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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跑出去好久，方才猛地倒下。
其余三人全都愣住，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得停下脚步。
白武扭头看去，一眼看到了城楼上的魏无忌。
魏无忌手持长弓，显然这一箭是魏无忌放的。
“魏无忌。”白武握紧双拳，恨得直咬牙。
刘胜道：“陛下，魏无忌这是在警告我们，再不离开，他就会『射』杀我们。”
戚存玉的另一个部下，满头大汉，急声道：“陛下，我们快跑。”
这里距城楼虽远，但还是在魏无忌的『射』程范围之内。
只有远离长安城，他们才是安全的。
魏无忌没有再搭箭，而是看着剩下的三人，飞奔着离开。
“大人，就这样让他们离开？”初征问道。
魏无忌道：“白武现在很烫手，我不需要，既然戚存玉想要，那就给戚存玉吧。”
初征虽不知道魏无忌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魏无忌的决定，一定是对的。
初征转而又问道：“大人，那那些难民该怎么办？”
“先给他们吃的，不用放他们进来。”魏无忌说完便转身离开。
城外的难民实在太多，长安城可容不下他们。
尽管他们都很可怜，但将他们放进城，只会让城中陷入混『乱』。
初征看着难民，心里非常难过，只要魏忠贤的大军杀到，很有可能就是这些难民的死期。
魏无忌刚回到锦衣卫，就收到了奈奈子和美姬的飞鸽传书。
她们在书中转述了聋僧的话。
禅儿在禅林有危险。
看到这样的消息，魏无忌愉悦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
本以为禅林是最安全的，但没想到，聋僧突然说禅林最危险。
这中间的转变，让魏无忌有些措手不及。
长安城的情势，天下的情势，现在都很复杂。
魏无忌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现在收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他连累。
只是想到禅儿，魏无忌就想立即前往禅林。
禅林距长安城并不远，或许可以在半夜时，偷偷前往。
此事不用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申利霞。
魏无忌坐在桌案后，轻轻『揉』着额头，只觉脑袋疼的厉害。
就在这时，高树满走了进来。
“大人，有眉目了。”高树满抱拳禀道。
魏无忌抬头问道：“查到那些白骨的来历了？”
高树满点头道：“昨晚又有不少白骨，出现在长安城的各处，有个打更的更夫，刚好看到了抛弃白骨的人。”
“那人会让更夫活着？”魏无忌皱眉问道，只觉那更夫的话，并不可信。
高树满说道：“那更夫说当时刚好有巡夜的锦衣卫经过，才救了他一命。”
为了查清白骨的来历，高树满几乎派出全部的锦衣卫，每队百人，游『荡』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距那队锦衣卫证实，当时的更夫，的确很慌张，跑到他们面前求救。
但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更夫。
要么是更夫在说谎，要么就是想杀更夫的人武功奇高，众锦衣卫才没有发现其行踪。
魏无忌倒是愿意相信是后者。
高树满继续说道：“根据更夫的描述，我已让人画下了那人的模样。”
高树满手里拿着画像，边说边在桌案上摊开。
画中的人，有点丑陋，有点狰狞，不是屠霸是谁？
魏无忌皱眉道：“那更夫呢？”
屠霸的武功的确很高，但屠霸的武功透着阳刚，并不阴邪，应该没有修炼能将人化成白骨的邪功。
高树满道：“更夫就在锦衣卫，被严加保护。”
如果真是屠霸，那申利霞……
魏无忌不敢往下想，如果真是申利霞，那这件事就很棘手。
尽管没跟申利霞真正交过手，但她的实力，深不可测，许多时候，让魏无忌都有点胆寒。
申利霞的武功，进步得也很快，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那就只能依靠邪功。
高树满道：“屠霸跟着申姑娘，申姑娘是大人的得力助手，此事若真和他们有关，那……”
高树满对此忧心忡忡。
魏无忌道：“不管是谁，敢如此害人，并败坏我的名声，那就不能姑息。”
高树满闻听此言，反而笑了。
魏无忌皱眉道：“这很好笑吗？”
“属下只是没想到，大人居然会如此在意自己的名声。”高树满笑道。
毕竟魏无忌在江湖中的名声，可谓是臭名昭着。
魏无忌想洗白自己，可不容易。
高树满只要想到魏无忌想要洗白，就觉得有点好笑。
“把那更夫放了，多给他点银子，让他另谋高就。”魏无忌嘱咐道。
高树满点点头，明白魏无忌的意思，那更夫被屠霸盯着，很难再做回老本行。
想要证实整件事，就需要从屠霸身上入手，毕竟屠霸的武功，相对申利霞而言低了很多。
魏无忌决定给屠霸下个套，让屠霸将他知道的情况，全都说出来。
如果屠霸不配合，魏无忌倒是很乐意让他从这世上消失。
屠霸数次冲撞魏无忌，并数次想杀了魏无忌，这些账魏无忌可都记着呢，不敢有丝毫的遗忘。
高树满先去安排那个更夫，而魏无忌则在考虑，该如何引屠霸入彀。
……
屠霸看着申利霞，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感觉魏无忌已经知道了。”屠霸低声说道。
申利霞道：“是不是你故意的？”
屠霸急忙摇头道：“没有，我绝对没有故意那么做，只是当时……”
“一百个锦衣卫，就把你给吓住了？”申利霞冷笑。
屠霸低着头，知道当时他的确怂了，就算有一千个锦衣卫，也该冲上去，杀死那个更夫。
申利霞想在长安城制造恐慌，就需要保持足够的神秘，让长安的百姓彻底相信，在长安城出现了吃人的妖怪。
但凡被妖怪吃掉的人，很快都会化成白骨。
但因屠霸的一次失误，让申利霞的计划，有可能沦落成笑话。
申利霞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在今晚，把那更夫给杀了。”
“好。”屠霸点头道：“今晚我就去。”
申利霞没有再说话，只是『揉』着额头，秘密这么早被魏无忌发现，事情变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屠霸转身离去，要杀进锦衣卫的大牢，可不容易。
申利霞来到窗前，望着锦衣卫方向，道：“无忌，如果我们真的兵戎相见，生死相绝，那样你真的会开心吗？”
反正她一点也不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