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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是我自己去打别人，别人屁事都没有，结果我自己骨折了，你信吗？”李成财眼里染上暖意，不管天成对外人如何嚣张狠厉，却始终是将他放在心里的哥。关照着他平安长大，替他摆平他面临的一切不平事。
“你这不是笑话吗？天方夜谭打人，反把自己伤了。”虽然这么说，不过牛天成满腔的怒火却息灭了。
“真的，手骨断成三截，不过用了她的药膏，擦了她的药水，不过三天而已，骨头就已经合缝长在一起了。神奇吧？她想收徒的，愣子他们嘲笑她，十几个人群殴她，被她一个人干翻了。”
李天财将当天的情况一一描述出来，语气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崇拜与敬服。
“这么厉害，岂不是连柳老大都要自叹不如？”牛天成抚着33长出了黑黑胡须的下巴，不期然想起让自己病得快死，又将自己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女孩，他们不也是十几个人没打过她吗？但也没有成财说的那么威武啊。
“我没见过他们比试，但我这只手就是证据，她厉不厉害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的医术很厉害，至少接骨这一手法至少有人敌。我们十几个人都没通过她的考核，特别是愣子他们被评为‘无德’，她还跟强哥取消了培训高级安保人员的合作。我决定帮她打工了，她预支了我六千元，天成哥，你现在急需用钱，这五千元你先拿去用。”李成财说着，掏出一叠厚厚的红票子。
“啊财？这怎么行？你家也需要钱。你妈的眼睛再不治就瞎了。我已经签了欠款合同，好了以后慢慢还吧。”
牛天成很感动，却没有接李成财的钱，眼睛却瞟向了桌上和着的租凭合同，这是三堂叔心急火燎让奶奶务必赶回来签的合同，甚至不惜让三叔去照顾了他半天。
牛天成心中生计，四个村子四百多亩的田地，那么大手笔的老板，腰包也很鼓吧？他的欠债是不是还要着落在这老板的身上了？
“这是什么？”李成财顺着牛天成的目光发现了临窗的桌子上放着白纸黑字的合同，将手上的钱放到桌上，顺手拿起合同。甲方的签名是银划铁勾般的三个行书：莫半夏！
“莫半夏！”李成财惊呼出来！
“莫半夏？！”牛天财惊喊出来。
“啊财你认识莫半夏？”
“成哥你认识莫半夏？”俩人异口同声。
俩人分别说出彼此‘认识’的莫半夏，然后对视一眼，眼里一个是深深的恐惧，一个深深的敬服。
“这个莫半夏，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莫半夏吗？”俩人再次异口同声，刚刚已经确认过他们彼此‘认识’的莫半夏是同一个人，那跟这份合同上的名字是同姓同名，但同人吗？
“可、可能是同一人！”李天财突然想起莫半夏先是问了他家的住址，再说请他做工的事情。
“唉，我还想在这老板身上捞一笔呢，四个村，哪个村都有两三家，多的六七家不愿意租田地给她的人。结果不知道她许了什么好处给帮办事的人，主事的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他们都签了约，人人心里一肚子火呢！都恨不得想搞点事出来。”牛天成一脸的遗憾，也为准备搞事的人点一支腊。
“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愿意租？不过，别人的田都租了出去，我妈，终于不用去那么辛苦的种田、种马蹄了。”李天财倒是看得开，想起莫半夏开给自己的待遇，养活自家俩母子没问题，就是妈妈的眼睛也能在半年内筹够钱治疗。
“这世上总有哪怕自己不好，也不愿意别人好过的人。更有宁可穷死也要做搅屎棍的混人。不就是想有人来租田了，原来抛荒都不心疼的田地又成了宝贝疙瘩了嘛。”牛天成一脸的不屑，语气嘲弄……
村里哪些人什么德性他不清楚？他不愤的是大伯爷他们得了好处，没分他，以前可没少打着他混黑的旗号在村里吓唬人的。不就看着他成了‘废人’，没当他一回事了呗。甚至还敢以不帮他办后事，不准葬进集体的山来迫使奶奶签药。让自家奶奶又气又恨，委屈得差点眼睛没哭瞎。
“欺软怕硬，捧高踩低，我们不是早就明白，也受得够够的了吗？”李成财的面容冷硬，听到牛天成奶奶的遭遇，便想起了往日不太美好的记忆。
“啊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真要在家种田？那你妈不就知道你没去读职高了？”牛天成看着这个被他逼着学会了打架、诱惑着学会了逃学、引诱着走上了混黑的道路，桌上红通通的票子抽打在他仅剩的良心上，脸上满是内疚。在听说强哥在选人学武，以后当高级保镖时，年薪能达数十万元。他拖着刚刚能动的病体找到李成财，说服他退学去报名，谁知竟然没有通过考核。
“嗯，职高根本没什么好学的，莫老板答应给我开2000元一个月的试用期工资。等我伤好后，正式工作后后，学会开插秧机、收割机、犁田机、一个月的工资收入不会少于5000元。家里还能养上50只鸡5对白鹅，仅仅养殖这一项一年就能收入上万元。”李成财满脸憧憬。
“这么高？真实吗？”牛天成有着淡淡的羡慕，月薪五千，在永州可是难得的高薪了。
“我信她！成哥，你家院子这么宽，可以领养鸡苗的，一只鸡出栏，收购价就160元，当然鸡苗要20元一只，白鹅的收购价是400元一只，白鹅苗是100元一对。你家田那么多，就是种田也能发财的，一斤稻谷收5元呢。”李成财对牛天成也是满脸的羡慕嫉妒恨，李牛天成姑姑姑多，家里只有他爸一个儿子
牛天成有三四个姑姑又都是在明确农村了土地三十年不变政策出台后出嫁的。其中自家种的两亩田就是牛天成有说话权后送给他妈妈白种的，对外说收租，其实这么些年一粒谷子都没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