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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进去的时候，雪漫过脚踝。
当她推开北云隋寝殿的门后，发现里面被搬空了。
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宫殿，她都要怀疑这里遇到贼了。
北竹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她转身走出寝殿，来到书房，见到平时北云隋十分喜欢的书尽数被带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公主……”北竹沉默的样子有些可怕，如意和如珍都不知道她再想些什么。
北竹忽而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是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句？”
整个新阳宫全是雪，显然是在大雪漫出来之前就离开了。
估计是在他们见面那天便走了吧。
他们不是兄妹吗？为什么连这个消息，他都不肯告诉她？
“我生病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北竹转身，异常平静，若不是如意和如珍跟随她身边多年，都快以为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是细细看去，能发现她身子微微抖着，不是冷的，而是气的。
“公主，这里冷，我们先回去，等回去了，奴婢一定全都跟你说。”这个天很冷，尤其是下雪后，雪在慢慢融化的时候，是最冷的。
而且新阳殿里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会有人升火炉了。
“说。”北竹的声音带着鉴定和气势。
无奈下，如意和如珍一人说一会儿，将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可有遗漏？”听完后，北竹皱眉抿唇。
她们说的内容都没有什么疑点，那么为什么北云隋会疏远她？又为什么会连离开都不告诉她呢？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估计已经出宫开了属于自己的府邸。
一年前，六皇子北云泽就已经出宫开府了，北云隋现在才出宫，已经算晚的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太监，他找到北竹，对北竹行礼，“参见公主。”
北竹看了他一眼，“有事？”
“回禀公主，奴才是奉五皇子的命令，前来跟公主说几句话。”太监恭敬开口。
“说。”北竹的双手不自觉攥紧，呼吸都放缓了些许。
“五皇子说，感谢公主当年的救命之恩，上次公主病重，他已然还清当年的恩情，从此你们再不互相亏欠。”太监的话说的很平淡，北竹却听出了决绝的味道。
她冷笑一声，“他当真这么说？”
“当真。”太监回禀。
“白眼狼！”如意忍不住出声，“这么多年来，公主对他那么好，事事为他着想，他就是这么回报公主的？”
“如意！”如珍连忙拽过如意的袖子，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如意也觉得自己失言，连忙闭嘴。
“他还说什么了？”北竹抬眸看去，问着。
她的眸子平静，毫无波澜，却让太监觉得莫名有些惧意。
他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摇摇头，“五皇子就说这些。”
其实他心里也觉得五皇子是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来，公主对待他如何，是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他却以一次小小的恩惠，就将这件事情揭过。
还真以为公主的恩情是那么好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