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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沸腾了,多日来种种的猜疑终于在此刻得到证实,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一种无尽的恐慌。
对于鬼族的猜测也再一次达到了最高点,有人说他们身高三丈,四只眼睛,三头六臂,就连眼睛都比人类的脑袋大了不少。
这种恐慌在俗世流传甚至造成了不少军人产生逃军的现象。
在他们眼中他们的对手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个行走在陆地上的凶猛野兽。
而各方势力也终于放出话来,同意了口径,将在最短时间内集结,组成联军奔赴大梁边境阻止鬼族入侵,而大梁则愿意提供这次行军的所有物资。
修行界更是表示若鬼族出现肆意屠杀行为,将不再恪守在讲经大会上签署的不干扰条约,愿意联手抵御鬼族进攻,帮助世间再次封印鬼族。
十年无大战的世间似乎再一次被笼罩在了战争的硝烟之中。而这一次的敌人却并非人类自己,而是那个不可知的称自己为圣族的鬼族。
“侯爷,去不得。”碧空晴面色狰狞。
边军每年的会晤终于在碧空晴的措施下提前的一个月。
但是比会晤更早到达的是来自朝廷的一道军令。
“命武侯林锦荣为大汉西路援军统帅,统领边军五万入梁对抗鬼族入侵。南疆防务工作暂时由林家军副同林韩光仁负责。钦此。”
武侯看着那道旨意面色有些沉重,而大堂中的将领早已炸开了锅。
林锦荣自然知道边境危险,人心难测,但是君命不可违,却是压在这位忠义之臣心中的一座大山。
“陛下这是想借鬼族之手消耗林家军的实力,侯爷万万不可去啊。再说那鬼族人力大如牛,我等凡人怎能抵挡,这明明就是在送死。顾堂的镇西军离大梁最近,为何偏要派我林家军去。陛下要除侯爷之心以起,恐怕去了想要回来便没那么简单了。”韩光仁跟随林锦荣以有将近二十年,在边军为兵时便是林锦荣的老部下,从军行武多年,自然将这大势看的通透,更是极为了解林继荣,知道他此时内心的想法,。已然声泪俱下。
“侯爷,我们反了吧。”碧空晴眼睛一瞪,跪在地上的身体猛然窜起,眼睛瞪得极大,带着一丝期望看着林锦荣。
“是啊,侯爷,反了吧。我等必将唯侯爷马首是瞻。”大堂内的将领们早已看出朝廷要除林锦荣,只是碍于林家军势大,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的它们当然不愿意再受着这窝囊气,有人带头,早已嚷嚷了起来。
韩光仁看着林锦荣即将发火的面孔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亦是向后退了两步,单膝跪于地面。
“侯爷,空晴说的对,咱们反了吧。趁着天下大乱之际,为咱们沧海城某一条好的出路。不再受朝廷的窝囊气。”
林锦荣即将发火的脸终究在韩光仁站出之后露出了一丝无奈,“光仁,怎么你也与这帮孩子一样胡闹。最新最快更新朝廷自然有它不对的地方,但是终究我们还是汉人,我想我们一行为国之心迟早陛下会感受到的。就算要反,现在也不是时候,天下人会戳我的脊梁骨说我林锦荣是因为害怕鬼族才反的。可我林锦荣不怕。”
林锦荣慢慢的站起了身环嗣坐满大堂的将领门说道:“大家可能觉得我很傻,但是我却觉得我做的很对,如果陛下真的要除我,我自然会反抗,但是在世间大义面前,我希望大家不要丢了这最低的道德底线。我们林家军当然是沧海城的林家军,但是有沧海城的前提是有世界啊。”
说到这里林锦荣清了清嗓子:“调碧空晴与周自谦两部共计五万人随我出征。沧海城防御有韩光仁将军接手,另抽调边军赵横部两万五千人前往独孤峡附近的泾阳城驻守。各位各自站好各自的岗位,等我回来。”
当大堂中的所有将领听到了林锦荣的最后一个安排时,才有些理解的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而每年一度的边军防务大会也在众人悲悯的气氛中告一段落。
整个大堂只剩下了韩光仁,碧空晴与周自谦三人。
“光仁,我走之后,你立刻派人去有仙山找忌儿,一旦发生意外,立刻让他回沧海帮你打理沧海城。”林锦荣叹了一口气,伸手止住了想要说话的韩光仁。
“我知道,我说的只是意外。林家军可能你指挥的动,可是沧海城恐怕你变压不住了,切记要时刻关注独孤峡的动静。我会让空晴将沧海城的情报网交接给你,如果出现紧急事情无须向我汇报,自己处置,但是底线便是不伤害民众。”
“是。属下领命。”韩光仁眼眶一红,感觉林锦荣似乎在交代后事一样,为自己想好了可能沧海城会发生的所有事。
“空晴,你今晚便将中京城与独孤的暗线交接给韩将军。然后帮我通知邢先生,麻烦他随我走一趟大梁。”
“自谦,你的骑兵全部带到大梁,你连夜做好准备,没人背两匹马,三天口粮。”
“是。侯爷。”碧空晴与周自谦同时领命,三人转身离去,偌大的大堂瞬间只剩林锦荣一人。
他当然知道陛下此举的含义,韩光仁带兵以守著称,从不冒进,想必这也是陛下让他接管边军的用意。
一旦可以将自己留在大梁,那么林家军迟早会变为他的囊中之物。而与他亲近的这些将领们恐怕都要被一点一点的拔除。这是他所不允许的,也是他最后的底线。
想了太多的事,林锦荣有些累了。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大堂的穹顶,不知为何眼睛竟然花了起来。
他苦苦支撑的沧海城似乎就要坍塌,而他也只能将最后希望寄托于那个未满十八岁的儿子身上。
“忌儿,你会怪父亲为你争取的世间太少了么?”林锦荣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大汉的武侯,天下第一将,便在这张已经用了将近十年的太师椅上睡着了。
也不知从哪钻进来的一束风吹了进来,将林锦荣鬓角的两撮长发吹起,那长发在空中挥舞着,如同寒冬的大雪一般经久不息。
“邢老。”碧空晴敲了敲小院的竹门,并未使出多大的力气甚至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但是那竹门便是在他敲过之后缓缓打开。
碧空晴没有任何惊讶的走进了那个处于林府角落的幽静小院儿,推开了屋门。
屋内没有床,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一张椅子,和一坛已经开封了的烈酒。
老人席地而坐,没有睁眼,但是碧空晴已经俯身拜了一拜。
轻声说道:“侯爷这几日便要率军前往大梁边境,他希望邢老可以随行。”
“林忌那小子何时回来?”邢老没有睁眼,只剩下三个手指的右手放在身前,一动不动。
“还未通知世子,恐怕得些日子。”
“我知道了。”
“那空晴告辞。”
小院恢复原有的平静,有无量境跌入知微境的邢老并没有一丝的颓势,久经世事的老人家怎会因为境界的衰落而改变道心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近日邢剑秋的修为竟然又有了重回无量境界的势头,可是他却并不着急。
“这么算着那小子估摸也该到知微境了,这不要追上我了?”邢老自顾自的说道,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然后他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朝着什么也看不到的屋顶小声的说道:“玉遥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