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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李御厨随之点头：“如林大人这般堪称厨艺宗师的存在，不可能拿自己的名头开玩笑。”
冯御厨左看右看，最终只能苦笑：“林大人，请继续说。”
“是这样。”林子凡轻笑道：“宫里的调料，乃至我们整个大唐的调料都太单一了，我曾在一本厨艺古籍上，见过诸多味道极美、特色鲜明的调料，我们都没有。”
“所以，我想与各位一同开发各种调料，将那些调料找出来，或是调配出来！”
“孜然？”霍思思一愣，想到林子凡提过没有灵魂的烤肉：“是叫孜然吧？你说过，没有孜然的烤肉没有灵魂？”
“的确，孜然也是调料之一，与烤肉是绝配！”
“与烤肉绝配？”李御厨来了兴致，她便是主攻肉食，不由问道：“比烤肉粉还好吗？”
“没法比，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林子凡摇头一笑。所谓的烤肉粉，其实就是将盐等调料混合在一起的混合粉末状调料。
在地球烤肉，也要放各种调料，但孜然……却必不可少！
“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李御厨虽然将信将疑，但想到林子凡的厨艺，倒也不由颇为兴奋。
“我我我，我也要参加，但是我们应该怎么做？”霍思思欢快的像一只小鸟。
“不嫌弃的话，林大人请算我一个。”冯御厨低头了。
虽然她颇为高傲，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服！更何况，她原本是最好的御厨，可如果真有林子凡所说的那种调料，只怕她第一御厨的名头很快就会不保。
与其死要面子，还不如加入其中……
“欢迎。”林子凡微微一笑。
虽然之前被怼有些不爽，但冯御厨脸都被打肿了，他若是再计较下去，也未免太小心眼儿了些，不是男子汉所为。
“那我们要怎么做？”霍思思很是兴奋。
“很简单，但却不一定会很顺利。”林子凡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想法说出。
“首先我需要确认一下，御膳房的食材和调料，应该是从全国各地供应而来吧？”
“调料的确是，但食材并不是。”冯御厨摇头道：“这些食材，全国各地都能种植，不需要耗费人力物力从外地运过来，长安之内便能有现成的。”
“够了！”林子凡笑道：“既然调料是从外地运来的，那么外地必然有几位能说的上话的人，对吧？”
“那是自然！”霍思思连连点头：“我们三人都有各自的特有调料，而掌握调料的多少，也是一位厨师的底蕴！”
“虽然平日里，我们的材料可以通用，但事实上，特有材料的制作之法，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原来如此！”林子凡恍然。
这才明白，大唐调料如此稀少的原因，很可能就如同华夏逐渐失传的武术一般，大家都藏着掖着不愿告诉他人，久而久之，也就越来越少……
“我的想法是，山位御厨都通过自己的渠道，让他们为我们收集一些东西，最后，再由我们来判断，是否适合做调料。”
“这样？”李御厨皱眉：“这种事，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做，但进展很慢，有时候几年都未必能发现一种新调料。”
“不一样。”林子凡笑了。
能一样吗？至少冯御厨的调料林子凡闻过，味道都很怪，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香味调料，但却不如十三香、八角等香料的味道好，反而有些怪。
至于其他酸甜苦辣麻……甜倒是有，其他却连相似的都没有。
而林子凡除了陕菜之外，还精通川菜，众所周知，传菜主打麻辣，但传菜同样博大精深，其中涉及的调料和味道，令人想想都口水直流……
“我所研究的调料方向，跟你们不同，如果你们相信我，咱们就一起合作。”
“而为了表示谢意，我可以将方才制作金边白菜的烹饪之法教给你们！”
“真的可以吗？”霍思思瞪大了双眼：“就是那个，锅里一直冒火的烹饪方法？”
“没错，就是那个锅里一直冒火的烹饪方法，花打四门！”林子凡微微一笑：“学会这门手艺，不单单只能做金边白菜，还有许多菜，必须使用花打四门，才能做到完美！”
三人对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接连点头！
花打四门这个烹饪手法她们都已经见过，金边白菜仅仅是汤汁的味道便足以让她们震惊，更何况寻找调料这件事，她们一直都在做，何乐而不为？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林子凡突然开口，让三女暗暗警惕。
因为林子凡给出的条件实在太优越了，说是合作开发，实际上却是林子凡提意见和主导，还要传给她们花打四门这种绝技？想想都觉的不太现实。
至少她们扪心自问，如果她们有这种手艺，是绝对不会轻易传给她人的！
“你先说说看……”李御厨询问。
“是这样。”林子凡正色道：“花打四门和金边白菜等菜品的做法，算是我请你们帮忙的报酬，而同时，研究出来的材料，我会免费提供给大家使用，只要你们不用于商业用途，怎么用都行！”
“商业用途？”
“就是不用拿去贩卖或赚钱。”林子凡解释。
“这样？很合理，毕竟按你的说法，调料几乎跟我们没太大关系，我们只是出点人力罢了。”三人没多想便同意了。
能多几种调料免费用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她们各自的下线也常年在外地收集各种制作调料的东西。
“那么，合作愉快。”林子凡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咱们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我喜欢，大家都要真正遵守，否则……我官虽然不大，但在陛下面前，也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三位应该明白吧？”
“哼！”冯御厨冷哼道：“我们女子说话，从不反悔！林大人多虑了！”
“那就好！”
林子凡微微一笑，暗道：“可不是我多虑，而是你们根本不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调料之下，隐藏着多么庞大的市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