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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古巨象气绝身亡的一瞬间，火苗的声音传进莫天羽耳中。
“试炼者，恭喜你完成妖神塔第一层的试炼内容，虽然做法不怎么光彩，但确实是通过了这次考验。”
“咳咳，通过就好，通过就好。”
莫天羽嘻嘻一笑，尴尬的看着漂浮在面前的火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估计也就只有他才能使的出来，不要脸的人，为达目而不择手段，连守护妖神塔的火苗，都忍不住点拨他两句。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就是这远古巨象居然喜欢被人爆菊，这个特点，即便是妖神想来也不了解。
“你有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三个时辰后将进入第二层参加试炼。”
“第二层？怎么上去？”莫天羽略微疑惑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到时自会了解。”火苗闪烁几下，而后消失在莫天羽面前。
偌大的空间中，再次只剩他孤身一人，看着手中的玄幽棍，上面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
莫天羽挥挥手臂，狠狠甩了几下，一脸嫌弃的表情，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完成妖神试炼，一定要换个武器，现在玄幽棍上的味道，着实有些刺鼻，比起屎壳郎也没弱到哪去。
盘膝坐在地面上，沉息静气，空灵意境开，一个越发凝视的漩涡出现在莫天羽头顶。
火苗看着这一切，不觉微微惊讶，这.....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他才多大，竟然能领悟意境，而且修为才刚刚炼骨二重。
当年的妖神风华正茂，也不过三十岁才领悟第一种意境，修为已达到凝脉之上，姑且算得上是圣澜大陆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
可现在看来，妖神曾经的辉煌比起现在莫天羽来说，好像有些微不足道，来到妖神塔前，他应该有一番莫大的大机缘吧！
三个时辰艰难的流逝着，身处妖神塔中的四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倒是红衣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么长时间，莫天羽都没有出来，不会死在里面了吧！当年她妖族第一天才也不过在里面待了四个时辰的时间。
倒是古籍上记载的巫妖之主，在妖神塔中逗留十二个时辰，据说是闯到第四层吧！
“试炼者，妖神塔第二层，妖神试炼正式开始，二层曰御。”
“二层？二层在哪？”
莫天羽正疑惑着，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上方传来，直接把他的身体吸了过去，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没有哭喊、没有尖叫。
眨眼之间，他再次来到一个封闭的空间中，在他面前有一座高不见顶的墙壁，上面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箭支整齐排列着。
四周空旷，全无遮挡物，莫天羽扫视一圈，心里暗暗有些猜想，二曰御，总不会让试炼者把这些箭都抵挡下来吧！
就在莫天羽迟疑的时候，一股劲风从他脖子旁划过，擦出一道不长不短的伤口，溅出些许血迹。
莫天羽神色凌然，玄幽棍苍劲有力的握在手中，眨眼之间，又是两道箭雨袭来。
大手一挥，长棍一拦。
“铮。”
两声劲爆的脆响， 两只箭支被弹飞出去，应声折断。
“我靠。”
莫天羽大骂一声，手臂微微震颤，仅凭两只箭支的力量竟令他的虎口都有些微微发麻。
虽然没有动用真元，但这股冲劲也是极为骇人的。
“嗖嗖嗖。”
“唰。”
瞬间，最下面一排的箭支齐齐射出，玄幽棍在手中一个劲的舞动着，莫天羽心里暗暗做苦，随着承接的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的两只手臂倒要失去知觉了。
“咔咔咔。”
箭尖与棍身的撞击声，莫天羽身形后退，一步又一步扎实的踩在地面上，这种无奈又是无奈的心绪，简直无法吐诉啊！
“嗖。”
又是一股劲风起来，这次两排箭支齐射，形成密密麻麻的箭雨，笼罩着莫天羽的处处身形，如果说刚才还能躲开，那现在简直就是无处可藏。
全身各处无缝隙的封杀，莫天羽双手交替着，玄幽棍画起了圈圈，把箭雨阻挡在外侧。
莫天羽运转万灵混沌诀，真元暴动，舒缓着全身上下每一处麻痹的窍穴。
真元在经脉中流动，顿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莫天羽双腿下压，稳扎地面。
刚开始前两波攻击，好像是为了让试炼者摸清楚状况，现在真正的重头戏来了。
墙壁轰隆隆作响，一排排箭支连绵不断的射出，莫天羽看着心中一阵绝望。
不光如此，刚开始射光的空洞，现在又被一层层箭支所布满，预备，射。
“嗖嗖嗖。”
巨大的破空声呼啸而来，一时间，箭雨遍布空中各处，犹如潮水般密不透风。
二曰御、二曰御，这真是考验试炼者防御啊！
“嘭。”
莫天羽体内传来一阵轰鸣声，真元不要命的涌现出来，即便丹田已经空空如也，他也依旧在不断的压榨着自身潜能。
双臂如风，玄幽棍不停的旋转着，带动着空中的气流也顺着方向的形成漩涡。
以自身为心，以周身气流为形，疯狂吸纳着空中的箭雨。
“铮铮铮。”
无数箭尖撞击在棍身上，连绵不断的爆裂声，莫天羽备受着后坐力的冲击，心里涌现出一抹绝望。
这.....箭支不是限量的，而是无限的，天知道在第二层试炼的极限在哪？
这.....虽说单支力量不咋地，但蚁多咬死象啊！这个道理不能不懂。
“嗖嗖嗖。”
时间在流逝，箭雨也犹如大江大河之势源源不断涌来。
渐渐的，莫天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体内真元流逝太快，根本补充不过来。
就算是万灵混沌诀傍身，可莫天羽不是永动机，他总不能没有疲惫.....没有累的时候吧！
“嘭。”
又是一阵炸裂声，莫天羽手上的血管已经爆裂开来，虽说算不上血流如注，但也不是一滴一滴的溢出。
莫天羽的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能靠机械般的旋转、疯狂交叉互换，维持着玄幽棍上的速度，避免箭支伤及自身。
“嘭。”
又是一声，莫天羽的双臂炸裂了，紧接着，牙颚，胸口，虎口，双腿尽数被鲜血布满。
知觉开始沿着手掌，顺着手臂，步入身体，渐渐消失。
如果现在有人碰莫天羽一下，就会发现他全身冰冷刺骨，双目呆滞，好像死人一般，完全凭借一股顽强的毅力，全力运作着。
“我擦，火苗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
“是啊，你放弃就没有危险了。”
火苗的声音郎朗传来是，深入莫天羽内心，然而，这可能迫使他放弃吗？
“老子都抵挡这么长时间了，想让我放弃，不可能。”
莫天羽冷喝一声，压缩着最后一丝真元，拼尽最后一丝力道，即便受伤也不能轻言放弃，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最后要求。
“试炼者，坚持吧！通过这一关，你的毅力会有大幅度提升。”
“提升你妹啊！这是压榨。”
莫天羽噩耗一声，心里不停的咒骂着火苗，不是东西，不是人，不是玩意。
他骂了好长时间，突然发现自己说的是事实啊！火苗本来就不是东西、也不是人、也不是玩意。
“日了狗了。”
“呸。”
莫天羽张开嘴，一大口鲜血吐出，脸色也顿时苍白几分，这口血被他憋了好长时间，突然得到释放，也是极为舒服的。
“轰。”
莫天羽只觉身子一阵发软，全身无力，双腿软弱，膝盖一弯，猛烈直击的跪在地上。
强大的冲击了，伴随着箭雨的压力，莫天羽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裂开了，这种痛苦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就好像菊花没有被人玩弄过，第一次也未曾失去，不懂得蚀骨的感觉。
“你妹的。”
莫天羽大吼一声，全身经脉都在力量的冲击下，肿胀而起。
“嗖嗖嗖。”
箭雨依旧连绵不绝的倾袭而来，甚至有着隐隐加大速度的趋势。
莫天羽双臂架起，感受着犹如雨点般撞击在玄幽棍上的力道，内心都崩溃了。
什么玩意，这真是要了老命啊！
双目尽裂，牙根发颤，即便真元枯竭，力量崩尽，也依旧坚持着.....挣扎着。
莫天羽感觉黑暗仿佛正向自己靠拢，来自深渊的魔爪已经触及了自己的灵魂，来自心灵的疲惫，来自精神的不甘，来自记忆深处的呼唤，来自对强者之道的追求。
来自人欲为而天不愿的无奈，来自对世事变迁的稽首与希望。
莫天羽不想沉寂于此，就此长眠于伟岸的彼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谁知道，在遥远的众神之巅，依旧是人往高处走，水往高处流。
连水都不甘于现状，勇于踏足现实，逆流成河，唯有逆流方能踏入巅峰。
“唰。”
一股奇异的光彩从莫天羽精神意识中绽放，滋养着人的灵魂，弥补着疲惫的身体，直到现在，他的强者之心才彻底完善，毫无漏洞，毫无瑕疵。
摒弃世俗杂念，追求缥缈巅峰，封皇称帝，成就至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