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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东西！”
余蓉吓得脸色煞白，顾不得节省元气，踩着御风诀就退开了好几丈。
其余人也纷纷后撤，退到了半空中。
一个巨大的脑袋，从地底探了出来。
脑袋大概一丈长半丈宽，鼻子又尖又长，没有眼睛，正不停甩着头要从地下探出身来。
地面震动得愈发猛烈了起来。远处的山上受到地动影响，有山石滚落，轰隆隆朝这边滚过来。
虞夏凝眸看着那东西，它的两只前爪已经伸到了地面上，整个细长的身体还在不停扭动，要让整个身子都从地底下爬出来。
“不能让它出来！”
白有缺不管这是什么东西，直接就挥手射了一道紫电过去。
滋啦啦
紫电触碰到那怪物的身体只在表面跳跃了片刻便消散于无形，连道痕迹都没留下。却是惹怒了那怪物，让它扭动得更加剧烈了。但由于它似乎没有长眼睛，并不知道是谁攻击了它，所以只盲目地甩着身子发泄愤怒。
轰隆隆
地面的裂缝更大了，他们从裂缝中也依稀辨别出了怪物的全貌。
狭长的身躯，通体泛白，脖子处长了三对红色的鳃，浑身都是软软的皮肉，看似没什么威胁，但是他们都知道它的破坏力有多么巨大。
“不能攻击它！”
虞夏赶紧出声阻止。
之前姚庆说出那么一句古怪的话，这怪物又忽然从地底出现，众人一时有点紧张，也都准备跟在白有缺后面出手。
“这叫九净石螈，不惧任何攻击，并且”虞夏看了白有缺一眼，“攻击过它的人会受到天道惩罚的。”
虞夏话刚落音，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巨石，直冲着白有缺就撞了过来。
白有缺反应够快的了，立刻就往边上躲，结果那石块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竟然跟着拐弯了，他的左腿就那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当下就脸色煞白，满头冷汗。
不用猜了，这条腿一定是断了。
“报应来的真快啊……”
众人同情地看了白有缺一眼，连带着他眼角狰狞的疤痕看起来都充满了可怜巴巴的味道。
幸好他出手早，算是以身试法了，他们几个动作慢的免于一难。
“这是巧合吧？哪有那么邪乎，攻击过它就倒霉。”柳徐徐却是不信，“很明显地动就是它引起的，刚刚姚庆的话你们又不是没听到，这怪物跟他是一伙的，他们就是想让咱们死在这里！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虞夏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出手试试看。”
柳徐徐皱了皱眉，“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怪物皮糙肉厚，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必须咱们同心协力才行。”
“嗤，”锦春冷笑了一声，“就是你想作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呗。”
“你！”柳徐徐气不过，又伸手一指虞夏，“你们就听她的呗？她才多大，说什么你们都信！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我都说了，这是九净石螈，你要还听不懂，那只能说明你蠢。”虞夏脸色冷了下来，看也不看她，又默默往边上移开了一段距离。
这种作死的人还是离远一点为好，省得她倒霉了自己受牵连。
其他人也很默契地离柳徐徐远了一点。
柳徐徐看出来他们的意思，气得脸色通红，正要理论，就听到了南非溪用平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向她解释。
“九净石螈是上古瑞兽，受天道庇佑的，对它的伤害会尽数还到你自己身上。”
柳徐徐还想质疑，却见丁问朝她扫了一眼，然后她满肚子的话，瞬间堵在了嗓子眼里。
这个人，太可怕了。
“九净石螈是传说中伴随着天地初生而诞生的瑞兽，那一日，浑沌终止，清明初分，天道始生。从另一个角度说，它是天道在人间的分身。”
天道的分身？
即便不是天道本身，也自带了天道的规则啊！
难怪刚刚白有缺只是试探着出了手就被石块撞断了腿。
柳徐徐脸色有些发白，若是她刚刚也不管不顾痛下死手，现在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对天道出手，那可不就是找死么？
“它、它不会攻击咱们么？”柳徐徐看着下方大肆破坏的九净石螈，还是有点担心。这么大的身躯，但凡有点凶性，他们未必能够逃脱。
丁问意味不明地看了石阶尽头的姚庆一眼，“九净石螈性情温和，本身并没有攻击性，即便它遭受了什么刺激引来了地动，事实上对咱们这些玄师而言不会产生多少威胁。倒是这位姚先生，故意说出那番话扰乱大家的心神，诱导咱们对九净石螈动手，这心思，倒是歹毒。”
锦春当即就冷哼了一声，“早看这姚庆不顺眼了，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道貌岸然，满心算计！”
“怪不得！先前在山洞中他恐怕不是神志不清，是有心想要我性命！”柳徐徐忽然就想起先前被姚庆攻击的事，当即恨得咬牙切齿，“亏我还以为他心是好的，三番两次为他求情！”
丁问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那个讨人嫌的姚庆的确是有点小心思，但若要说这般歹毒……
姚庆的算计被他们看穿，却并不惊慌，而是两手一扬，撒了什么东西下来。
像盐一般细细白白的晶体从空中雪花似的飘散下来，这些晶体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纷纷往他们身上扑。
然后就死死黏在了他们身上，怎么拍也拍不掉。
底下的九净石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没有双目的脑袋不停地晃，直冲着众人嘶吼，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们吞吃入腹。
“不是说九净石螈不会主动攻击人吗？”余蓉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幸好张方一直注意着她，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虞夏也紧紧锁着眉。
她身上已经吸附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看上去像一层积雪，姚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朝她的位置撒得最多。
“这东西有气味能吸引底下那个怪物！”小圆急忙给她示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九净石螈在甩了半天身子之后终于从地底挣脱了出来，四个爪子完完全全爬到了地上，紧接着，它的两条后腿一蹬，直冲着虞夏这个方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