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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巴奈特的疑问
阿方索脑海中忽然闪过阿蕾克托黑夜中的那双水蓝色眸子，迷迷糊糊的阿方索的身子晃了一下，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那种惊心动魄难以忘记的感觉是一样的，无论是那幅画还是那晚的阿蕾克托的那双眸子都同样的让人觉得惊艳。
深深地刻在脑海中，是那种最最纯净的颜色。
只不过他看到莫洛的时候，却没有阿蕾克托那种感觉，就好像莫洛的眼睛原本就是那样，
“母亲……”阿方索踟蹰开口，不过莫洛浑像是没有听到径直走出了那屋子。阿方索觉得酒劲一点点上来了，只得跟着莫洛出了这个房间。
身后的大门由侍女重重关闭，将所有的过往悲伤思念都关了起来，她还是那个仿似忘记了所有，一切静好没有心事的莫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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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忆的多洛瑞丝似乎更加的可爱，也更加的迷人了，几乎是整日的缠着巴奈特，巴奈特也是无奈像是多养了一个女儿，更把多洛瑞丝纵的无法无天，几乎是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巴奈特连从不迟到早退的工作现在都天天的迟到早退。
多洛瑞丝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对于一切都感兴趣，临着之前要宴会之前，莫洛先来了司法大臣的官邸。
“大人来了。”巴奈特微笑，但却显得非常勉强的笑。
巴奈特以为莫洛不会是来因为自己工作迟到早退来家访得？
莫洛如此敏当然立即捕捉到巴奈特脸上的异常，“怎么了班纳？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您不是来训话的就成。“巴奈特笑起来，好像有一点甜蜜的负担。
“我？训话？我有什么好训话的？只要你和多洛瑞斯好好地，你不愿意工作，直接辞退就好，反正你又不缺那点工资的哈。”莫洛像个超级大方的领导，“真的要辞职？”
巴奈特连忙摆手，“没没没，还是缺那点工资的。”
“那你怎么了？是多提怎么了？”莫洛还是觉得巴奈特那里不太对劲。
巴奈特脸上的愁云再也掩盖不住，眼睛看向内间兴奋的多洛瑞丝摇了摇头，“不瞒您说，自从多提失去记忆了以后，现在的多提和从前的像是两个人，虽然样子没有变，但是很多的习惯和喜好都变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就是我觉得有点奇怪。”
莫洛会意，轻轻点头，“我也发现了，现在的多提倒是像个小孩子，不闻世事的，倒也可爱。”
巴奈特还是皱着眉头，“现在的多提的确是很可爱很活泼，我也很喜欢，只是……只是她和之前的多洛瑞丝实在是两个人，她像是一个有着多提身体的另一个人。你有这种感觉吗？”
莫洛收起笑容有些严肃，直视巴奈特的眼睛，“班纳，我只有一个问题。”
巴奈特抬头，“大人请说。”
莫洛水蓝色的眸子毫无波动，那瞳孔像是晴湖中一座陈暗孤岛，声音清淡，“你所爱的那个多洛瑞丝，是眼前的那幅躯壳，还是她更深的灵魂？”
巴奈特深褐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冻住，连着整个人都冻在原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眉眼间全是笑意，连发梢都跟着身子一起摇摆，仿佛没有一点愁事一样的女孩子。
“夫人不要乱动闭上眼睛，要给您画眼线了哦。”
“夫人！”
“对不起啦，我会不动的。”多洛瑞斯脸上出现那种只有少女才会有的小调皮，可爱而又漂亮。
莫洛轻笑起来，“我知道班纳，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天下都是以色侍人，以色识人，一见钟情也是因为那副入了心头的好皮囊，然后是好皮囊里那个自由的灵魂，这并不丢人，人间常事。”
巴奈特艰难回头，看着莫洛，“我所至爱的是多提躯壳里的灵魂，皮囊只是附带之物。”
“我所爱的是她的灵魂，当然她灵魂所附带的皮囊也是我所爱的。”巴奈特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进一步的加重了那语气。
莫洛再一次笑起来，眸中的陈暗孤岛带着一点点的光芒，“是啊，既然如此，你还在纠结什么？”
见巴奈特若有所思，莫洛继续开口，“无论如何，现在多提回到你身边是最好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无论那皮囊之中的到底是谁，她都是多提。
只不过莫洛的言下之意巴奈特却没有想清楚。
“现在的生活很好，多提很好，我也很好，或许这就是多提年少时候的样子，只不过多提年少的时候还不曾识我，或许大人也不知道多提那时究竟什么样子，只是我还不够了解多提，毕竟我和她在一起只有短短二十几年，剩下的那几十年都不曾有我，在这些时日里，我还是个局外人。”巴奈特弯起嘴角，看着屋中俏皮的女孩子，满满都是爱意。
莫洛听完，也略略勾起嘴角，尽管巴奈特和自己所说的并不是一个意思，但是只要他能和现在的多洛瑞斯好好地生活，不就已经很好了吗？
“你说的没错，我们没能参与多提的过去，或许这是一个让你和多提共渡少女时代的好机会呢。”
巴奈特陷入沉思，不过很快咧嘴笑起来，“是啊，没有比这再好的生活了，是我欲求不满太贪心了吧。”
莫洛眼睛看过巴奈特的眼神，不知怎么巴奈特眉间的沟壑已经平复，满眼中都是对多洛瑞斯的宠溺，“好了，宴会要开始了，我就是来看看多提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先回去了，按时到卡蒂坦斯行宫哦。”
一个珍珠的胸针静静的躺在莫洛的手心，莫洛站在书桌之前，神色凝重。
贫民区的事疑点重重，莫洛一直在想，只不过她不太想让洛伦佐知道她在担心这件事。
那个阵法，如果，是交换灵魂的什么东西呢？
灵魂真的可以交换吗？
莫洛敲了敲那枚珍珠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