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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 正文 第十话 除蝇恶二番建功

作者:离鼎双玖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20 03:10:3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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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你这死耗子,厨房柜子里的巧克力是不是你吃的?”

    “胡说,我可是老鼠,只吃花生米,才不吃那黑黑甜甜带点苦味的东西呢!整得牙齿上粘粘的多难受。”

    “我去!”

    日子在我和小六子的打闹中一天天过去,我转眼已上了初中,直到那一天,我终于又有机会和小六子并肩作战了。

    “这都破了三块儿了,谁砸的啊,缺德不?本月老班儿都给咱们班掏二十块钱补玻璃了!不行,一定揪出这个混蛋来!”

    “砰!”一只铁拳猛地砸在讲台上,激起大片的白『色』粉笔末。

    “你,就是你,今天晚上随我蹲守!”

    “好说,好说,不过您先冷静下。”

    我轻轻压下班长的铁拳,生怕她借势在我身上擦手,这可是新衬衫,总共才穿了两天。

    说来也巧,我们现任班长便是当初小学那位数学课代表,自从那年帮她解决了“咒之钞”的事,我终于算在她那里洗白了。

    之后我再也没被抓小辫子告老师,但福兮祸所伏,从此我差不多成了她的苦力,有啥事儿都被指派着去干。

    谁知这种给人当差的命并未因小学毕业而结束,到了初中她与我上了同一所学校,又偏偏分到同一个班级;而且人家摇身一变,还成了我们班的班长大人,这官儿是越做越大,更是半点也开罪不起。

    不过此事也不怪她火冒三丈,本月我们班的窗玻璃被砸了三回,修修补补前后一下填进去好多钱。

    我们班主任是个大好人,这种难以找到罪魁祸首的恶心事儿,他都是一笑就自己掏了腰包。

    要知道那时老师的月薪也不过两百来块而已,这事儿老班儿能忍,我们却忍不得。

    于是班里几个当家的聚在一起分析线索,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既然玻璃碎片是散落在教室里头的,很显然是某个混蛋趁晚上学校无人之时从屋外做的案。

    但我们也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那就是我们班的教室在二楼,被砸的那几块玻璃离地足有五米多高!

    若在楼下往上扔石头,砸破玻璃后,石头应当随之掉落在教室里,但始终未见其踪迹,这混蛋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想来想去,我们没弄出个所以然,我曾让小六子专门留意是否属邪物作祟,但他也没觉着现场有啥异常。

    最后我们几个商量说在楼上楼下都埋伏好人,到时一举抓获那个连续作案的家伙。

    但在分派人选上,我却和班长持不同意见。

    按我的想法,虽然班长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且又比小学时候更加“硬汉”了几分,但我早就了解她实际上胆子小得跟芝麻粒儿一般,所以最适合蹲守二楼。

    而像我这样胸怀天下腹有奇谋的纯爷们儿就该在楼下,堵住那个混蛋也好正面怼他。

    “你跟在我身后,就这么定了,我说了算!”

    班长一锤定音,我的意见直接被无视,晚上不得不陪同领导在二楼打酱油,可怜一代英雄无用武之地矣。

    “喂,你说,这世上真有……有那种东西么?”

    “当然有啊。”

    “啊?可政治老师不是说,那些都是唯心主义,是不科学的吗?”

    照理说,潜伏这种事儿,就该默默无言沉寂在黑暗之中,但我身边这位实在没有作为盯梢人员的觉悟,只静静待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拉我说东扯西。

    “政治老师的确常讲这话,但我觉着如此说不完全正确。”

    我倒并非有意和政治老师对着干,而是实在对那种凡事非黑即白的认知方式十分厌烦。“

    比如跳大神儿给人喝香灰符水这样的封建『迷』信活动,不可否认,巫婆神汉给人治病多少都会有些成效。

    若真喝一个死一个,就没人敢来找他们看病了。

    问题是巫婆们治病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但凡疾病大多从口而入,旧时代的劳动群众,没条件也没意识去讲究饮食卫生,一旦不注意饮食造成食物中毒,在过去那种缺医少『药』的条件下,多半都凶多吉少。

    “因此巫婆神汉们是利用香灰催吐的功效进行洗胃,从而治疗食物中毒罢了。你看那泛着灰白泡沫的香灰水,别说喝了,我闻着都恶心。”

    说着说着,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简直眉飞『色』舞起来,把蹲守的事儿也抛到脑后,平时实在难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教导班长。

    “但巫婆神汉们,偏偏将这灯油香灰与神佛扯上关系,治好了,就称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得着钱财,治不好,就说这人孽缘颇深,神佛也救不了,把自己的责任摘了个干净。当然有时求神的本家儿对这套说辞持怀疑态度,见到一夜之间没了一口人,上去揪住巫婆:‘俺家这儿媳『妇』,平日吃斋念佛,自从出嫁,小两口未红过脸,对俺们老两口又尽孝,怎么孽缘颇深,啊?’‘啊,老人家,是她上辈子孽缘颇深,这辈子行好事还债来着,如今孽缘已清,人便去了。阎王令她投胎,我着实阻止不了。’这鬼话糊弄过去未开化的善民尚可,若放到今天,只怕话尚未说尽,一张脸早被打开花了。”

    “所以前前后后,最值得批判的是巫婆神汉们这种为自己利益而蛊『惑』人心的歪理邪说,而非『迷』信活动本身,如果我们能重视现象,并进行积极假设严谨求证,才能探寻真理。一听封建『迷』信立刻一棍子打死,绝对不是研究问题应有的态度。”

    我正说得起劲,突然发现班长的小脸儿煞白,右手拼命向我身后戳去:“哇,那……那……是什……么!”

    不好,我心下一沉,回头看去,借着昏暗的月光,只见窗外一张黑漆漆的怪脸,仿佛一个巨人把他硕大的脸盘紧紧贴在玻璃上。

    似乎感觉到我们在看它,那黑影很“礼貌”地咧嘴一笑,一条诡异的缝隙出现在怪脸上。

    “砰!”紧接着那怪脸狠狠撞在窗户上。

    “砰!”第二下撞得更猛,整个窗棂开始嗡嗡地抖动。

    “哇,不要,不要进来……”

    我身后的班长哭得嗓音都变了,唉,女人呐,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做派,关键时刻就……嘿嘿,终于该小爷我大显身手了!

    眼瞅那块玻璃马上就要碎掉,我的脸上简直要笑开花:既然今晚苦等的正主儿是个邪物,那就又到打怪掉宝的环节了。我转身把班长从教室推到外面的走廊里,同时小声叮嘱她好生在那里躲着,别打扰老子降妖……好吧,最后半句我是在心里说的。

    刚回过头来,我突然感到身上出现一股久违的麻嗖嗖的感觉,正如当年碰上凶瘘一般的情况,看来这主儿阴气儿很重啊。

    “砰,哗啦!”

    似乎对前两次攻击效果很不满意,那怪脸摇摇晃晃后退一段距离,使了全力撞击,这次玻璃再也经受不住,一下崩裂开来。

    夹杂着无数玻璃碎屑,一大团黑影急急火火得冲了进来,与它鬼魅身形相伴的,是鬼哭狼嚎般“嗡啊,哇!”的欺凌惨叫,声音虽不大,却似万根银针直刺心脏,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我赶紧将小六子从兜里掏出来往前一递,“六子动手啊!”

    昏暗中也没看清小六子做了什么动作,我只觉手上猛地一沉,同时“嗖”的一声,小六子似乎朝那团黑影打出了什么东西。

    但诡异的是,只听黑影后方的墙面被击得“啪啦”一声挺大的响动,黑影本身只轻轻晃了一晃,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张牙舞爪地奔我飞了过来。

    “哎,哎,不对啊,这个,搭档你快跑。”我耳边响起小六子惶急的呼喊。

    “跑个头,死就死了吧”,我用尽全身力气,抡起右手狠狠刺了黑影一拳。

    谁知那黑影刚才还气势汹汹,我一主动出击,它却顿时慌『乱』起来,立刻分成几团左右相撞了几下,接着在空中不停翻滚。

    我眼睁睁看着拳头毫无阻拦地扎进黑影里,着实出乎意料,只觉得并没有打中任何东西,反而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随着拳头向前扑了过去。

    那大团黑影似乎对我十分忌惮,见我扑来,呼啦一下整体往后卷了一段距离,这下好歹给了我应变的空间,踉跄了几步得以稳住身形,没有一头扑到黑影之中。

    这时我无意舒展了一下拳头,只觉手背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粘稠之物,甩又甩不掉,不禁感到十分恶心,但我已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了!

    “六子,你能找到蚊子『药』吗?”

    “啥?你要啥?”我这句话直接把小六子搞懵了。

    我也知道此事实在指望不上小六子,他又不是机器猫,没有万能百宝袋,咋可能要啥有啥。

    但如果不用蚊子『药』,面前这玩意儿实在难以对付,得了,那就看看咱自家的产品管不管用吧。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特地准备好的小号窄口试剂瓶,一只手揪开玻璃瓶塞,另一只手往前一送,多半瓶『液』体就这样笼罩了那片黑影。

    闻着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我暗自吃惊道这下可能要坏菜,今天忙中出错,把家里床底下那瓶留着吃火锅用的『液』体酒精拿来了。

    但也许错有错着,一瓶酒精淋下去,对面的黑影就像油锅里炸开的面糊,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仿佛一只落入网兜陷阱中的猎物,不停地拼命挣扎。

    在这世上,老天若让一个人成事儿,就处处眷顾。

    最近学校经常停电,临近下午放学的时段光照不足,教室里就点蜡烛,讲台上赶巧儿放着一盒火柴,我赶紧抓过来,深吸一口气,成不成只看这一下了。

    控制着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我抽出一根儿火柴,对准着盒子侧面儿利落地划了下去,“啪”一朵红莲顿时盛开在手上。

    “着家伙!”我手一抖,那朵红莲一闪没入黑影,一瞬间,“轰”地突然爆开一个巨大的火球,周围变得白茫茫一片。

    过了好一会,视力才渐渐恢复,那黑影已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安静了,只剩一小撮黑灰与窗前一大片碎玻璃茬子,在提醒着我刚才那场恶战。

    此事往后还有一点尾巴,我们埋伏在楼下的同学抓住了一个可疑分子,其实本来也抓不着他,只不过我在二楼搞出的声势比较大。

    当时楼内楼外瞬间一亮,这家伙也不是什么胆大之辈,吓得嗷唠一嗓子喊了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直接没悬念地落网。

    一审问,才知他之前因贪玩逃学,被学校给予警告处分,但这厮偏偏不思悔改,不知怎么打听到是我们班的同学告发他整天泡在游戏机厅里,于是晚上溜进学校有针对『性』地泄愤。

    但据他说,泄愤是有,但并未砸过玻璃,只是往玻璃上扔了些秽物恶心恶心人而已。

    人都抓着了,不管是学生还是校方,谁也没心思理会他到底扔的是石头还是秽物,都认定玻璃就是他破坏的,反正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没必要追根究底。

    最后处理结果是,警告升级为记过,那家伙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觉着在老师和同学面前无光彩,便灰溜溜地转学走了。

    那天完成任务之后,时间确实很晚了,大家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而第二天,很多同学特地来问我:“哎,当时那道强烈的光,我们都看到了,你怎么玩儿出来的呀?跟闪电似的,太酷了。”

    我正愁着怎么向他们解释,幸好班长过来解围:“马上上课了,你们围在这干什么!哪来那么多问题!”

    然而放学后,班长让我留下,竟然有些谄媚地问道:“昨晚那个黑影是怎么回事呀,那道亮光又是咋回事啊?”

    我浑身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又哗啦啦崩了一地,这个男人婆柔柔的说话方式真令人不适应。

    随后我才明白,原来好奇心最重的恰恰就是班长,也难怪,除我之外,属她离案发现场最近,看见的东西也最多。

    我就更加犯愁,这种妖魔邪祟,是他们普通人该知道的么?

    但若是解释不透,依班长的『性』格,定然不肯罢休。“

    这个……可能是错觉吧,当时光线很暗不是……那个亮光……可能就是要下雨天上打闪电呗,赶巧了……”我处在两难境地,只好支支吾吾地胡『乱』编词儿。

    “嗯,我就说嘛,我们信奉唯物主义,这可是政治老师常教导的。”

    见班长又恢复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彻底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班长自己给自己吃了定心丸,我的解释已经没有必要了,真是虚惊一场,但回到家里,还是要好好和小六子对此慢慢探讨出一番说法来的。

    当然,如果不把一周后家里吃火锅的事件算进去,整件事儿还是解决得很完美的。

    那天赶巧父亲的朋友来做客,我放学回家,见桌子上摆满了涮火锅的食材,能有一顿好吃的,自然十分高兴。

    但再看桌旁的父亲,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已经把试剂瓶的『液』体往酒精炉里倒下一半儿了,突然发现『液』体的颜『色』和气味都不对,凑上鼻子闻了闻确认一下,立刻明白怎么回事,由于客人在场不好发作,只扭头瞪我一眼,但饭后客人一走,我就……因为场面比较暴力,此处省略五百字。

    唉,天地良心啊,我不是故意忘了酒精这回事儿,可我一介初中小屁孩儿上哪儿买燃料酒精去?唉哟,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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