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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俩小屁孩竟然卖起了‘成绩’！未来的京大生、青大生，很了不起吗？二十年前，他也是！
一腔郁闷的中年男，又不能将比自家女儿还小的俩小子怎样，只得寄情于书法，虎虎生风中，对联上的行楷变成了草书。
真是字如惊龙，腾云吐雾，不知不觉间竟然突破了他卡了几年的瓶劲。字，有了质的飞跃，完成了从匠到师的晋升。
“你们俩个，卖老鼠药呢？还考不上退款？哪家的春联一贴三年？还是买回放着，就等三年后来退款啊？”莫半夏白了古尔多一眼，这肯定是他的主意，曹元亮可没这种歪心思。
“可不是，为人要厚道，别尽忽悠别人赚昧良心的钱！”隔壁中年男嗤笑，鄙视之意浓烈，恼了古尔多也让莫半夏不爽。
“既然开口说了大话，那就要说话算话，不管读不读京大青大，但分数上肯定要达到。如果达不到，那这些大爷大娘，你们第二年换春联时就将上一年从我们这买的春联留一留，没准值一百元呢。”莫半夏就没准备青大京大，她的目标是医科大的生物制药。
“哼！吹牛不需打草稿，也不必上税！”隔壁中年男的鄙视更浓了，原来看在莫半夏小小年纪，还是一个女子，能写出一手如此漂亮的字，心里有一点点的佩服的，现在，全没了，不知天高地厚！
莫半夏没多计较，只是好脾气的跟这些围着买春联的老人家好说话，意思表达得很明白，我考不上，大不了就退钱，而且保证会退钱。
“那小姑娘，你们明年继续来卖春联？”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娘和蔼的看着莫半夏，不管考不考得上，至少这小姑娘现在是县中第一名，这就值得自家孙女好好学习。
“肯定呀，至少得卖三年，得保证万一你们退货，找得到人。还有，我家住在城中林业大道哪里272号，你们也可以找到家里去。”
莫半夏将住址漏了出去，名声出来了，她第二年，至少，三年后就可以在家写在家卖，不必出来摆摊了。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各个摊位都已经将门前的油纸盖了起来，过道上也只剩下了零星的商家在往外走。隔壁与对面都收拾好了。此时从入口处走过来几个红黄蓝紫颜色的潮男，边走边扬声道：
“守场啦，守场啦，一晚上五十元啦！”
“小马哥，今年怎么这么贵，去年才三十的呀？”隔了三个铺子的一位大婶不解的问。
“大娘，今年的物价涨成什么样啦？嫌贵？你就自己守着，随便丢几样东西都不止这点小钱啦。”那个紫头发的小马哥不耐烦的道。
闻言，不少的摊位都交了钱，拜托帮忙守摊，莫半夏也随大流交了50元，但对面的，没有交，他们将一张躺椅搬了出来，一张棉被半垫半盖，显然是准备自己留在这守夜了。
年底的风冷得刺骨，更别提他们哪四面都透风的移动棚。
莫华萱一脸心痛的看着准备睡在躺椅上的周景行，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姐，我们卖了两箱的对联，有一百多副呢！”曹元亮朝莫半夏邀功，小脸上得意洋洋的。
“是吗？可你们这钱说不准三年后还要退回去呢？如果你姐我高考高不上青大京大的分数线。”莫半夏捏了一把曹元亮的小肥脸，这混小子，为了卖春联赚钱真是啥牛都敢吹啊。
“姐，那是你画蛇添足，没你那通话，你考不考得上，都不用退。你看大街上人家卖东西不都这样卖的吗？对面的那女生就这么吹，我们可是跟她学的，对不对呀，啊萱姐姐！”曹元亮有点小恼怒亲姐姐的拆台，他的提成啊！一副春联五元，他一晚上就两三百元呢。
“哟，这还成我的错了？我才不信对面的人也会这么吹嘘自己呢。”面对着明显不认错的小弟弟，莫半夏乐了。
“说了的，什么县中高三才子，明年的青大生写的春联，什么易得有价对联，难得青大生墨宝的。啊萱姐，是不是？你跟啊夏姐说啊！”曹元亮急了，姐姐这明显是不相信他啊。
“啊萱？这是真的？不会吧？那两个男生？？……”莫半夏看了看曹元亮的着急，再看了看莫华萱的表情，日了狗了，她眼瞎成这样？那么高冷的才子如此‘贱卖’自己的名声？
“不、不是周学长和周景行说的，是覃芸芸在帮他们卖对联，覃芸芸吆喝的。”莫华萱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刚开始她也觉得听着相当不舒服，周景行还想制止来着，是周景高见这样吆喝了之后，真的招来不少顾客，就默许了。
谁知道对面两个小子的牛吹得更大，莫半夏的‘成绩’更响，瞬间又将他们的顾客抢了去。
连隔壁真正以‘字’功挣饭吃的中年男人刚师傅都受到了影响，开张日的生意据说是二十几年来最差的。
“你们俩听好，明天不准这么吆喝，否则这卖对联的提成就只能三年后再给，万一要退货退钱，那可是一毛都没有了。”莫半夏真想骂脏话，考虑到这俩小子年纪太小，又只是纯模仿就算了。
“那我们卖不出对联怎么办？”曹元亮心不甘情不愿。
“不管是你们自己卖出去的，还是我自己卖的，都给你们每人5%的提成，可以了没有？”莫半夏一指头按在自家钻进钱眼里的弟弟的小脑袋上。
“可以啦！”曹元亮笑得兴高采烈，还跟古尔多跳起来拍掌，俩人经过几天的磨合，加上莫半夏有意的‘一视同仁’，已经可以和平相处了，这一晚上的默契配合，更是让感情迅速升温为‘兄弟’了。
晚上卖钱数都没数，直接到路边一家农行的柜员机里，将所有的红票子都存了进去。
“96张”，就是9600元。
“哇！”围在旁边的曹元亮兴奋得脸都红了，“我一晚上就赚了几百块钱，这钱，这可比嫁接果苗赚的钱还多。”
“我一个月累死累活，不能迟到早退，课堂作业、课后作业、兴趣班的作业，全部优，一个月也不过才拿到500元！现在，只是一天，就赚到了。”
古尔多看着莫半夏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座金山，他明白，他能赚到钱，都是因为莫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