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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近，走到房门口，里面的人停了下来，房门被打开了，出现在季晓敏面前的是一个年轻人，头发散乱，目光迷离，布满了血丝，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还没有睡醒。
“你就是陈小东先生吧。”季晓敏说着，主动伸出手，看到他愣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自己，也不奇怪，只是自我介绍地说道，“我叫季晓敏，是一名心理医生，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好像是不相信，陈小东看着她，微微蹙起眉头，露出怀疑的目光，好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她？就这样盯着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有人拍了自己一巴掌，脑门上一疼，回过神来，本能地揉了揉脑门，耳边传来母亲的喋喋不休—
“你在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陈母见自己的儿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晓敏，怕他有什么坏心，急忙拍了他一巴掌，让他回过神来。同时对着季晓敏抱歉地笑了笑。
季晓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自己微微一笑，显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陈母放了心，拉着自己的儿子，走到沙发跟前，按住了儿子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你老实交代，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那个王子亮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小东回头看着母亲，有点无奈：“妈，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阿亮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就是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吹吹牛，别的事情，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看到告示，我还不知道他已经……”陈小东说着，回头看着贾岷寒，有些无奈地说道，“警察同志，我说的是真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警察同志……”陈母看出儿子的为难，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想保护，又看向贾岷寒，刚要说点什么，就看见他摆了摆手。只得闭上了嘴巴。
“陈小东，作为我个人，我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但他是你的朋友，例行公事，有些事，我必须问问清楚。”贾岷寒说着，认真地点点头，好像是希望他理解。见他微微颔首，好像是相信自己，于是就直截了当地问道，“王子亮生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比如说，他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酒桌上说的话，胡天侃地的，哪有人放在心上，哪有人会相信啊。”陈小东摇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话音刚落，有人拍了自己一巴掌。捂着头，回头看着母亲，见她瞪了自己一眼，缩了缩脖子，不得不老实交代，“警察同志，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了，我相信有些事情，你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何必多问？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手脚不干净，小偷小摸的事情常有。前几天，好像是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就是前几天喝酒的时候，他和我说过，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我还劝了他几句。”
“你们两个人最后在一起喝酒是在什么时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贾岷寒急忙问道。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我忘了。”面对着这个问题，陈小东好像是非常为难，挠了挠头，面露为难之色。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急忙回答地说道，“好像是在半个月前，大概是9月5号。”
听到这个答案，好像是不由自主地，贾岷寒浑身一震，紧接着又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们吃了些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陈小东显得哭笑不得：“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记得住啊。无非就是羊肉串，烤土豆，这些东西，和平时没有区别。哦对了，我还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心情不好，喝得太多了，肚子不舒服，吃了一碗面条。”
“你确定？”听他这么一说，贾岷寒好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求证般地问道。
陈小东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这样。因为他和我们在一起吃饭，从来没有吃过主食，就是那天晚上，我印象非常时刻，不会记错的。”
贾岷寒一听此话，好像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季晓敏，认真地点点头。
下意识地，季晓敏点点头，算是回应，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还不明白。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方便多问，只能暂时作罢。等了一会，见贾岷寒没有再说什么了，季晓敏放了心，看着陈小东，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鬼。”陈小东说到此处，显得非常紧张，不由地打了个寒战。正在此时，有人拧了自己一把，肩膀一疼，忍不住咧了咧嘴。回头，埋怨地看了一眼母亲，却又没办法说什么。
回头看着季晓敏，咽了咽口水，试探地问道：“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那要看你怎么说了，如果你实话实说，我自然会相信。”季晓敏点点头，如是说道。向后挪了挪，靠在沙发上，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希望对方可以放松下来。看到小伙子面露难色，犹豫不决。急忙又补充地说道，“你放心，既然我是心理医生，我就可以判断出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陈小东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面前的女子，打量了她一番，好像是在考虑，自己应不应该相信她。沉默了许久，鼓起勇气一般，他终于开了口：“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喝了酒，回家的时候，脑袋昏沉，摇摇晃晃的，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了。走到路中央，我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真的很漂亮。”
说到此处，好像是不由自主地，她咽了口口水。忽然想到什么，他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抱住了我，好像是要吃了我，她咬着了我的脖子，我我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小东显得非常激动，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