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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你也有今天，哈哈……”
王正通抚掌大笑起来，眼中透着一抹扬眉吐气的快感。
在他看来，秦朗所掌握炼丹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至尊级炼丹术。
但这种等级的炼丹术，只被记载在丹殿最高机密的手札之中，外人根本没有真正见到过。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能从秦朗刚才施展的时候，很清楚的判断出来这门炼丹术恐怖的地方。
只不过，秦朗或许身上有着世间难以想像的瑰宝，但秦朗炼丹的技术显然还没有到火候，导致了炼丹失败。
这样一来，秦朗不仅输的一败涂地，他还能因为意外得到这门至尊级炼丹术，而受到总殿的赞赏和褒奖。
这趟翰林轩，简直来得太值了！
“真的失败了吗？”
沈梦瑶看着一脸平静的秦朗，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失败了，别说是秦朗，就连她都无法保持这么镇定，可偏偏现在的秦朗，好像比所有人都显得从容自若。
这根本不是一个炼丹失败后的人，该有的面部表情。
果不其然！
就在下一刻，秦朗手上结印不停，冲王正通玩味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秦朗，大还丹已经碎成两半了，连药效都开始流失，这很明显就是炼制失败了。”
王正通双手背负，冷笑道：“恐怕是丹神在世，也根本无法再将碎裂的丹药合二为一，你还认不清失败这个现实？”
“说你孤陋寡闻，你还不承认。”
秦朗双手翻飞，嘴角掀起一抹戏谑：“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瞧瞧。”
“哼，输了还想狡辩，我就看看你怎么死。”
王正通满脸傲然，抬头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实在吓得他不轻。
只见两片正在不断往下凋落的丹药，被两条火龙飞扑而下，重新抓回了爪中。
而它们已经不是再像当初一样，只用一只龙爪，而是用上了两只龙爪。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两条火龙双爪不断的糅合下，两片破碎的丹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成两颗丹药的形状。
只不过，如今两颗大还丹的体积大小和之前一颗比起来，完全小了一半。
“不，不可能……”
王正通目眦欲裂，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颗大还丹变成两颗？”
沈梦瑶精致的脸上，布满了震惊。
文卓看的目不转睛，早已目瞪口呆。
秦朗笑而不语，手上结印动作没有丝毫松懈。
如果是用丹炉来炼制丹药，有些丹道造诣很高的丹师，例如丹王，丹皇之类的大神，他们能够一次性炼制出几十颗，甚至上百颗丹药。
假如再施展九龙戏珠炼丹术，别说一炉百丹，只要灵药和内丹成分达到数量的标准，就算是一炉千丹都是小菜一叠。
但放弃丹炉，而选择用双手来炼制丹药，虽然无法做到一次性炼制出这么大的数量，但两颗，还是手到擒来。
这就是，九龙戏珠炼丹术另外一个强大的神奇功效。
当然！
普通丹师一开始在接触丹道的时候，在丹道知识的熏陶下，前意识中早已有了自己一套炼制丹药的固定模式，所以王正通根本无法认清眼前打破传统观念的事实。
“这绝对不可能……”
王正通敛去脸上的震惊，冷声道：“丹药在炼制前都要按照正确的比例成分来对比，只有划出具体的分量后，才可以进行炼制。”
“而且，十四种灵药和一颗内丹加在一起，最多只能炼制一颗大还丹，就算把多余的分量加进去，也只会导致成丹这步骤变得更加困难。”
“毕竟，一但分量加多，控制本命魂火和施展炼丹术也会随着分量变得更加麻烦，从而难以掌握，而且……”
王正通目光不善道：“现在这大还丹已经流失了这么多的药效，怎么可能还能重新凝成两颗，这根本就是假的。”
“亏你还是四品丹师。”
秦朗不屑道：“谁规定灵药分配比例就一定要按照丹书上写的一样？”
“你……”
王正通老练一红，无力反驳。
丹书上确实没有这么规定，但只要是丹师，都会按照丹书上的知识和步骤，来炼制丹药，这是毋庸置疑的铁律。
“炼丹步骤分为五个，而我从来都不按照丹书上写的来炼制丹药，不是照样成功？”
秦朗控制着火龙，目光投向王正通，鄙夷道：“任何事物都没有墨守成规，一尘不变的道理，不仅武道如此，丹道更是如此，以不变应万变这个道理你懂吗？”
“以不变应万变？”
文卓目光一变，仔细的琢磨起这六个字。
沈梦瑶秀目中波光流转，不禁动容：“他能有今天这么高的武道成就，并非只是靠一朝一夕努力修炼下来的，他还有超乎常人的领悟力和洞察力。”
王正通脸色微微一变，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就是你们这些故步自封的丹师，总以为自己的炼丹手法才是对的，而等到别人的手法和你们想像中不同时，就跳出来指责别人，误人子弟。”
秦朗冷笑一声：“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整天自命不凡，以为高人一等，难怪对于丹道的理解也只有半桶水，就你这种夜郎自大的货色，以后别指望想成为丹王。”
“你……”
王正通脸皮一抖，气得肺都快炸了。
“你什么你？”
秦朗冷声道：“不仅是灵药的分量比例，就连丹药的形状和大小，说白了，也是让你们这群刚愎自用的货色给自定的，谁规定了丹药的体积就不能变小？既然能变小，为什么不能把一颗大还丹变成两颗？”
“是啊……”
文卓低吟道：“想炼制一颗丹药，那么每种灵药的配量是有一定比例的，虽然两颗小型丹药比不上一颗大的，但实际上配量比例还是相同，只不过是丹药的大小有了变化，但却多了一颗。”
“听到到没？”
秦朗讽刺道：“连一个不懂丹道的人都明白这么浅薄的道理，你堂堂一个四品丹师，连一个外行都不如，活该你一辈子四品丹师。”
王正通横眉怒目道：“就算你说的对，但把一颗丹药分成两颗，就算你能炼制出完美成色，但你一颗小的大还丹和老夫大的大还丹比起来，体积本身就不如，药效更是完全不同，就算你能一次性炼制两颗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上老夫？”
“出门连眼睛都不带，你没救了。”
秦朗摇摇头，懒得再和王正通废话。
手上一动，在两条火龙不断玩耍下，两颗小型的大还丹颜色，已经开始偏向黑色，正是完美成色的征兆。
王正通神色复杂，根本听不明白秦朗这句话的特殊含义。
“马上就成丹了。”
文卓目光一凝。
“吼吼……”
两条火龙发出两道愉悦的咆哮声，紧接着，消失在了半空中。
炙热的高温消弭，一切归于平静。
两颗糖豆一般大小的大还丹从高空落下，被秦朗接在了手中。
秦朗对沈梦瑶笑问道：“我花了多长时间？”
沈梦瑶瞥了一眼时间，顿时错愕道：“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秦朗玩味道：“这么说的话，我要是不和这个老杂毛废话，估计炼丹速度还更快？”
沈梦瑶浅浅一笑：“很有可能。”
“哼！”
王正通咬牙切齿，不服气道：“炼丹速度赢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你炼制出来的大还丹肯定不如老夫。”
秦朗撇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文卓，冲他招了招手：“既然速度方面我赢了，那我就不用把炼丹术贡献出来了，来吧，现在就试试我和他分别炼制出来的大还丹药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