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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正文 第192章 笑话

作者:琴瑟玄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8-12-15 08:05:3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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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会教她明白,威胁利诱离了六局,她想要掌六宫之事,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乾元宫

    “李公公,奴婢要求见君上。”

    “你这个样子多失仪,”早有准备如李十全望着少雨一袭血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饶是如此,他还是让了道,少雨便不管不顾的闯入了瀛海。

    还是龙涎香萦绕的大殿,花梨木大案前却并不无宣帝端坐的身影。少雨心下焦燥,只得往后殿走去,她分明记得,若宣帝不召寝后宫,多是在此就寝,在她被带往慎刑司之前,也总是在此处伴寝。

    掀开一层又一层明黄的幔帐,只见敞阔的御榻跟前镶满珍珠的帘帐低掩,明黄的宫绦迤逦垂地,宣帝素日惯常穿的云纹皂屐并一双高底弓缎绣鞋一前一后落在脚踏上,想是赶着上榻,有着迫不及待的香艳与暖昧。

    彼时,帘内唧喁声细细,男欢女悦的声音低低传来,却是宣帝在瀛海内殿召幸了后宫嫔妃……少雨不由的退了一步,只觉心的深处涌动着碎裂与寒意。

    不论是被宣帝征掠性的占有,还是后宫嫔妃们投怀送报,在帝王的床闱跟前,并无什么的不同。至于她怀着一腔的激愤来求宣帝,是多么的可笑,甚至于有些自取其辱。

    宣帝凭什么替她与小容主持公道?

    她不过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说得直白一些,无名无分如她,不过只是宣帝身边的寝奴……并不是她自轻自践,而是宫的血腥与残忍,生生将她那颗想要慢慢融化的心,又冷冷的封冻。

    “天色不早了,臣妾若是再留在瀛海,落下延误君上早朝的话柄就不太好了,就请君上恕罪,允了臣妾先起身梳洗,”就在少雨呆呆的转回身就要离去那刻,明黄的帘帐内德妃探出三寸金莲,使唤道:“来人,替我穿鞋。”

    少雨闻言不得不跪了下来,这便是尊卑有分,纲常有别,她从脚踏上,捧起高底弓缎绣鞋。

    那绣鞋只有三寸大小,做工极其考究,大红的丝缎,描金的刺细,鞋面镶着粒撺心东珠,映在清亮的晨光之下,璀灿夺目,极其扎眼,轻轻套在德妃香软的金莲上仿佛香莲冉冉,带露而开。

    “也请君上晨起罢,”听得一阵掀帘子声音,德妃笑吟吟的探出半边脸,一夜恩宠,自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娇媚的难以形容,她正要击掌叫进御前的宫人,见少雨一脸凄惨的跪在帐外,先是一惊,不免开相询:“淑、哦,宋尚仪,你这是怎么了?”

    闻得宋尚仪三个字,宣帝不动声色的躺在衾枕,在他的默许下,德妃心照不宣的办了孙氏,彻底洗脱了少雨的罪名。

    她,总该有所回报罢!

    还有,他就是要她明白,她如今的处境与地位,至于他的耐心更是有限的。

    “君上,既然是孙宝林巫筮后宫、诅咒淑妃,连累了宋尚仪,还教她吃了不少苦……如今孙宝林捱不过六局的审讯,畏罪自杀,足已证明宋尚仪的清白。更兼宋尚仪侍过寝,早就是君上的人了,总该许给她一个应有的名份不是?再让她做奴婢,便是教臣妾看了也于心不忍呐!到底是士家大族的闺秀啊!”

    当着宣帝的面,德妃总是温柔敦厚、极其温良,她看出宣帝早就想给少雨一个名份,只是碍于少雨曾经出奔,怀有二心,即便宠幸了她,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册封她,恐众后宫不服,一直再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眼下,这正是他名正言顺,也是她德妃做顺水人情、邀功请赏的机会。她虽成不了宣帝心头的最爱,但一定能成得了宣帝不可或缺的女人。

    “唔!德妃就看着办罢!你办事朕放心。”德妃自位列一品夫人之后,不论言谈举止,行事气度,越来越公允而有分寸,从她的身上,宣帝有些隐约看到慎贞皇后的影子。

    或许,立皇后还是当立贤,至于心头之爱,放到母仪天下的后位上,总是有太多掣肘……三夫人的位份中,不是还有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之位么?就将贵妃的副后之位留下来好了。

    “宋尚仪,还不谢恩?这可是圣恩浩荡呐!”

    宣帝已起身下榻,正在宫人的伺候下更衣,借着一人高的鎏金铜镜,不时从镜中的倒影望向少雨,德妃心道,她以为少雨从宗人府出来,多少会又有些改变,如今看来竟是越演越烈,她的自矜、傲骨、任性,只会将宣帝越推越远,到了那时,她不愁没机会再向她伸出黑手。

    跟着宣帝,德妃学会了很多,很多……

    “后宫诸事繁杂,德妃就先带着人下去!”

    眼见少雨当着德妃及众宫人,一声不吭,全然不顾他的体面,宣帝恨得真是难以出口,心中有股积蓄已久的业火在澎湃,但他仍竭力克制,不想一出口,就治了少雨忤逆和抗旨的罪名。

    偌大的内殿随着众人的退散登时静了下来,静到只能闻得彼此呼息急促,还有僵恃中,她的冷漠、他的愠怒,在无声无息的迅速漫延。

    清亮的晨光中宣帝等不及终于愤然的转过身,厉声道:“过来――”

    少雨忽然笑了,眼角眉梢冷冷的,带着不屑一顾的寒意,她扬了扬眉头,就要扬长而去,宣帝一个剑步上前捉住她,将她摁倒在地,他或许知道她再恨着什么,也再怨什么了。

    “这对你有什么影响?她只是一个奴婢,朕这是在替你的未来铺路,为何你始终不懂朕的一片苦心……”

    “你的苦心?”她嗤的一笑,一脸嫌恶的别开脸,若从前她尚能半推半就,到了如今真是不必了,自从宣帝拿小容作了替死鬼,她算是彻底看透了他。

    他惊痛的向她一阵咆哮:“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为什么――”

    “你何曾问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决定,不论是小容,还是这个孩子……”

    一盆连着一盆的血水从瀛海的内殿端了出来,御医以银盆捧着少雨腹中落下的胎儿摇了摇头,向李十全道:“可惜了的,是一个将要成形的男胎。”

    李十全连忙从衣袖中掏出一方丝帕盖在上头,生恐宣帝瞧见,催促着就要命御医离开,宣帝却冷不防的走将上来,一把掀了开来,望着化成血水的骨肉,一拳砸了下去,落在青瓷莲花樽香炉上,他掌间的鲜血,与碎裂的磁片粘连成一片,坠入地灰屑中,心痛那般,无可掩藏。

    他悔了,真的悔了,可纵使他悔了又能如何呢?失去的孩子,还有她那满是伤痕的心,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挽回的,也许靠近,只会让她伤得更深,也会让他自己,难以自拔。

    “传朕旨意,册封她为三品婕妤,宋氏一族如有女眷,尽行接入宫中。”他不知道该如去补偿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一点一点去唤醒她。

    御前的宫人奉了旨,抬着少雨迁往长春宫。长春宫是顾太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他将她安置于此,希望借由母亲的福寿来庇佑她,庇佑她早些醒过来。

    “李十全,孙宝林虽被废去封号,不得迁入嫔妃的陵寝,但还是许以厚葬,迁入宋氏一门的墓地。”

    他很想要求得她的原谅,可道歉的话,终是说不出口,不由忆起那日她那样平静的微笑,原来她早就知道,他给她的从来就不是万千恩宠,只是求之不得……

    她那样冰雪聪明,除了交付真心,何以为换?宣帝只觉茫然不知所措。

    深秋时节,已不是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的晴好天气,长春宫重重帘帷外飞着千丝细雨,冷冷的夜、冷冷的雨,便是点了薰笼,少雨裹在绸被中依然觉着很冷。

    醒了过来,已经是下半夜,王尚仪守在她的身旁不住打盹,还有成群的小宫女,缩手缩脚立在帘子外,就等着打探消息。

    不远处,有洞萧婉转的声,吹的却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原来长春宫近水,位于太液池的南面,这萧声就是吹给她听的罢!不必有人细说,她也能想像得到宣帝登上重楼,临风远眺的情形。

    但只是,何苦呢?

    凉凉的眼泪,顺着她的素颜掉落下来,她怎么哭了?为了小容,还有那个未见天日的孩子。其实,她并不确定她怀孕了,就那么一次,她不敢肯定,更兼这些个日子总是千方百计想着如何洗涮冤屈、证明清白。

    于是,她便忽略了,忽略了她应当去珍视腹中的这块肉。就算她对宣帝心底存着怨恨,可她还是很想这个孩子的……寂寞的宫中,倘若有了一个孩子,也许就没那么难捱了,也许就会有了希望。

    栖梧宫

    且说淑妃才睡了一个囫囵觉,夜半醒来,正要命宫人上茶,却听得暖阁外女儿柔嘉的啼哭声,她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不由咒骂道:“红珠,乳嬷嬷呢?怎么连个奶娃娃也看不好?”

    红珠铺了寝褥歪在淑妃拔步床前的脚踏上,以便淑妃夜里使唤,听得淑妃如此一说,连忙披了中衣往暖阁外走去,淑妃这才略宽了心,只等红珠回来传话。

    左等右等好一会儿,不见红珠的身影,淑妃便再也按捺不住爬了起来,趿着绣鞋赶往殿外。

    却见金丝楠木雕的隔扇门下红珠、乳娘、以及伺候柔嘉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出,而是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她心中诧异,连忙透过步步锦棂窗望去,偌到的外殿,却是国君驾临,摒退了众人,独自一个人抱着女儿柔嘉静静地依偎着。

    因宣帝始终背对着众人,淑妃看不见他的形容,却能看到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宫灯下拉得幽长,有着难得一见的落寞,还有忧伤。

    入宫这么些年,淑妃还是头一回瞧见端坐在金銮宝殿,那样至高无尚、自持而克制的帝王天子,到了夜阑人静,也有着如世间常人一般难掩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可惜,不是为她啊!

    她的痛,并不是他的痛,可他的痛,却真真切切是她的痛。

    淑妃像是忘却了保子弃母带来的痛恨,带着几许愁容悄悄叫进了红珠,她压低着声音,打探道:“这是怎么回事?君上是何时来的?”

    红珠附在淑妃的耳畔,低低道:“奴婢出去瞧公主的时候,才听乳嬷嬷说君上来了已足足有两个时辰了,先是隔着摇篮看公主,后来便坐不住抱起公主,就这么一直待到适才。”

    “我是问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听说长春宫宋婕妤落胎了,”红珠又如何不知自家主子那异于常人的敏锐,她只是揣度着寻一个恰当的托辞,将宫里的道听途说,挑挑拣拣说与淑妃听。

    “好好的,如何就落胎了?”倒不是惦记着宋氏的死活,淑妃只是心中诧异,宣帝不是和宋氏好的蜜里调油,甚至为了她,不惜牺牲了孙氏,将孙氏作了替死鬼来搪塞自己。

    宋氏如今天圣眷正浓,她就不信,德妃、严尚宫之流老奸巨猾,会在这个节骨眼下动手。

    “娘娘有所不知,听说宋婕妤不知为何事与君上起了争执,君上失手推倒了宋婕妤,也有宫人说是君上打了宋婕妤,这才致使婕妤落胎的……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谁知道呢?御前那些人,俱是耳聋眼瞎,一个字儿也不漏出来。”

    淑妃却诮着菱唇,冷冷地一笑,心中了然,左不过打是亲来骂是爱,越是在意,争执便越是多……这世上,但凡相敬如宾的,不是碍于礼教逢场作戏,便是戏文里哄赚人心的佳话美谈。

    可她又能怎样呢?

    经过了那么许多,她再不甘,也只能望而怯步。如今德妃一人坐大,她不得不审时度势,认下孙氏“谋害”她们母子的虚名。

    眼下,她倒是应当去探望一下宋氏,更应当借女儿柔嘉,重新引得宣帝的宠爱与垂怜。

    连日的秋雨,落在太液池一带,将灰蒙蒙的天空与水面的细浪淫雨染成了天青色,昔日华丽的宫,隐隐绰绰,如一幅晕开的水墨画,长春宫来往走动的后宫嫔妃及女眷,便如同泼了墨的画面,一点一点,填满了留白。

    记忆里小容哭丧的脸,还有尚未成形化成血水的胎儿,如满天细雨夜夜搅着少雨的梦魂……醒来之后,她的精神极差,想要清静片刻理一理头绪亦是奢望,这日她强打着精神应付完严尚宫等人,才要阖目小憩片刻,宫人传道:“淑妃娘娘前来探望婕妤娘娘。”

    不待少雨叫请,便听得一阵珠玉琳琅的声音从嵌诗文落地屏外传来了进来,却是淑妃梳着望仙髻,穿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风姿绰约走将进来,腰间环佩玲珑,映着明媚的笑容,益发衬得少雨清瘦无骨,很是病弱,由此看来淑妃的产后调理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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