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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莫天羽身躯一震，精神归位，双眼顿睁，暴涨出三寸多长的寒芒，浑身骨络都被一股奇异的真元所包裹，血液畅游，力量滋生。
手臂微转，一拳之力击出，阵阵轰鸣声自虚空中传来。
看似普通的一拳，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怪力。
“咔。”
瞬间，此处空间竟开始微微破碎，以点破面，力顶千斤，眨眼间，空间动荡，莫天羽被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弹射而出。
瞬间，身体便来到另一处空间，火苗漂浮在面前，声音接连而至，“试炼者，妖神塔第九层，妖神试炼正式开始，九层曰真。”
“这.....。”
莫天羽眼睛一瞪，连闯三层，虽说自己是全盛状态，但也不至于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吧！
“咦？”
火苗语气一顿，感受着莫天羽的气势，竟然增强许多，赫然，修为已至炼筋一重，“你直接突破两个境界？”
“嗯？什么？”
莫天羽张了张嘴，有些没听清楚，视线一转，再次来到一处空间。
七玄之地，七玄山巅，同样的人，不一样的事，莫天羽踏着虚空，俯视天下苍生，辉煌繁荣。
莫天羽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同样是观看一个人的故事，但这次故事的主角却是他自己，一个不一样的莫天羽。
“这.....是我自己的故事吗？”
莫天羽浑然不觉，这一切显的如此陌生，空洞无畏，幻觉、幻想，但却无比真实。
“哥哥，酒来了。”
莫羽天的视线中，朗朗大方、傲挑淑女的千水灵，缓缓踏上七玄山巅，手中拿着一坛神仙醉。
小手一挥，酒坛在空中划出一个悠然的弧度，稳稳落在莫天羽面前的石桌上。
“这酒好香啊！”
莫天羽踏在空中，看着此处世界的另一个自己，浑身破布烂衣，整天以酒买醉，不问世事，不努力修炼，毫无进取之心。
这.....应该是没有获得万灵混沌诀的一生，就此碌碌无为，吃软饭，抱美人。
即便如此，千水灵也依旧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算的上呵护有加，基本上任何无礼的条件，她都会答应。
“废物。”
莫天羽看着白痴一般的另一个自己，嘴中冰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眼中寒光暴射，千水灵在他心中就是不容亵渎的仙子，现在竟然如此费心劳神。
即便心中愤懑，但依旧用外人的眼光，继续看下去。
这个没有妖小陌，没有沫若离，没有紫叶，只有妹妹陪伴自己，渡过这无助的一生，枯黄、老死、入坟。
这一生的结束，世界随之消失，莫天羽在一股奇异力量的牵引下，进入另一个世界，主角依旧是另一个自己。
七玄宗山门处，他骨起勇气，追赶上要妖小陌的步伐，吐露心声，把她留了下来，陪在自己身边，努力修炼，时光荏苒，最后妖小陌突然消失，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七玄宗宗主而已。
第三个世界，黑夜寂寥，玄月当空，莫天羽孤身一人站在树梢，仰望苍穹，喝着老酒，醉态如常。
“羽，我们该回家了。”
顺着声音望去，正是一个绝色美人，眼中处处温柔，然而莫天羽对她却是不冷不热。
“沫若离？”站在虚空中的莫天羽轻声说道，显然这一世界，俩人是夫妻关系。
“哎。”
莫天羽深深叹了口气，脚尖轻点跃下树梢，被美人拉着手，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四个世界，红色的海洋率先步入眼中，好似婚房一样的房间，一个盖着红布的美人，悄悄坐在床榻上，两只小手轻轻揉搓在一起，说不尽的紧张，吐不出的羞涩。
“这.....紫叶。”
“呵呵，依旧不是妖小陌吗？”
莫天羽苦涩一笑，无畏的一生，无所畏惧，他与妖小陌的差距当真如此遥远？遥不可及，近在咫尺，却又隔海相望。
一个世界接着一个世界的渡过，莫天羽平淡的看着这一切，索然无味，没有什么是可以激起他内心波动的东西，亦或者说，强者之心不可动摇。
莫天羽身处空中，躺着、坐着、卧着、趴着，百般无趣、百般无聊。
......
终于，第九十九个世界，莫天羽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人，心中的美人，妖小陌，她.....终于出现了。
只不过，此时的整个世界将面临着崩塌，空间丝丝震荡，破碎波纹逐渐扩散。
另一个自己与妖小陌隔海凝望，嘴角尽是苦涩的笑容，远远看着，远远望着，哪怕是最后一眼，最后一丝记忆，他也不忍心忽视。
“轰。”
顷刻间，世界崩毁了，莫天羽来到一处虚无的空间中，这里仿佛是世界之始的混沌，也仿佛是转生之始的轮回。
“这里是哪？”
莫天羽正喃喃自语着，突然眼睛一瞪，一抹红霞在他面前绽放，是她，她又回来了。
“小妖精，是你吗？”莫天羽弱弱的问道。
“呵呵。”妖小陌回身俏皮一笑，身影缓缓消失。
转而出现在的是另一幅容颜，有些冰冷，有些空寂，似乎只是没有灵魂的躯体，淡若冰霜，恒无藉慰。
“妖月。”
莫天羽瞬间吐出两个字，面前的美人微微一怔，眼中闪过几抹骇然，“你该出去了。”
“出去？去哪？”
莫天羽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幻影，但眨眼间，以烟消云散。
随后，一道又一道身影在他眼前浮现，有的是绝色美人，有的却是盖世仇人，倾城容颜，阴邪嘴脸，但令人铭记的，却只有那淡淡的红色身影。
“对不起，我.....该走了。”
莫天羽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眼角流出一丝孤寂的泪水，心中亦是明悟分毫，不为所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假的比真的，还要真是，九九归一方为真，假后即是真。
八层为假，那这第九层就是真，八层的变数是妖神，而这第九层变数便是他自己，莫天羽。
意随心动，心随意行，心到，念到，时间将至，缘分也会到来。
“嘭。”
莫天羽一拳轻轻挥出，直接轰碎整片空间，吸力再度传来，身躯悄然归至妖神塔中，九层、九九归一，这第九层便是妖神塔的真正核心所在。
莫天羽，十万年来，唯一一个连闯九层的修者，贯古绝今，圣澜，将无人敢于其比肩。
“谢谢你。”
莫天羽看着妖月，轻声说道，拱手抱拳，给予最崇高的谢意。
“哼，我就是不想再看见你耽误时间而已。”妖月不屑一笑，翻翻白眼，根本不屑于与莫天羽对视，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她懵逼了。
“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一个条件呦，任何条件。”
“你.....，无耻。”
妖月气愤的指着莫天羽的鼻子，硕大的酥胸一起一浮，看的莫天羽那叫一个燥热难耐，这么饱满，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手感一定棒棒哒。
“说吧，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当我一个月侍女，你懂的。”莫天羽抖抖眉，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
妖月气的脸色涨红，但没办法，已经对妖族之神起誓了，必须遵守，否则强者之心将会破碎，想要复原，须以付出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和一个承诺比起来，显然是不值得的。
火苗在一旁看着，火光阵阵闪烁，尴尬不已，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语无伦次，“咳咳，试炼者，恭喜你，作为第一位通过妖神塔全部试炼的修者，您可以选择奖品。”
“奖品？在哪？”
莫天羽眼睛一亮，根本不搭理妖月，他连闯妖神塔九层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妖神传承吗？妖族顶级宝物，或者有助于自己的东西。
“唰。”
瞬间，莫天羽眼前出现一座案台，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件物品，分别是：功法卷轴、白色玉瓶、一杆长枪、一个玉佩、一张图纸。
“这.....，看着都好旧啊！”
莫天羽眉头暗皱，慢慢琢磨着，反倒是一旁的妖月，一双大眼睛闪亮无比，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劲十足。
看着这一幕，莫天羽心中岂能不疑惑，就连火苗都是光芒闪烁，反常无比。
“试炼者，你可以选择一件，一旦确定下来，就不能更改。”火苗的声音悠悠如静潭，无波无动，但似乎蕴含着一抹淡淡的戏谑，选择，这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
“啊！”
一听这话，莫天羽脸色大变，委屈无比，搞没搞错，辛苦这么长时间，只能选一个，并且还不知道东西的好坏与价值，“只能选一个啊！”
“选一个就不错了，还拖拖拉拉的，这五件物品，随随便便拿到外界都是至宝，你还在这儿哀天怨地的。”
妖月冷哼一声，俏脸冷若冰霜，但她眼神中，却有着无法言喻的波动。
莫天羽眼睛滴流一转，目光在五件物品上依次略过，手臂一伸一收，一伸一收，看得火苗都火冒三丈，闪烁不断。
“我选这个。”
莫天羽果断出手，一把按在红色玉佩上，脸上的笑容有些阴谋的味道，闪烁的瞳眸在妖月脸上扫视着。
至于火苗，这个没有实体的东西，谁能看出它的情绪波动啊？
所以，这件事情的唯一突破口就是妖月，莫天羽可不相信，一个在妖神塔中生活十万年的女孩儿，会不知道这五件宝物的真正价值。
这不，妖月眼眸刚有一丝破绽，莫天羽就断然出手，一击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