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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正文 第384章 出嫁梳头

作者:落彤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11 07:32:0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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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说她才是杀我闺女的真凶,真的?千真万确?”站在前排的被害家属中,一袭儒裙瘦得面色蜡黄满目憔悴的妇人不顾周身自家相公还是妯娌们的搀扶,她心口秉着怒气直接冲到台下对乌嫣高呼。

    “没有确实的证据,刚才那方话我等庶民百姓一条命可不够死的。”乌嫣神色平淡,谁闲着无聊会来这诬陷人。

    “啊啊啊——我那可怜的闺女啊!”滔天的权势如何申冤,顷刻感到无助无能的妇人痛苦着捂脸,九门副督都是被冤枉的话,那真凶如何能够罪有因得。

    妇人粗糙瘦干的身子不定抽搐着,仿佛随时就喘不上气来,妇人踉跄着倒退几步,摇摇欲坠发虚的身急忙被同行的家属继续搀扶。

    前排,三十来号被害者家属们的表情此刻比在仵作那看见闺女尸首的时候还要难看。

    如果霓澜长公主才是真凶,帝君的亲妹妹又能得到何种惩处。

    得到惩处,他们到场的八户小老百姓会不会被休后算账直接灭掉九族。

    活人想得到答案,也想自己能继续活下去,这没什么对错。算起来死多少,如果不是为了那三千两的白银酬劳,自己也不会如此折腾。想到这,乌嫣凉薄轻笑,自己还真是死性不改,为了棺材上的钉子来这,又为了三千白银不惜给八户丧女之痛的家人伤口上直接浇上热油,还是熬制辣子的那种。

    艳阳高照,浮在脸上的热度衬得心口是冰火两重天,乌嫣望着四周屋檐上的鸟鸣配着下方哀嚎悲鸣,两声交汇,她也只是抿唇敛眉,垂首间眼眸只剩云淡风轻。

    天与地之间的差距太大,是压根没有交叠的机会。

    八位少女已死的事实是覆水难收,为家中已故一人反抗皇权,还是自灭八族,大于一就是亏本的算术题,活在几两百文菜米油盐中的百姓们也非常清楚多还是少,输还是输彻底。

    与真凶悬殊的身份不止被害家属,就连同理心共情的后方百姓们都静默仰着脸,肃穆的视线死死盯着那斩首台上方仅次帝君之下的两位霓澜国的权势象征。

    一位是霓澜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女人,此刻神情居高无视苍天。

    一位是绝伦孤冷的太子殿下,银眸渊海,眉眼无绪。

    他第一次露出真容,他第一次在如此多的霓澜百姓面前出现,究竟是帝君授意前来监督,还是为了维护他们皇室体面。

    看吧,尽情的看,尔等贱民就只能瞻仰自己的权势,就算现在人赃并获,她琴姮依旧还是霓澜高人一等的长公主殿下。琴姮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不直接买下人来。

    后悔又有何用,那就不再设想,琴姮余光扫过,她只是故摸不透自己这侄子琴廖前来斩首台的目的。缺了贴身太监,她就少了一只耳朵,根本不知道前头琴廖与乌嫣之间羁绊及深。

    “放开我!”被搀扶的妇人大道理懂得不多,也不是不明白自己一旦鲁莽冲撞长公主全家都可能死无全尸。

    可她怀胎十月的小棉袄,从那么小养到豆蔻年华,那么乖巧那么孝顺。十八岁,还没遇见心仪的男子,还没让自己梳头出嫁,还没让自己抱抱孙子孙女。

    她想到闺女下葬的时候,她典当所有首饰包括自己的嫁妆去买最贵的绸缎,裁缝拒绝说做不成裙子。她就狠心将这十来年给女儿准备好的嫁妆也一并典当,就是为了多买几米上等绸缎请仵作帮忙裹缠那具死无全皮。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这首出嫁梳头词别说白头,她闺女死的时候整张头皮都没有,就那无法明目浑浊的白眼,那样凄凉,那样恐怖,那样痛苦。

    无冤无仇,长公主是真凶为何要如此残忍下毒手。

    想到女儿死状,妇人心口猛揪了一下,她两行热泪炙热滚落,哽咽着喉不受控制颤动着手指,她对准上方没有任何惶惶愧疚的琴姮,作为孩儿的娘亲,她嗔目瞪着这穿金戴银的人面畜生:“杀人凶手,你还我女儿皮来,你个变态配当长公主,配坐在上面吗?你给我滚下来说清楚,你要杀人偿命!”死就死吧,女儿你慢点走,黄泉路上娘陪你有个伴。

    贱民都敢骂她?上位琴姮面色一凛,她呲之以鼻抿唇轻蔑,剐看不愿下方那老妇女,此等蝼蚁直接掐死得了。

    “干什么,你疯了?”妇人相公面色死灰,立刻上前一把捂住婆娘这会招来灭九族的嘴。

    “呜呜呜——你放手!”妇人虚弱的身子是鼓起一根韧劲,她猛生的张嘴咬下自家男人的手,也直接咬下自己属于无权无势庶民的胆怯。

    几丝乱发挡在额前,她歪头撇着自家相公,满脸还挂着泪痕哽咽道:“你可以随便死个人安慰自己咱闺女惨死的事就算了结了。可是我不行,我不行啊!

    难道我不害怕这长公主?难道我不害怕之后全家灭口?难道我不害怕死!

    可我站在几百来人里面,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都这么害怕,你看我这手抖得,那咱闺女被剥皮的时候该多痛多惨,她是不是喊到死都在求爹爹娘亲能去救她!

    她临死前要知道咱们后来知道真凶都不敢提不敢说,让她白白惨死,那该多恨多怨。

    死不瞑目你知不知道,咱们家闺女死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啊!”妇人挂着鼻涕水突然咆哮哭诉,她抓住相公的衣襟伸手一下又一下锤打男人的胸膛。

    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女儿死呀,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会答应女儿苦求,是她给了私房钱让闺女那个下午出门逛街。可哪有那个‘如果’能换给她啊。

    相公任由着婆娘捶打,快四十的汉子眼圈泛红,只有仰头不上男儿泪轻落。他的小棉袄没了,他要不再挺住这个家就彻底垮了。

    妇人一言戳中所有被害家属们不愿记忆的噩梦。男悲女哭,呜呜呜一片。

    哀伤的气氛,连着后方的路人大汉们也不禁垂首迅速抹掉眼角泪花,谁不是爹生娘养,死得这么冤枉,被害的要是自己冤魂也不希望真凶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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