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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千余降卒,此时早已被缴械,像是无数只密密麻麻拥挤在街道上的蚂蚁,等待着统治者的宰割。林家军的传统多半是要将他们送往偏远之处劳役,直至死亡,没有一人可以完好无损的走出那片大山。
而此时林忌诱人的提议,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要不让我们去深山,怎么样都行。”显然被俘的大莽汉子们并不知道远征军此行的真正意图。
可是林忌并不在意这些。
“那让我们来做一个很简单的游戏。”林忌指了指距离他约有五百丈左右的城门,玩味的说道:“前一百个冲过那道城门的人可以活。而其他的人将与这座雄一起被埋葬。”
“什么……你……你这是要屠杀降卒?”那些已经扔掉自己手中武器的大莽士兵们在听到这个唯一可以活命的条件后,不可置信的齐齐回过头去。
即便冷血如碧空晴,也被林忌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大跳。冷汗瞬间遍布额头。
“世子……”碧空晴急忙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忌直接伸手止住。并没有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
即便是凶狠如林锦荣也从来没有立即坑杀过降卒,即便到最后用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还是将投降的敌人清理的一干二净,但是在道义上并不存在任何的问题与指责。
“屠杀降卒?”林忌看着那些带着恐惧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渺小的士兵们,语气中夹带着一丝丝的轻蔑。
“终究还是有一百个人可以活命。已经很好了。”林忌下意识的眺望着北方,眼神有些暗淡,借着说道:“毕竟你们还有的选择。”
“有人反对的话,我可以先杀了他。”林忌的语气瞬间变得极为寒冷,他挥一挥手,早已登上城墙的林家军弓兵已然站了起来,将长弓拉满,对准了那些手无兵刃的降卒。
降卒们终于沉默了,他们不再提出任何疑问,因为他们终于发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并不算的上是一个军人,或者说顶多算的上是一个魔头。
而自己却落在了这个并不算军人的魔头手上,反抗又能有何意义呢。
“既然所有人都同意这个决定,那么游戏就开始吧。”
响箭倏然射向天空。
惊恐的降卒人群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军人们从背上摘下弓,才顿然醒悟。几乎已经全部负伤的降卒们,恐惧的在同一时间站起,然后跌跌撞撞的向着敞开的城门跑去。
林忌转过头,不去看他接下来已经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场面,白皙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不忍。
沧海城雄踞汉莽边境数十年,林家军也拥有同样的长久的历史,但是,这样大规模屠杀降卒,还是史无前例的。可惜,这就是战争,对于沧海城远征军而言,进入了大莽,便代表了他们的前后左右全部是敌人,没有任何补给线,对于任何一个士兵存有一点点宽容,必然会爆发接连不断的反抗行动,伤亡到一定程度,整个远征军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道理,虽然林忌不说,但是随军出征的老兵们都明白这一点,他们是一支孤军,没有任何援助的孤军,所以。
有很多事情,并不以个人的情感为依据,到了此时,一切的道义都不复存在,而制成远征军存在的便只有两个字“复仇”。
“射!”短暂的命令带着叹息从碧空晴嘴里挤了出来。
士兵手中褐色的箭羽雨点般射出,狭长的街道上,没有任何可以躲闪的地方,降卒的躯体上,没有任何防御,褐色的残影瞬间固化了,接着从胸前透出铁尖,鲜血簌簌的串出。
步伐稍慢的降卒们,成了死在逃亡之路上的第一批人。
鲜血瞬间染红了这条长街。
一片又一片的人群在哭泣中倒下,发出了垂死的哀号。
铁骨铮铮的汉子们终究还是害怕死亡的降临,竟然有许多流下了眼泪,犹如一柄锋利的钢刀悬在自己的头顶一般,不知何时可以落下。
短短的百丈的青石板路,成了死神艳舞的殿堂。
以狮岭关的南城门为分界点线,走出城门的则走出了生天,而没能走出城门的人则永远倒在了血波之中,没了了心跳。
终于,一百个耗尽自己所有力量冲出南城门的士兵们的身旁的箭雨声终于消失不见了。
还好他说话算话,多数的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蹲在地上大声的喘息着,更有甚至,已经抽搐着干呕了起来。
城内飘出来的血腥味终于随着微风吹了出来,似乎将整个草原都蒙上了一层血红色。
还以为自己逃得生天的他们不敢回头看向那座自己刚刚才逃出的地狱城池,而是各自庆幸的拍打着各自的胸口。
“活着的感觉怎么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一次在这整整一百人的耳边响起。
那些刚才还庆幸不已的人,终于再一次的而陷入了绝望。
白衣人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平静的说了一句话:“记住,告诉所有的城池,凡我远征军经过之地,投降者苟活,抵抗者屠杀所有守军,每个城池只能有一百个人活着离开。”
他们的呼吸十分急促,在确定林忌没有反悔的意思之后,终于放下了所有紧绷的精神,但是不知为何,身体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任凭他们您如何努力,都无法停下。
这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们每一个人都记住了征服者最后的一句话。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易含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林忌的身后,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看着那些逐渐远去的背影。化作了一团,四散的向着不同方向奔去。
“并不。只有这样做,我们才能活,我这最多算的上自保而已。”林忌不以为然,虽然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但是却依旧嘴硬的说道。
“那为何又要放走一百人呢?”
“我要用他们的嘴告诉大莽的其他人,投降可以活,而死守只能亡。”林忌肯定的说道,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还是于心不忍的。”易含蓝看着身旁这个看似冷血,实则无奈的年轻人,莞尔一笑。
“我是在害怕,师傅会不会责怪于我。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杀了太多太多的人。”林吉祥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提到有仙山上的那个老人之后,变得局促不已。
“既然你觉得而这时对的,那便去做。我想这一定是老先生想要对你说的话。”这是来自易含蓝的鼓励。
冬末的风略微轻柔了不少,尤其是在这温度并不是很低的南方,轻柔的风中似乎已经夹带着春天的气息,只不过这春天似乎有一些血的味道。
“和我在一起,你应该学到了很多吧?”林忌忽然恢复了初次遇到易含蓝时的无赖状态,因为感受到了她心境上出现的微小变化,所以打趣的问道。
“是的,比如说如何恬不知耻的杀人,然后冠以大义凌然的名头。”易含蓝身影一闪已然飘落到了城头之上,林忌看着那道美丽的背影,兀自的笑了笑。
把垂死的降卒们送上了不归路,接着则忙碌的把仓库中的粮食成袋运出,远征军们在打败狮岭关的守卒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休息,而是将他们已经消耗的差不多的干粮补齐。
远征军并没有携带任何的瑙重,所以想要有饭吃便只能在大莽的土地上抢夺。
大莽的骑兵们习惯了在大汉的边境上抢夺人们的财产与粮食,这时似乎到了偿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