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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闫妄用钱砸出的舆论效应，也让他叫苦不迭。
这段日子，每次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赵星的内心，都不禁泛起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念头：这些人，这些听风便是雨的愚民，真值得拼命吗？
自己在为社会安定做努力，一直想铲除黑暗势力。但是结果呢？
他想到自己的处境，嘴里发苦。
而闫妄这个社团成员，杀人凶手……却光鲜亮丽的站在阳光下，受到人们的赞叹。
他还听说，闫妄现在……已经是公司老板，他创立了一个送餐的公司。
一个混混，杀人犯，却成了老板。
一个警察，拼了命，却被人唾弃。
赵星迷茫了。
或者说，从父亲被杀之后，他就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只是聂远方，站在悬崖边拉着他，没有让他掉下去罢了。
可现在呢？
这些新闻，这些信息，以及曾经闫妄说过的那些话，如同恶魔的呢喃一样，在他脑海中索饶不休。
赵星感觉，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现在不做出选择的话，要么彻底崩溃。要么带着聂远方一起，被黑暗深渊吞噬。
“老师，到底该怎么办？”
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干裂的嘴唇开合颤抖，吐出了嘶哑的自语。
——
医院地下车库。
聂远方在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人时，才快步从楼道走了出来，钻进了一辆车里。
“什么事？”他问道。
李广元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旧在扫视停车场周围。“这段时间，有一笔交易。”
聂远方表情有些凝重，因为小笔交易，李广元没必要汇报，就算汇报了，也顶多是根据消息，抓几个二道贩子罢了。
对天星社来说，无关痛痒，甚至还会让他们警惕起来。这样一来跟他们的目的相比，得不偿失。
“多大？”
李广元比划了一个手势：“四百万。而且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什么意思？”聂远方皱眉，忍不住追问。
李广元说道：“上次，进了三百万的货，但是一直不温不火，直到前段时间，出货速度忽然提升了许多。
但是，我之前跟在叶斌那里，发现去舞厅夜总会买货的，并没有增加多少。来到李霄这里，情况还是差不多。
这种出货速度，里面绝对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或许他们还有另外的渠道，由那个闫妄负责。”
李霄，就是李先生的真名。只是太少人称呼，很多人都习惯称其为李先生。
聂远方听完，闭上眼仔细思考了几分钟，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毕竟陈永健想坐上话事人的位置，必须要做出更多的成绩。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这边会严密监视他们，你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
“好的，我知道了。”
李广元应了一声，忽然伸手抓住聂远方，犹豫了几秒，才轻声问道：“赵星他……最近怎么样？”
聂远方心里一叹，但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还好。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应该就没事了。”
“希望如此吧。”李广元说了一句，等聂远方下车后，迅速离开了这里。
——
迪厅，闫妄跟长毛来的时候，发现竟然鱼仔竟然也在。
“好久不见。”鱼仔瘫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一个娃娃脸的娇小妹子，屈指一弹，丢给他们一根烟。
闫妄接住烟，叼在嘴上，往沙发一靠，看向一楼热闹的景象：“看来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这二楼的房间，一面墙被打穿，嵌了一层单面玻璃。从这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楼的情况。不得不说，这场子的老板，还是挺有想法的。
“还行吧。”
鱼仔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晃着。
一双大手在妹子身上悄悄游走，引起妹子不时的娇嗔。
“你们先出去，去叫丽姐过来。”长毛拍了下一妹子的翘臀。
等周围只剩他们三人的时候，闫妄才笑着说道：“有事儿？”
“我跟鱼仔前几天，发现了你绝对感兴趣的事情。”长毛四下看了一圈，才谨慎的压低声音说道。
闫妄看他这副模样，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事儿？”
鱼仔凑过来，神秘的说道：“浩子……呸，赵星那孙子，他有马子你知道不？”
“然后呢？”
长毛嘿嘿一笑：“最近他马子的老爹生病，要一大笔钱做手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怎么搞不懂你们什么意思呢？”闫妄心里大抵猜出了些东西，脸上却装作懵逼茫然。
“前几天，那个小妞，呃……叫什么来着？”长毛说一半，忽然卡壳了。
“秦雪。”鱼仔补充。
“哦对，秦雪她找到这里，想卖她的初叶。”
长毛一拍脑门，连连点头：“我手下一个小弟，曾经见过她跟赵星一起逛街，确认之后才知道，她还真他娘的是赵星的对象。而且去年刚订婚。”
闫妄笑了笑：“有意思。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赵星这家伙是条子，他的马子竟然不找他借钱，反而搞这一出？”
“一个死条子，有个屁的钱。”长毛嘿嘿笑着。
鱼仔搓搓手，一脸大家都懂的笑容：“我打听出来，秦雪今年才毕业，还是大学生呢。听说你跟星仔，和赵星有仇，这不特地给你留着嘛。”
“说吧，你们想要啥？”闫妄弹掉烟灰，徒然问道。
长毛和鱼仔听到这话，异口同声的说道：“枪。”
“嗯？”
“左轮。”长毛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两把，珍藏用。”
鱼仔也跟着比划了一下：“没错，下次进货得帮我们给卡莎说一声。”
闫妄点点头，满口答应：“行，到时候给你们说一下。你们直接找我拿货就行，不过该什么价就什么价，大家都有难处，嗯？”
“啧，我就说嘛，还是闫子够兄弟。”长毛和鱼仔连连给他端酒。
“别让第四个人知道啊。”闫妄低声告诫他们。
长毛连连点头：“我们当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