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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玄学精通 正文 80.忍不住了

作者:马耳呆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8-11-12 04:08:1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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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爱的订阅比例不足哦~节  就算他已经死了, 她也要把他拉出来鞭尸!做成尸奴!

    贺勇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殷云扶的低气压。

    他轻咳了一声, “那个……你还看吗?”

    殷云扶摇了摇头,“不看了。”

    贺勇其实还没搞清楚殷云扶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他也不敢多问,“那先下去吧?”

    看到殷云扶点头,他自觉地在前头给殷云扶开路, 拨开那些个枝枝叶叶的。

    殷云扶闷闷的跟在他身后, 亦步亦趋。

    贺勇偷偷往后瞄了一眼。

    其实除了刚刚那一下,殷云扶真的很乖。

    很听话, 很安静。

    一点都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吵闹。

    他原本紧张的神色, 渐渐放松了想到。

    整座南山, 此刻青翠掩映、鸟语花香, 好像之前那一幕根本没发生过。

    ……

    两个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浓眉几个人准备爆破。

    浓眉一看到贺勇,快步走上来,“头儿, 正好你来了, 你指挥吧?”

    贺勇一听, 眉头就皱了起来, “先停手吧。”

    浓眉愣了一下,“啊?”

    他下意识地看了殷云扶,又犹豫地看了不远处的钱广源一眼, 低声问殷云扶道, “如果拆了这道观, 真的会死人吗?”

    话音刚落。

    身边就落下一个巨大的阴影,他手里的对讲机也被人拿了过去。

    一抬头,是钱广源,“所有人撤离。”

    贺勇张了张嘴,又看殷云扶。

    殷云扶看着贺勇,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几分疑惑。

    贺勇:“……”

    这边钱广源已经走去了爆破监控那边,开始最后的倒数。

    贺勇拉开殷云扶,“我们去旁边。”

    殷云扶看了一眼巨石,又看了一眼贺勇。

    不等她问什么,人已经被拉走了。

    浓眉脸色有些尴尬,“头儿,对不起啊……刚刚一直打雷,钱老板说怕要下雨,叫我们加快进度。”

    他们也是尽力在拖了。

    贺勇:“……”

    原来他们也听到了打雷。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殷云扶。

    殷云扶背着手,看着不远处的巨石,一脸的云淡风轻。

    贺勇稍稍定心,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浓眉愧疚的神色,他淡淡道:“没事。”

    说完,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转眸又看向殷云扶,“没事吧?”

    殷云扶抿了一记唇瓣:“没事。”

    大阵外围而已。

    贺勇闻言,彻底放下了心,视线重新投向巨石的方向。

    “轰!”的一声巨响。

    整块大石头被炸了一个四分五裂,一阵碎石尘土扬起。

    带动了殷云扶的衣摆。

    她面不改色。

    贺勇一直紧张的看着四周围,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身上紧绷的肌肉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砰!”

    一声轻微的闷响。

    几个人一愣。

    一旁的钱广源应声倒地。

    贺勇站在原地,足足愣了有一秒的时间,扭头看殷云扶,“你不是说没事吗?”

    殷云扶也直直地回看他,“我们不是没事吗?”

    护山大阵也没有被进一步破坏,巨石也被炸掉了,门也通畅了。

    也算难得的一点好消息了吧?

    她的脸色也总算没那么阴沉了,对着浓眉笑了笑,眼睛弯起来,还有一点可爱,“谢谢你啊。”

    贺勇:“……”

    浓眉:“……”

    他内心是崩溃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殷云扶可能还没误会什么,但是一旁刚悠悠醒转的钱广源,却是彻底误会了,指着浓眉,“你做了什么?”

    浓眉一脸懵逼,“我没有。”

    “你还撒谎!”

    “我真……”

    “不用说了!”钱广源手扶了一下地面,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一下子又差点晕倒。

    一旁有人上去扶他,他才站起来。

    钱广源摇摇晃晃地走过浓眉身边,肩膀狠狠的撞了浓眉一下。

    浓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生无可恋: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有木有!这个世道对他这样勤勤恳恳的拆迁人员实在太不友好了。

    看着钱广源踉踉跄跄,随时都可能再次倒地的身影,他也懒得再做解释了,扭头看殷云扶,“他怎么了?”

    殷云扶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贺勇看着不远处被医生带去诊断的某人,“不会和刚刚巨石炸掉有关系吧?”

    说着话,他收回视线,也看向殷云扶。

    殷云扶静静站在原地,依旧没说话。

    贺勇见状,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事情很严重?”

    虽然钱广源今天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但两个人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

    贺勇也了解钱广源,有不少小毛病,但人品上大问题没有。

    如果钱广源出了什么事儿,他心底肯定是过不去的。

    殷云扶歪了歪头,黑色的长发也跟着往一边偏了偏,“你叫我不要说的。”

    贺勇一愣,想起自己在山上叮嘱殷云扶的那几句话,“……其实也看情况,这不是我问你吗?”

    殷云扶点了点头,“上次也是你问我,你说别人问了也不能说,不好。”

    贺勇看着殷云扶一派天然单纯的小脸,一时之间,卡壳了。

    那一头,钱广源忽然又晕了过去。

    贺勇脸都急得煞白,面对殷云扶,“刚刚是我说错了。”

    殷云扶皱起眉头,“说错了?”

    贺勇尴尬地点了点头,要是可以,他都想自打几个嘴巴子。

    他轻咳了一声问,“老钱到底是怎么了?”

    殷云扶两条细细的眉毛拧了起来,脸上露出些许的纠结。

    不知道该怎么评断贺勇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贺勇眼巴巴地看着她,“说吧。”

    殷云扶皱了一记眉头,“我懒得说。”

    贺勇:“……”

    浓眉:“……”

    二人看殷云扶。

    她背着手,目光懒懒看着正前方,“这个道观我要了。”

    既然张玄静敢把她当成这个道观的阵眼,她干脆就把他老巢给拿过来了。

    贺勇:“……”他看了殷云扶一眼,除了身上那件黑灰色的大褂:“你有钱?”

    殷云扶摇了摇头:“没有。”

    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彻底陷入昏迷的钱广源,声音平淡,“等他死了,这个道观就成了不祥之地,谁还敢来吗?”

    她用这个法子白住过好多屋子。

    贺勇脸上一时十分纠结,一方面,又觉得殷云扶在这方面怎么又精明的过分了;另一方面,又担忧钱广源真的出事。

    “他会死?”

    殷云扶眉头紧皱着,“你管他做什么。”

    对她来说,钱广源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一个人或许一开始会关心蝼蚁的死活,甚至会为了蝼蚁死去而伤心落泪,时间一久,这种情绪总会淡化。

    那一头,钱广源刚悠悠醒转,就听到这一段对话,差点又没被气死过去。

    贺勇低声道,“他是我朋友,你之前不也管了我好几次?”

    殷云扶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因为你对我好。”

    别人对她有没有恶意,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贺勇被这一句话说得愣住,眼睛撑大了,一张老脸忽然涨红。

    他轻咳了一声,“钱广源是我朋友,对我也不错。”

    殷云扶闻言,歪了歪头,思索了一分多钟的时间,她重新看向钱广源,“你是不是很冷?”

    这样的天气,一般人都会觉得很热,更不用说像钱广源这样的胖子了。

    贺勇是知道的,钱广源最怕热了。

    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很冷呢?

    一旁的医生已经不由分说解开了钱广源的衬衫,将他的胸口露了出来,准备给钱广源贴上电极。

    钱广源脸色煞白,一脸惊恐,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像个快要被医生强.暴的小姑娘:“别,别!”

    细细看去,众人才发现钱广源此刻牙齿在不断地打着冷战,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可不就是被冻坏了的样子嘛。

    贺勇神色紧绷了,“这代表着什么?是阵……”他将“法”字硬生生咽了下去,压低了声音问,“是拆这个道观的关系?”

    殷云扶眸色淡淡,“有关系,但不全部都是这个原因。”

    作为道教第一人,张玄静不喜欢,也不会去用阴邪的东西。

    钱广源身上的味道,反倒是她比较熟悉和喜欢的。

    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僵尸所以闻出来的,无论任何一朝任何一代,人类排除异己的习惯亘古不变。

    她仔细回忆着张玄静给她讲过的那些,观察着钱广源的面相,看到钱广源的耳朵的时候,她眼眸一眯:“你耳朵上是什么?”

    这一头道观前人群最前头的一个大汉皱起眉头,对着那辆黑色奥迪就是一声大喝:

    “爸!”

    “吱嘎”一声,车子还真的停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怔怔看着大汉,一脸叹服。

    头儿为了保命,还真敢叫啊。

    又看来者。

    作为工程施工队,拆迁的活儿也干得多了,不知道遇上过多少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阻止拆迁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位,唱的哪出。

    几个人正好奇着,那辆黑色奥迪车门就开了。

    司机绕到后门,不等他打开车门,里面的人已经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来者是一个头发雪白的彪形大汉,身材魁梧,面容严肃。

    众人一愣,看了一眼对方,又看了一眼自家老大。

    这完全是老大的老年版啊。

    除了老大脸上还有一条横亘整张脸的大疤。

    白发大汉一下车,指着疤脸大汉就是一顿臭骂,

    “你这个臭小子,我都说了这个道观不能动不能动,你是不是聋了!还是当你老爹死了!”

    众人一愣,还真是头儿的爹啊?

    白发老汉一边说着,一边甩开司机伸过来就打算扶他的那只手,冲着疤脸大汉快步走过来,

    “你把人都给我撤了,不准再拆了,你这个不敬祖宗的畜牲玩意儿!”

    他说着,就上去拦在了那辆推土机面前。

    黑t大汉皱了一记眉头,“爸,您别闹了,这曾经的观主和我们也不是一个姓,怎么就成了我们家的祖宗了。”

    老爷子闻言,气得整张脸都红了,“我们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矩,供奉这家道观的主人,视这家道观主人为主,你小子不供奉也就算了,连道观都敢拆,你!……”

    疤脸大汉一把搀扶住了自家的老爷子,就怕老爷子气得直接给昏过去,“爸,您可别气着自个儿,您放心,只要这观里的主人回来,我立刻把这道观也重新砌好了还他,我亲自给他当奴才,伺候他吃喝。”

    这观里几百年没什么观主了,偶尔住几个人,也不过就是几个挂单的野道士。

    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啪”的一声,他的后脑勺就被打了一个正着。

    贺勇一脸懵逼地看自家老爷子,

    “爸,你又怎么了?”

    “啪!”贺老爷子对着贺勇的后脑勺又是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算计的什么?现在就给我停手!”

    贺勇脸色一黑,也不乐意了,

    “爸,停手是不可能的,合同已经签了,这事儿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况且,我们也不是完全拆了这个道观,我们只是在原基础上扩建,给他建个大房子还不好啊?”

    贺老爷子一听这话,气得眼冒金星。

    手指指着黑t大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已经被推掉的那些门墙,心底一阵阵的揪心。

    再看儿子。

    当看到儿子脸上勉强忍耐,却依旧流露出来的那一分不以为然和不耐烦的时候。

    贺老爷子心底一沉,他换了一个角度,

    “你知不知道,我们贺家能有今时当日,靠的就是听了祖宗那一声遗训,你非不听……”

    贺勇淡声打断了贺老爷子,“贺家能有今天,靠的那是贺家祖祖辈辈一辈一辈的打拼,靠的是你年轻的时候起早贪黑,靠的是我身上留下的三处伤疤,四处暗伤,和断过的那条腿。”

    贺老爷子愣了一下。

    他抬眸看贺勇,看到贺勇一脸的冰冷,老爷子的眼神彻底黯淡了。

    他脸色紧紧绷着,“大概……贺家是该受这一劫。”

    贺勇听这话说得不详,心里越发不舒服,“贺家是福是祸,跟他绝无什么关系。”

    他转身,给贺老爷子的司机打了一个眼色。

    司机连忙上前,劝老爷子:“老爷子,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给贺总几分面子。”

    贺老爷子闻言,逡巡了一圈四周围,又看了贺勇半晌。

    许久的时间,他的脸上透出几分疲惫。

    贺家公司,早就不是他说了算了。儿子大了,也不是他能随意做主的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回了黑色奥迪车上。

    车子如来时候一样,到转过头,一路绝尘而去,留下一片寂静飞扬的黄土。

    贺勇摘下了帽子,“什么观主,什么破道观,拆了还能怎么的!”

    一旁忽然响起一个清越的声音,不疾不徐地道,

    “别的我不知道,不过你要继续拆,不仅败家破财,还有血光之灾。”

    贺勇一愣,朝着说话的人看去。

    是白色救护车后面坐着的一个小姑娘,穿着一件青黑色的褂子,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皮肤极白,一双黑色的眸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乍眼一看,有些说不出的渗人。

    这不是……挖掘机刚刚挖出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你胡说什么?”

    也不知道年纪这么小,一看就还在念书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被活埋在地底下的。

    要是他们再晚发现那么一会儿,估计她就没命了。

    警察刚刚做完笔录回去。

    这小姑娘一问三不知,还不乐意立案。

    没想到,这会儿她忽然开口了。

    但是说的实在不是什么好话。

    殷云扶面无表情,淡淡看了贺勇一眼,木木地道,“没有胡说,你继续拆这个道观,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贺勇有些不舒服的皱起眉头,“不拆?要是我们不拆这座道观,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殷云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不会死。”

    贺勇愣了一下。

    一个人被埋在地下,怎么可能不死。要知道她刚被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连呼吸都没了。

    随后后面是醒了过来,但再晚一会儿,那不就真的死了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殷云扶身边的那个医生,“医生,她没事吧?”

    怎么感觉这个小女孩脑袋坏掉了?一个人缺氧时间过长,确实有可能造成脑损伤。这小姑娘被埋了那么久,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小。

    医生看着手里的仪器,额头上有汗,摇了摇头,“不清楚,现在没法确定。”

    他面前那台心电仪上,是一条平直的直线。

    而心电仪的电极端,正贴在殷云扶的身上。

    小女孩看起来虽然有些惊吓过度,但是会说话会动,即便有什么问题,心跳肯定是不可能没有的。

    可是这台仪器他前一天才刚用过。

    医生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到了殷云扶的手腕,入手处只觉得一阵冰凉。

    下一秒,那只手腕就像一条活鱼一样,从他的手底下滑开了。

    医生愣了一下,一抬眸,就碰到殷云扶沁凉的目光。

    二人对视。

    殷云扶面无表情,“你要做什么?”

    医生笑容有些尴尬,“我给你看看病。”

    殷云扶闻言,忽然就从救护车后面跳了下来,一把拉掉了原本医生放在她身上的那几个电极,神色淡淡看着医生,“我没病。”

    经过刚刚的接触,她已经读取了一部分医生的记忆,也知道了现在这个年代的一些概况。

    当然,说是概况,就真的只是一些概况,他的一些更细节私密的记忆她现在提取不到,那需要用到搜魂术,以她身体现在所留存的灵力,根本不可能完成。

    她知道医生就是古代大夫一样的身份,也知道这里是拆迁现场。

    这个拆迁队要拆掉的,就是面前这座道观。

    眼看着殷云扶要走掉,医生伸出手就想拉住她,却失手没拉住,眼睁睁看着她往道观的方向去了,“诶,你干什么去,还没检查完呢。”

    殷云扶置若罔闻,她脚步迅速,一刻不停直奔着道观门口,显然是要进道观。

    贺勇见状,大跨步追过来。“喂,你去那儿干什么,拆迁重地懂不懂?”

    道观的门已经塌了一小半,整个建筑颤颤巍巍,危险的很。

    她身上还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就这么直愣愣地往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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