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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太元宫。
听说过不了多久司马珏的十万大军就要打进来了，司马镜悬却依旧稳如泰山。
“皇上外面都快乱作一团了，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内侍脸上十分慌张，这眼看前太子马上就要率兵闯到宫里来了，皇上不急着领兵去阻止，反而十分淡定地在这里作画？江山都快易主了，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司马镜悬抬头看他，语气平淡如水：“你慌什么，接着替朕研墨。”
此刻，太元宫中已经有人先一步潜进来了。
“司马镜悬？”来人直呼其名。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内侍先是一愣，随后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太元宫，还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说完，东陵抬起右手狠狠向内侍一挥，凌厉地掌风便将他击晕过去了。
半晌，司马镜悬终于搁了手中的画笔，并抬头对东陵微微一笑：“前辈来了。”
“谁是你前辈，别跟老夫乱攀关系！”
哼，那么欺负我青雪丫头，别以为叫一声前辈，我就不打你了！
“哦，的确是我的不是。我和青雪拜堂成亲了，理当应该尊称您一声爷爷的。”
小小年纪脸皮倒是真厚！
东陵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画纸上，司马镜悬画的是一个女子，瞧她的样子怎么有点眼熟啊……是青雪！
东陵眼神一凛，“老夫警告你，离青雪远一点！”
司马镜悬笑了笑，配上他生来就有的相貌，看起来倒是十分斯文有礼，只是说的话却让人不怎么喜欢。
“此言差矣，青雪可是在天下众人面前与我行过大礼的，她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后！爷爷让我离她远点儿，我可能会做不到的。”
那天与他行礼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司马镜悬认定谁，卫国的皇后就是谁。
“卫国的皇后？”东陵讥讽地看着他，“你别痴心妄想！”
东陵抬稍手，内力倾注掌心，毫不留情地劈了过去。
司马镜悬旋身避开，那张上好的青玉案被这样被东陵“咔嚓”劈成了两半。
东陵眯着眼睛，周围气息翻滚波动：“以前老夫觉得南宫家的小子忒不是东西，现在才晓得，你司马家的玩意儿更不是什么好鸟！”
东陵运起星辰步，快速游走到司马镜悬身边，抬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东陵似有些意外：“刚才躲得挺快的，现在为何不躲？”
司马镜悬镇定自若：“爷爷当真要杀我？”
听到他这一声爷爷，东陵险些没有把持住，他真是特别想戳着他的脑门儿怒吼：“我他妈不是你爷爷！”
诚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火爆脾气，只是当了族长之后才有所收敛。
冷静，千万要冷静。东陵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虽说今日的确是来杀人的，但是这巫灵族族长威严还得要。
东陵压下情绪，冷冷地问：“就凭你对青雪做的那些事情，你觉得老夫还能留你性命？或者，你给老夫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司马镜悬大言不惭地说：“我对青雪是真心的，爷爷就不能成全我们吗？”
成全他们？东陵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厚颜无耻，颠倒是非的人。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阎王爷说吧！”
司马镜悬有些失望地摇头：“原以为爷爷会支持我的，没有想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客气了！”
“哼，你……”
东陵正准备说话，却敏锐地转过身去，他面前站着一个头发乱成一团，完全看不到脸，浑身邋遢的人。
东陵皱起眉头了，他在这个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尸臭味儿。
趁他不备，司马镜悬早已摆脱了他的控制。
司马镜悬掏出骨笛，慢慢吹奏起来，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留不得了。
那人听到笛声之后，立刻向东陵冲了过去。
论武功，那个人未必是东陵的对手。可问题是不管东陵如何击打，那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一心只想置东陵于死地。
“人蛊傀儡！”东陵惊呼道，“司马镜悬你竟然把活人做成了这种东西？”
司马镜悬在一旁悠哉道：“不愧是巫灵族的族长，果真是见多识广。”
东陵一边抵挡一边说道：“司马镜悬你以为凭他就能杀了我？”
司马镜悬抚摸着燃香的龙头樽，不疾不徐地说：“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凭他一个自然是不能奈你如何，可若是一帮人蛊傀儡呢？”
紧接着，司马镜悬便用笛声召唤出了更多的人蛊傀儡。
“虽然他们或许武功不如你，但他们是永远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既然是血肉之躯，你就总会累的时候。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耗！”
东陵眼中杀意尽现，他的心思太过狠毒，连拿活人炼制人蛊傀儡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不行，今日自己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一定要杀了他。否则日后他说不准还会干出其他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东陵摆脱身边傀儡的纠缠，飞身袭向司马镜悬，却又立刻被其它傀儡挡了下来。
司马镜悬从容不迫：“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今日你绝走不出这个太元宫！”
东陵冷哼：“做梦！”
司马镜悬所料不错，刚开始东陵还能在他们之间应对自如，可时间长了他便疲于应对了。
一个人蛊傀儡看准时间，欲从背后偷袭，初九突然冒出来替东陵挡了一掌。
“噗——”
初九呕出鲜血，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东陵连忙接住她。
“小姑娘！”东陵扶着初九，连忙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初九摇了摇头，随后才对司马镜悬说道：“你别忘了，他是纪青雪的爷爷，你要是真敢对他做什么事情，让纪青雪知道了，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听到初九提起纪青雪，司马镜悬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消片刻，又立即舒展开来。
司马镜悬看着把东陵牢牢护在身后的人，目光透着寒意：“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谁的人了。”
初九毫无畏惧地迎上了他凌厉地目光：“我谁的人都不是，总之你若是不想把她推得越来越远，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司马镜悬挑眉，“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他的。”留着他，或许还有其他用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