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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训很气愤，虽然这气愤来的莫名其妙，可他就是对殷素将灵舍关门的做法生气。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气愤的时候，就会忘了害怕，年训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明知殷素随手一剑就能废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指着殷素骂了起来。
他这一骂，倒是让库奇对他大有改观。
毕竟在库奇心底，灵舍还是继续开着的好，不然那些受了委屈的灵体鬼怪，都得挤去枉死城，以帝巫子我行我素的个性，指不定哪天烦起来就甩了烂摊子溜了。
耐心的听年训骂完，殷素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只是转身招呼了恶灵一声“走了”，便率先走出了面馆。
库奇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却驱不散殷素周围的黑暗，她在最前面缓慢的走着，恶灵离她一步之遥，紧紧的跟随，如果不是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库奇真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真是可惜……
库奇的感慨还没有发泄完，前面的殷素就突然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人群聚集在一起，吵闹着挡住了整个侧街的入口。
灵巧的挤进人群，看到包围圈中心站着的那群人，藏青色的服装，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玄”字，无一不在宣告着那群人的身份。
“是零族。”
库奇踮起脚，回头用嘴型告诉殷素。
圈子里的人像是有了什么感应，猛的推开看热闹的人群，一眼扫过来，立刻就发现了殷素身后站着的恶灵。
不，对他们来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只懂战斗和复仇的恶灵，而是他们的信仰，他们零族永远的王。
“族长？”
零族那群人呆呆的望着恶灵，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像是在害怕，稍有不慎就会惊走这位失踪许久的族长；又像是在观察，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真的族长。
“素姐？”
库奇从人群里挤出来，靠近殷素，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详，也好帮一帮她，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殷素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好像眼前那些人根本不认识她，也不认识她身后的恶灵。
稍后赶过来的年训，来来回回将他们所有人都打量了个遍，才呵呵笑着朝殷素凑了过来:“我不知道，殷队长的丈夫居然是失踪许久的零族族长啊！”
“胡扯，我们族长岂会娶她这种女人。”如他所料，零族那群人是绝对不允许外人用污蔑的口气评价自己的族长。
“她这种女人！”
殷素一字一字的将这个评价念叨了好几遍，念着念着就笑了，大大方方的朝零族那群人问道:“你们倒是说说，我这种女人到底是哪种女人？”
“你……”
“素姐，我们还是先走吧。”
零族那群人似乎被殷素激进的质问吓到了，可这种争锋相对的模式，却让库奇更忧心。
不管怎么说，出了无垢城，封占师是不可能给猎灵师半分面子的。
更何况，唐律失踪的第二年，大长老就怀疑是殷素将唐律困住了，这会殷素当着零族子弟的面和唐律走在一起，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