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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杨中平赶紧点头，可不敢再让首长如此哭下去了。
首长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回忆的神色，幽幽的说道：“我和为先老哥是在38年认识的……”
“当年，我可是红小兵出生，虽然我比为先老给小，但是确实我带着他熟悉的军营。”说起这个，首长也是一脸的得意。
“为先老哥入伍的时候快三十了，本来都不打算要他，要不是见他长得壮，人也老实，他差点就没能进的来。说真的，你太爷当时的身子壮的像个小山似的，一点也不像蜀中人。你比起你太爷可差太远了。”首长看着杨中平说道。
杨中平智能点点头，他们一家人都高大，他父亲也是，只是他随母亲，所以身材一般。
首长忽然露出了佩服的神色：“要说你太爷，那绝对是天生当兵的好料子。虽然入伍比较晚升职可比我快，要不是我哥师长当过警卫员，旅长给我面子，我是绝对赶不上的。”
“‘九路围攻’的时候，我们和鬼子的两个主力师团，总共三万多人战斗，敌强我弱啊！鬼子嚣张的很，可是我们不怕，跟着团长深入敌后区，配合地方游击队打游击。有一场战斗，鬼子把握们包围了，团长也负伤了，眼看鬼子的包围圈就要围笼，为先老哥硬是背着团长冲了出去。那场仗打了十多天，鬼子终于败了。”
“倒了下半年，我们师扩军，我和为先老哥都当上了班长，我入伍都十几年了，才当上班长，为先老哥没用了一个月。哎！我是比不上他啊！”首长摇摇头。
“到了41年华北敌后抗战进入极端困难阶段。为了适应斗争的需要，第129师实行主力军地方化，分期分批将一部分主力旅与军分区合并，加强地方武装力量。我和为先老哥就同时到了地方，那是候，我们都是排长。到了地方，虽然还是排长，但是我们手下的队伍却增加了一倍多。”
“鬼子开始疯狂了，和米国在太平洋上也打了起来，并且开始疯狂的扫荡。我们躲躲藏藏，就是不和鬼子硬拼，但是逮着机会，我们就会干他一票。我当是年轻气盛，不想和鬼子躲猫猫，为先老哥虽然和我职位一样，又比我大，但是基本都听我的。我说想干一票大的，为先老哥就问我，想打哪？我说，要打咱们就打鬼子的县城。”
首长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嘿了一声：“要说我当时的胆子也大，我和为先老哥的部队才多少人，一共加起来不到两百。鬼子在县城，光是主力部队就有一个团，还有两个团的伪军。我虽然胆大，但是也知道，光凭我们这点人，要是正面强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我就想了一个主意，我们混进城去，炸敌人的弹药库。”
“你们成功了吗？”杨中平和刘墉被首长的故事给吸引了，异口同声的问道。
首长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哦！弹药库多重要，鬼子肯定守卫森严，我黑为先老哥在弹药库周围转了一整天，都没有找着机会，还差点被巡逻的伪军给发现了。”
“那后来呢？”杨中平问道。
“后来我就放弃了，幸好当时只有我们两支队伍参加了，要不然我丢人就丢大了。”首长脸上浮起一抹愧色：“我们见没有机会，就准备回去了，没想到，在出城门的时候，鬼子突然说要爪间谍，要将城门关了。我们当时就急了，要知道，城外的部队还在等我们呢，按照约定，要是我们晚上不回去，那就是按计划偷袭县城了。没办法，我们只好硬闯，趁着城门口还没加强守卫，我门绝顶立刻强冲出去。那时候，加上为先老哥，我们一共就七个人。为了掩护我和为先老哥，其他五个人都牺牲了。
还好，我们打了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当真冲了出来。可是鬼子不想放过我们，又追了出来。那一次，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我和为先老哥拼命的跑，鬼子在后面拼命的追。还好我们没走大路，鬼子不能开车，要不然我们还真跑不了那么远。但是，最终我们还是被鬼子给追上了，我们两人的子弹也打光了。我和为先老哥被困在一个破烂的山神庙里，眼看鬼子就要冲进来，我对为先老哥说，老哥，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非要想着打县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我太爷怎么说？”杨中平问道。
“为先老哥不高兴了，他骂我，说既然是兄弟，有难当然要同当了，当初关二爷在刘皇叔那么艰苦的时候，都能过五关，斩六将的去找他。我们虽然没结拜，我也比不上关二爷，但是却不会因此而怪你。”老首长似乎又看见为先老哥的脸，在自己面前，大声的训斥自己，一时间有点恍惚了。
老首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问为先老哥，要是你死了，家中的妻儿老小怎么办啊？为先老哥就说，我堂客不得怪我，再说了，当兵吃粮，本来就是脑袋挂裤腰带上的活，别人死的，我自然也死的。”
刘墉和杨中平不禁为杨为先的豪气和洒脱折服，大声叫好。
“当初我听到为先老哥的话，也是热血沸腾，忍不住大声叫好起来！却没想到，我一出声，却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鬼子立马就是一梭子弹打过来，为先老哥为了就我，将我扑倒，自己却中了两枪。”老首长一脸的惭愧，眼睛又红了。
杨中平连忙劝解道：“老首长不用觉得愧疚，我想当时要是是我太爷暴露了，您也一定会奋不顾身过的就他的。
“是啊，是啊！”刘墉也开口劝道：“太爷和那杨太爷都是英雄了得的人物，断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了太爷，你们那次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啊，老首长，您赶紧说说！”杨中平也知道刘墉是为了转移老首长的注意力。
老首长哼了一声，像是有点不高兴：“杨小子，连刘墉都知道叫你太爷为杨太爷，你还叫我老首长！”
“是，是，太爷，我错了，您接着说！”杨中平果断改口。
老首长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当是，我就要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没想到，却是天不灭我们。最后关头，我们的大部队突然出现了。原来是留在城外的部队见我们迟迟没有回去，以为是我们找着机会炸弹药库，从乡下出发，正好撞见了。”
“后来45年鬼子投降了，为先老哥却说要转业回家。要知道，当是他可是营长了，首长都要提他当副团长了，可是他却执意不肯。我就问他啊，老哥你大好的前途，怎么想着要回家呢？为先老哥说，出来这么多年了，也没回去过，孩子都长大，好久没见过爸爸，我总要回去看看吧！再说了，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我大字不认识几个，现在不打仗了，我留下来还有什么用。”
老首长又是可惜，又是佩服：“转业那天，我去送他，他说，刘老弟啊，你可要好好干啊，你有文化，人又机灵，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当上将军。我就说，要是我当了将军，我就来给你报喜，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他说，好，我等你当上将军，等你请我喝酒。
没想到啊！那一别，竟成了了永别，我在也没见过为先老哥了。我们打跑了鬼子，以为天下太平了，没想到老蒋有不安生。又和老蒋打，老蒋也跑了，后来又和米国人打。”
老首长突然站了起来，望着天空大声喊：“为先老哥，我当上将军了，你看到了么？我55年从北朝回来就当上了将军，当时庆功宴上，好多人庆和我，我就想啊，要是你老哥还在部队，今天也能当上将军吧！我就准备了好酒，去你老家找你，却没找着！为先老哥，我不但当上了将军，还当上了中将，大将，神气吧！可是，我又怕见着你，怕你问我，鬼子都打跑了，为什么又打仗啊！怕你笑话我，为了升官发财，又杀了多少同胞！”
老首长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而前明显有些糊涂，什么话都往外说。刘墉和一杨中平吓了一跳，赶紧将老首长的嘴巴捂住。幸亏没有外人，要不然老首长就晚节不保了。
老首长虽然人还挺健硕，但是年纪大了，精神却不太好，今天又说了这么多话，又是哭，有是闹的，整个人明显倦了。刘墉和杨中平就扶着老首长会房休息。
老首长拉着杨中平的手，干瘪的手掌在他手上婆娑着，让杨中平今天不要回去了，晚上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呢？
杨中平点点头应下了。
老首长很快就睡去了，刘墉就拉着杨中平离开了房间，小声说道：“没相当当初你太爷和我太爷是战友，咱们今天又不打不相识，成了兄弟。”
杨中平轻笑道：“这便是我们两家人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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