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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娘除了刚刚选人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直到她跳完舞，就再也没有看过了，然后问大家道：“都记下来了吗？”
“是。”那些选中的人纷纷答道。
我忍不住觉得好笑，我现在脑子里就连刚刚跳过舞都要忘记了，从来都没有见到事情，忘记这么快过。
更谈不上记住动作了。
“妹妹，你记住了吗？”
突然，她转身看着我，一脸和善的问道。
我一怔，摇了摇头。
人群四下似乎又有议论声了，我甚至能听她们议论些什么，大概就是我的脑子不好使，只知道调皮捣蛋。
我看着大娘娘，她看到我的反应，先是一怔，似乎很不可思议，一脸无辜：“是我没跳明白吗？”
我只是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索性笑了笑说道：“姐姐，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而且有过目不忘的才能，姐姐的舞跳的好，但是我真的记不清都跳了些什么。我看我不如我学会也困难，不如就先换人吧。”
这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就好像是我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乍一看，每个人都用诧异甚至荒谬的眼神看着我。
大娘娘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尴尬：“妹妹，你说什么呢？你是说姐姐选人选的不当吗？”
我点了点头，却说道：“不是你选人选得不当，而是我真的当不起如此重任。”
“妹妹，你这是在否定我……我明明那么想栽培你……”她失望至极，那口吻轻盈无辜，最后一个字几乎都听不到声音。
这话说得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知是气不聪明的自己应该被打一顿。
而更要命的是，四周人一直那么冷冷的盯着我，那冷漠的眼神集中到我身上，恨不得将我身上铺上一层冰，将我融进一座冰山。
“娘娘，奴才刚刚有记下来舞步，可回去教授素儿娘娘？”明心这大忙人竟然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替我说话。
我皱了皱眉头：“我用得着你教？”
其实我并非对他有恶意，而是上一次白无常帮过我一次，我便长了记性——还是跟我搭上边的异性，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这周围的白眼不是一个两个，四楼传来轻蔑的笑声，大娘一脸荒唐的看着他，又看看我：“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这样发出去不太好吧？”
“我们还没有练呢！”我笑着道。
大娘娘没有看我，反而一直盯着明心，慢条斯理的说道：“很多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看到的也多了，素儿就算是再没有身份，她也是阎君的人，是阎君垂青过的女人，你这样做，阎君会怎么想？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子，明白吗？”
这话说得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我没有去看明心现在的表情，倒是看着大娘娘那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点了点头：“姐姐其实严重了，阎君哪里是只垂青我一个人？那天就在你寝殿门口，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阎君两个人在大殿门口厮磨，样子很是恩爱。连我这个路人都觉得好生羡慕。”
大娘娘看着我，那弯曲的眉眼似乎有一瞬间的僵滞。
说完，我顺便用眼神瞥向四周，然后兴致盎然道：“可是后来我还跟阎君提起过此事，夸赞她和姐姐两人感情深厚。结果……阎君却说那天当日未曾去过姐姐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