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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接过，在栾海面前晃了晃，“等你冷静下来，签了它，就你放你回去。”
栾海又是‘呜呜’两声。
月泠好看的柳眉挑了一下，伸手要去扯他嘴里的布条。
被小兵抢先一步。
“将军，让我来吧，别脏了您的手。”
月泠不解，“怎么？”
小兵讪笑着挠挠头，“嘿嘿，那是小的的臭袜子。”
月泠：……为什么突然有点心疼栾海。
小兵刚取出臭袜子，就听栾海一声大叫，“月壹，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小子！竟然暗算老子！看老子不——”
月泠掏了下耳朵，动动手指，“塞回去。”
小兵听话地照做。
“唔——！唔！！”
栾海说不出话动弹不得，只能拿那双小不拉几的丹凤眼瞪着她。
不用想月泠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多半，都是骂她的脏话。
月泠拉过一把椅子，坦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反正她有的是的时间，看谁耗得过谁。
再说，他骂的人是月壹，才不是她。
对，不是她。
月泠将手中的一张议和书扔到栾海面前，淡淡道，“你有三个选择。第一，签字画押。第二，签字画押。第三，签字画押。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
三。
时间到，选择吧。”
众人：……不是三秒么？一和二哪去了？！
再说，栾海有选择的余地么？
还有他口中的那个月壹是什么鬼？
吃瓜士兵们虽是一头雾水，但并不在意。
管他呢，反正他们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
月泠朝小兵使了个眼色。
小兵再次拿下栾海嘴里的袜子。
这次，栾海直接朝月泠吐了口口水，骂了一句，“我艹你大爷的，做梦！老子死都不会签字画押！别妄想了！”
小兵看了眼月泠的脸色，想要再把栾海的嘴堵上。
却见月泠面上依旧挂着浅笑，如和煦春风一般，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而地上的栾海像是打开了脏话匣子，一股脑儿地将肚子里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
“月壹，我去你￥%*#@*#￥&￥@#$!
@*#@……￥@#@#￥@￥！
*&*#&#@￥*#&*@——！”
……
众人：……
栾海肺活量真好。
他骂这么多不累么？
第一次知道，原来骂人也有这么多新鲜词语……
而跟栾海骂得脸红脖子粗的景象恰恰相反。
月泠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般，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
期间，还让人送上来几盘糕点，吃得津津有味，腮帮子鼓鼓的，一脸享受。
良久。
栾海终于骂不动了。
在那大喘着气，看着月泠手中的茶杯和点心，不由吞了吞口水，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骂完了？”
月泠将最后一块塞到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整个人葛优瘫似地窝在椅子里，懒懒地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句。
栾海以怒视回应。
月泠摆摆手，打了个哈欠，“签字画押吧。”
签完了她好回去睡觉。
一吃饱又困了。
栾海：……！！！特么的怎么还想着让他签字画押？
他骂了那么久，屁的作用都没起，岂不是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