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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远在纪晓舒刚出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猜测是夏欣柔打来的电话，然而在向孙姨询问求证的时候，却轻易地得到“老爷”这个答案。
三小时后，纪晓舒忽然冲进书房，宋泽远瞥见她的身影后，问：“老爷子把你叫过去都聊了什么家常，我是不是被你们开除宋家了，没一个人想着叫上我。”
他没听到纪晓舒的回应，抬头才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宋泽远以为她是在宋老爷子那里受了委屈，连忙站起来迎向他。
纪晓舒却避开他伸过来的双臂，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他，语气既为难又生气地说：“这道题我实在解不开……外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宋泽远抽出文件，脸上竟然露出一个笑容：“他把这个给你时说了什么？”
“外公只说了随便我处理。”
宋泽远听此，走到桌边，随意抽出几张文件就要推进碎纸机中。
“住手。”纪晓舒从后抱住宋泽远，双手按在他的手腕上，没想到竟把那文件给推进去了。
纪晓舒听到碎纸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从宋泽远背后探出手，目瞪口呆地看着文件以一种稳定的匀速状态往下移动。
纪晓舒伸手要抓住文件的尾巴，却被宋泽远抓住手按在腹部。
文件在纪晓舒的注视下，彻底消失在碎纸机中。
“我的考验——”纪晓舒叫了一声后，猛地把脑袋撞在宋泽远的后背。
宋泽远转身抱住她，纪晓舒把脑袋撞在他的胸膛上。
“什么考验？”
纪晓舒抓住余下的文件：“外公给我的考验，人性的考验……”
宋泽远花了点时间才听明白她究竟想说什么，从她手中拿过剩下的文件放在桌上，托起她的下巴说：“都不知道你这个小脑瓜里整天想的是什么东西，老爷子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就是说在他那，就当你从来没有签过这个玩意，是想撕还是想烧都随便你。”
纪晓舒盯着宋泽远：“我觉得外公应该会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老爷子才没空给你什么乱七八糟的考验。”宋泽远将剩下的文件交给她，“你是想撕了它，还是烧了它？”
纪晓舒接过之后，狐疑地看了看宋泽远，终于抽出一张，扶正塞进碎纸机中。纪晓舒觉得自己像是毁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将纸刚塞进去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惴惴不安，可纸进了一半的时候，不安就变成了无所谓式的轻松。
纪晓舒一张接着一张把文件投进了碎纸机。
完成之后，纪晓舒顺手想关上碎纸机的电源，却见到桌后藏着一抹黯淡的粉红色。纪晓舒奇怪的撇过头，想要看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宋泽远却抱住她的腰，引得她发出一声尖叫。
宋泽远将人扛在肩上，带她走出书房：“下面我们来算别的账，今天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就出门了。”
“这也算？是外公的带电话，我不能不去，可他看起来又不像是打算让你知道的，我打算——我一回来不就告诉你了嘛。”纪晓舒辩解，“况且你也没有问我去哪里了？”
“因为我在你出门十分钟就给张婶打了电话。”
纪晓舒觉得这些人的神秘全是表面功夫，只对自己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