为四妹妹寻找婆家,四妹妹要是得了闲不妨想一想,将来你的小姑子背着你这般诅咒你的夫君,你该当如何,莫不是还要忍气吞声、任其侮辱?”

    云归瑶一个字也不敢说,却也不敢去追,只是像跟柱子般僵立。

    若胭也没有兴致再钓鱼,不冷不热的看她一眼,就踩着池中的石板桥离去,也不回瑾之,却是往存寿堂去,晓蓉端着一碟子碎饼,见若胭离开,一扬手都抛进小池,引得锦鲤尽数追逐,也无人欣赏。

    “三奶奶……”迎春从未见过这场面,脑子里仍有些晕晕乎乎。

    若胭轻轻的“嗯”了句,“有话回去再说。”

    反正昨天才打了梅映雪,今天又打云归雪,算是把娘家和婆家都得罪光了,那又如何?就是把天下人都得罪了,自己也无惧,梅若胭没有本事与他出生入死,也没有灵巧圆润的性格赢得八面风光,唯一能做的,就是挺直了背脊,维护他的尊严。

    到存寿堂时,却见彤荷迎上来,说是“二夫人去宫里了,还没有回来。”若胭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哭声,没有质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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