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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轻笑了一声，安慰道，“傻孩子，这是只个故事而已。”
洛璎看着她，固执地坚持着，“既然只是故事，为什么不能写个好的结局呢？”
月泠抬手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水，然后揉了揉她松软的头发，“因为很多时候，有了遗憾，才会懂得去珍惜。”
洛璎眨着眼睛，歪了歪头。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便会明白的。”
月泠没再继续聊人生这个话题，而是杵了夏瑾之一下，“夏剩剩！你一个十八的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哭！让我看看，妆是不是都哭花了！”
月泠掰着夏瑾之的下颌，强迫他转过头来。
在看到他眼睛上那黑乎乎的一坨被他晕开了的眼线时，某人真想一拳揍上去，狠狠打他一顿。
“洛璎哭就算了，你跟着哭个什么劲儿！眼看着玄逸这支舞就要跳完了，还得重新给你上妆！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夏瑾之解释道，“我哭可跟洛璎哭的不一样。她是为儿女情长而哭，我是因惜才而哭！你看看，就他这骨骼，这平衡力，这柔韧度，不去练武，反倒来这种地方跳舞，简直埋没了一个武学奇才啊！”
夏瑾之咬着帕子，指着月泠痛彻心扉地道，“你，你……简直是暴殄天物！我能不可惜么我！”
月泠嘴角抽搐着：……水土不服就服你。
戏精本精是也。
她一把掌拍在夏瑾之的后脑勺，然后偏头朝洛璎吩咐道，“带他去找芍药补妆。他要是敢半路逃跑，你就当场坐下来大哭，说他欺负你，知道么？”
夏瑾之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咳，爱哭泠，就凭咱俩这关系，你也不能当着我面坑我啊！
再说，你让我舞剑，我回去给你舞不就行了？非要下去在那么多人面前……万一这下面刚好有职方司的人在，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而且，这事要是让我爹知道了——”
月泠再次掏了掏耳朵，朝洛璎摆了摆手，示意赶紧将这话痨拖走。
一分钟后。
房间内只剩下月泠和夜千辰二人。
月泠抖了抖肩膀，将衣领揽紧了几分。
“咳，今天天气不错哈！”
夜千辰慢悠悠地喝着茶。
“咳，夜小花，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怎么美丽呢？”
夜千辰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月泠心里头更慌了几分。
他心情不美丽，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她好像没做什么啊……
但面上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问道，“夜小花，你觉得我这万花楼怎么样？”
夜千辰的眸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放下茶杯，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凑合。”
凑合？
那就是还不赖咯？
依月泠对夜小花的理解。
凑合=非常好。
好=不存在。
非常好=不存在。
最好=不存在……
月泠笑容更加明媚，眼睛提溜溜地转了一圈，试探道，“今日万花楼开业，你可得记得自己答应过我的，献曲一首哈！”
夜千辰一双幽深的眸就那么跟她对视着。
“你想让本殿跟你那小竹马一样，如同戏子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献曲一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