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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来自陆槿言的怒火

作者:李不言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09 05:53:1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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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从看守所出来的沈清被人围追,而后与章宜兵分两路离开,这方分开,刘飞一通电话拨给陆景行,那方,正在总统府开会的男人被口袋里的手机打断,总统,副总统,外交部人员皆在。

    及其重要的一场会议,中途断然是不能出岔子的,于是乎,一通短信过去,得来的却是刘飞说出被追杀的消息。

    看到消息后,条件反射的他将目光落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彭宇身上。

    沉静的目光之下蕴藏的是一汪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桌子底下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发了通短信过去,伸手将手机踹回了口袋里。

    挺直背脊坐在座椅上,前方是外交部官员对此次两国事情给出意见。

    下方是众人平静聆听。

    这方、z国热闹非凡的街头正在上演一场夺命狂奔,章宜被刘飞拉着窜在人群中狂奔,因有公事处理,出来时,踩得是一双高跟鞋,狂奔之际,自然是不行的。

    “鞋能换?”拉着她躲闪之际问道。

    “能、”章宜答。

    “多大?”

    “37。”

    话语落地,片刻间,二人到了一处小摊贩前,刘飞伸手甩了老板两张毛爷爷,耳后顺手操了双拖鞋扔在地上;“快点。”

    章宜鞋子换了,刘飞却未曾将她踩在脚上的高跟鞋扔掉,反倒是弯腰拾起来,拉着她继续狂奔。

    对方紧追不舍之际,刘飞猛地伸手,高跟鞋不翼而飞,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哀叫声。

    她的鞋子,成了他的武器。

    这是她第二次夺命狂奔,一次是在首都,一次是在z国。

    且都与沈清有关。

    实在是酸爽。

    “我读书的时候,老师跟同学都说我是一等一的乖乖女。”章宜喘息着开口。“所以、你是想跟我说你这张吃了砒霜似的嘴都是被沈清练出来的?”刘飞说着,拉着人猛地一个左拐,进了巷子。“可以这么说,”章宜大方承认。“那你该谢谢她,没有她,你绝对会吃不少亏,”刘飞做出结论。

    虽说沈清身旁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嘴皮子厉害,但不得不说,放在外面,这二人都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这方,章宜与刘飞狂奔着,那方沈清与乔鹏和另外几名保镖狂奔。

    繁华的夜市总有到尽头的时候,到了空旷之地,在想躲,似乎、尤其困难。

    乔鹏第一时间联系谢呈,但那方似是相隔甚远,过来,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如此一来,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了。

    四对十几,确实是没什么胜算。

    但、不能任人宰割不是?

    若非刘飞引了一半人过去,只怕此时不是十几这么简单了。

    “附近有公安局吗?”沈清望着眼前情形开口问道。

    “有、但我们得出去再说,”乔鹏冷静开口。

    “你老板呢?”这种时候谢呈不应该出手援助?

    “太远了。”“你老板的老板,让他来,”沈清话语冷冽,无半分温度。

    望着眼前的情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命比较重要,毕竟她还有儿子在家等着。

    但对方,似是不给她搬救兵的机会。

    蜂拥而上,将他们围在中间。

    乔鹏与身后两位保镖本就是练家子,而沈清,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清水小白菜。

    舞刀弄枪她并非不行。

    于是乎、一场战斗,如此拉开。

    沈清矫健的身子与狠厉的手法穿插在众人中间,男女力道悬殊,但不得不说,沈清会用巧劲。

    许是不用护着沈清,众人也没觉得这场战斗有多吃力。

    片刻、众人零零散散。

    这夜、有一心狠手辣女子,招招致命。

    对待敌人,毫不手软。

    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彭家让你们来的?”女子一身灰色大衣落得有些尘埃,踩在脚上的鞋子早已不见,光着脚丫子站在三月初的地砖上,许是一身汗,并不觉得半分寒凉。

    话语微微喘息,但语气却是狠厉无常,带着阴森。她很美,但怒目圆睁蹙眉瞪人的时候也万分有威慑力,身上蕴着一股子当权者的气势气场。“我们要的是你的命。”“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沈清冷笑,她技不如人,但从不认输。

    即便是死,能拉下一人便是一人,免得太少,觉得亏。而身为商人的她,从不做亏本买卖。

    一场深巷搏斗,在阳春三月拉开序幕,又在这个角落里逐渐平息。

    只因、某人带人来了,暗夜的角落里剩下的是苟延残喘之声,沈清双手撑着膝盖看着眼前一幕,而后视线落在远处男人身上,不免冷嘲开口;“徐先生倒是姗姗来迟啊!”男人立在巷口,未曾开口应允沈清的话语,许是天色暗淡,又许是隔得太远,沈清并未看清男人面上表情,远远的看着,见他身后站了一女子,那女子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掌心,她想,这人、定是久仰大名的徐太太了。

    眼前男人,气度深不可测,即便是一身休闲的家居服也难掩他身上那股子气场。“全带走,严加逼供,”良久,低沉而极有磁性的嗓音在这逼仄的巷子里响起。

    “是、先生,”一声毕恭毕敬的应允声响起。“死的了不?”男人在问,这话、却是问沈清的。

    后者静默,不允回应。

    嘴角带血但笑意悠悠,黑夜中,二人四目相对看不出任何表情。

    直至一阵过堂风吹来带着丝丝血腥,男人微微蹙额,深深望了眼沈清带着自家老婆离去。“徐太太,”见他要走,沈清开口轻唤。二人停住步伐,被称呼为徐太太的女人悠悠转身望向沈清,姿态高雅清冽;“你老公在你之前,女人缘可是极好的。”身在他的地盘还能被人追杀,这口气,沈清咽不下。

    要不好过,大家一起来。

    齐齐整整的才好玩不是?“沈董、如果你能给我足够的证据我想我会感谢你的,”后者轻嗤的语气响起,似是压根不在乎她老公以前的私生活是否不检点,要的,不过是足够让她离婚的证据而已。“不如?我自我牺牲一下?”沈清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壁上颇有好心情的给眼前人出谋划策。

    大有一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的架势。

    女子笑,伸手将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别至耳后;“我不介意。”沈清轻笑,耸耸肩,算是明了。

    而站在一旁的徐先生,面色可谓是难看至极,沈清、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他老婆,同样如此。

    “聊够了吗?”男人阴测测开口,望着自家老婆,牵着她的手象征性的紧了紧,似是在警告。“徐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老婆怀孕了,不要儿子也不要你,即便你将你那亿万帝国双手奉上她跟前,她还是不要你,你何必将人埋在这冷冰冰的坟墓里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沈清、身为一国太子妃跑到异国他乡来被人追杀,我是该说你没本事呢?还是该说你身后的人压根就不在乎你的死活呢?你不将援助之手伸到你老公面前,却死扒扒的拽着我不放,怎么?家里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不要,跑来勾搭有妇之夫了?”闻言,沈清冷笑,伸出食指抹去嘴角那一抹鲜血,而后侧过脸淡淡笑了下;“活了二十几年,大抵还是知晓何为人在屋檐下的道理的。”“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男人毫不掩饰对她的夸奖。“过奖,”而沈清,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厚脸皮。“徐董、秉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我看您老还是出手推一把,不然,你也知道,我老公儿子都在m国,万一哪天我思家心切,一个忍不住去找徐太太谈人生聊理想,那就不好了,虽说我俩没行什么苟且之事,但你那段寻花问柳的过往,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徐先生,我提醒你一句,你老婆这会儿缺的可就是我知道的那些东西。”“不用你找我,我会找你,”一道旁声插进来。

    男人嘴角抽搐,脑子嗡嗡的抽着,望着自家爱人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缺心眼儿啊?听不出来她在忽悠你?”

    女人悠悠扫了他一眼,而后视线落在被男人握紧的掌心,目光冷冷,透着寒凉;“你这双手,牵过多少女人?”沈清闻言,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甚至是有那么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此时的沈清,似是不想在z国这方国土上在耗下去,也知晓若是z国这方极力推动的话,事态必然会登上巅峰,但眼前这男人,似是优哉游哉的很,并不准备快到斩乱麻。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不帮她?没关系。

    她可以时时刻刻窜捣老婆和他离婚。

    听说、这位徐太太非池中之物。

    听说、徐太太亲自开车撞断了徐先生一条腿。

    将徐老太太气的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来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男人眉头微蹙望着自家老婆,明明心里异常郁闷,但言语出来的话语确实巧柔的很。

    这夜、沈清将搅屎棍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在他的地盘上被人追杀,确实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但眼前这男人,滔天本事,却抱着悠哉的姿态浪过来,让她气的脑子嗡嗡。这夜、沈清受轻伤,送进医院。

    与此同时,m国那方会议室里更是硝烟弥漫。但这硝烟,并未持续极长时间。

    次日,最高检提审彭娟,事态发展到最为严重的一步,国内外媒体悉数屏息凝神将目光落在这方。

    彭老爷子想要弄死沈清转移大众焦点的愿望落空。

    众人观守的依旧是彭娟的案子。

    原以为事态如此过去,3月15号,沈清在庄园,望向窗外阳光灿烂的天气,心情算不上极好,但也不差。

    “莫夫人只怕是无路可退了,”章宜伸手端着水杯靠在一侧玻璃墙上,话语淡淡袅袅。

    二月初离家,如今一月多。

    “不到真正尘埃落定的时候,谁也不能妄测结论,政治斗争,要看最后一把牌,”四月初,m国大选在即。

    结局如何,就看这剩下来的月余光景。

    莫夫人的事情有姓徐的推动,她不担忧,担忧的是国内局势。此时,陆景行已多日未曾听到声响,及大部分都是日常短信告知安好。

    她受伤住院那晚,男人来了通异常冗长的电话,二人在电话中就这件事情进行交谈,而后商量后续。

    期间、谢呈来过一次,带来他老板的意思。

    无非就是希望z国这方事情早些解决,而后让她尽早滚蛋。

    省的碍眼之类的。

    沈清自然懂,毕竟、他老婆也不是个善茬。

    “彭娟是彭老爷子的孙女,彭老爷子又是m国元老,元老的孙女违反国际法,就单单是这点也能让舆论压死他,且不论如何,大选与他们是无缘了,在苦苦挣扎,不过是徒劳而已,”章宜简短分析这件事情。

    也算是正中中心。

    可、老狐狸的手段,应该不是如此简单。

    3月24日,距离国内大选不过十余天的功夫,彭娟罪名成立,以违反z国法律,扰乱国际法的罪名定下罪论。

    终审开庭那天,沈清秘书章宜前往现场听证,见证这个商场女强人的兴荣衰败。

    从被收押到现在整整四月有余,一百二十多天的时间,足以磨掉一个人的斗志与高傲。

    此时的莫夫人,周身哪里还有半分商场女强人的姿态?

    于此同时,国内、陆槿言与高亦安二人收网,莫家企业算是彻底沦陷。

    彭家身后少了经济命脉的支撑,在大选之际就如同缺了一只翅膀。

    行至此,一切应当结束才对。

    可、并非如此。

    四月一日,这是个及其好笑的日子,有什么劳什子的愚人节一说。

    清晨起来,m国新闻满天飞,彭老爷子动用手段瞒天过海抛出彭宇与陆槿言多年前交往的照片,甚至还传出了二人曾经那一段过往的事实,在大选之际扰乱民众的视线。想要谋取最后一己私利。

    甚至是不惜将自己孙子推上风口浪尖,为了权利,可以毁掉所有人。

    这日、当陆槿言看到这组照片时,身心巨颤,捏着鼠标的手恨不得能将手中东西狠狠捏碎。

    面上憎恨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此时内心是如何波涛汹涌的。

    年少时的爱情,此时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她付出身心,得来的却是这么男人的狼心狗肺以及尽数的欺骗。

    行至如今,倘若她还对彭宇存在一丝丝幻想,那只能说她自己贱了。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听得见电脑的工作生,陆槿言将手中报纸缓缓搁在桌面上,手肘撑在桌面上抵着额头。

    无人看出这个优秀且年轻的商场霸主此时在想什么。

    也无人知晓在爱过那个男人多年之后的她此时是何种心情。

    不爱吗?倘若不爱,为何这么多年未曾找过其他男人?

    爱吗?倘若是爱,那她为何不回到男人身边?

    权力之巅的人不该有感情的。

    可她有了,能如何?

    倘若她年轻有为知进退,也许不用白受这罪。在一起时,那个男人何其宠爱她?

    将她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凶舍不得吼,这一切不是演出来的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啊!

    这个男人当着两家人的面跪在她跟前满面泪水苦苦哀求的时候也并非演绎出来的啊!她们曾经确实真心相爱过,也曾撕心裂肺的痛过。

    那一切,即便是多年过去了在回想起来,也是疼的那么鲜明。

    伤口结了痂,还是伤口。

    不撕开,不会痛。

    倘若是撕开,定然是撕心裂肺的。

    突然,静谧的办公室响起一阵咳嗽声,紧随而来的,是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女人的唇边滴落下来,正好落在报纸的照片上。

    照片里,二人身后是万亩花园,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笑的幸福甜腻。

    如此美好。

    咳嗽声紧接而来,陆槿言伸手捂住唇角,可即便是捂住了,鲜红的血液依旧是顺着唇瓣缓缓流下,滴落在桌面上,渲染开来,成了一道道血梅,何其耀眼。

    心疾成伤,疼不能言。

    良久,桌面上手机肆意响起,女子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望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直至电话即将被挂断,她伸手接起,男人冷静沉稳嗓音从那侧传来,开口解释;“新闻不是我散播出去的。”陆槿言静默无言。

    “我发誓,”男人稳重微颤的嗓音再度响起。

    陆槿言依旧是未言语,直至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落地钟上,视线空洞。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在一天,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便永远不会有所了结。那方一声轻唤,将她视线拉回,伸手抚摸落在报纸上的血渍,女子淡淡袅袅的嗓音响起,似诉说;“我不否认我曾经爱过你,但我以为,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我当初之所以毅然决然的离开你,无非就是不想今天的事情发生,可未曾想,即便是离开,也阻挡不了事态的发生,若真的要从长久来异的话,我想,我这辈子根本就不该遇上你。”“我从未后悔过,一如既往,即便你不要我,即便你弄死我们的孩子,我也从未后悔过,”那侧,是男人铿锵有力的声响。

    陆槿言闻言,一声冷笑不其然的从嗓间溢了出来。从未后悔过?说来也是可笑。“我后悔了,”她说,简短的四个字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这日、陆槿言孑然一身杀到了彭家别墅,此时彭老爷子端坐在客厅,似是在等着某些人的到来,又许是知晓陆槿言要来。

    他的姿态,悠闲随意,就如同一瓶窖藏了几十年的老酒似的醇厚。陆槿言望着老头子轻松自在甚至是悠悠然的姿态,不免一声冷笑泛起。“让我身陷囫囵似乎能让彭老获得不少私利,”陆槿言单手插兜立在彭家客厅,望着这个八十来岁的长辈没有半点谦卑友善的姿态。

    甚至是话语出来,尽显咄咄逼人。此时、管家端着托盘过来,上方放着一杯白开水,陆槿言淡淡望了眼托盘,却被老人嘲笑;“怎?不敢?怕我下毒然后对你图谋不轨?”

    陆槿言笑,激将法?

    一杯水而已,她何时怂过?“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权利名誉?”彭老爷子浅笑,冷冷淡淡的目光落在陆槿言身上,带着半分浅笑。

    一个耄耋老人,应该是和善的,可、、、、并非。

    眼前的这人,目光中充满了算计与欲望。

    甚至是毫不吝啬的将这一切展现在陆槿言面前,她紧了紧手中玻璃杯;冷飕飕的话语尽是讽刺。

    “你穷极一生上下求索到头来不也没有冲上前头?”

    “有些人,生来是第二,即便你费尽心思算计一切,也只能是个第二而已,彭老?活了八十多年,您怎么还没明白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何苦去苦苦哀求?”“你这小丫头,商场多年走来,嘴皮子是越发利索了,”彭老阴沉沉的话语落在陆槿言耳里,后者侧脸冷笑,嘴角尽是不屑。

    “你以为放出我跟彭宇的绯闻就行了吗?政场的斗争岂是这般容易?有过过往又如何?你想蒙蔽选民的眼睛,让他们眼前披上浓雾?拨不开这左党右派之间的斗争?老头儿、我看你真是活了这么多年,越活越回去了,都说老小老小,我看你现在的智商连三岁小儿都不如,望向利用我陆家长女的身份抹去你彭家出了个违反国际法女儿的事实,你这如意算盘敲得叮咚响也得我不知才行,还是老不死的你以为我的心态跟你一样是三岁小儿?”哐当一声,佣人出于礼貌端上来的一杯水被陆槿言猛的砸在了彭老身上,不偏不倚正巧落在老头子胸口上,让老人家一个惊颤,疼的一声惊呼。陆槿言此番、要的是他的命。字字珠玑的话语配上咄咄逼人的姿态,将陆槿言素来温和的形象一扫而过。

    此时,她依旧单手插兜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沙发上满身水渍的老人。

    来时,许是知晓言语带着机密,便遣退了了身旁佣人,原以为陆槿言只是耍耍嘴皮子,却不想动了手。

    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

    陆槿言急了,也会将什么劳什子的教养素质抛到一边对一个即将迈入棺材的老爷子动手。

    她并非善茬,不过是不喜与人争辩而已。

    毕竟,家族给了她生来的优越感。

    “陆槿言,”老爷子的拐杖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怎?”她冷笑着前进一步,姿态傲然带着狠厉;“恼羞成怒?觉得我有失晚辈的身份?想说我没有教养,不尊老爱幼?”她低头一笑,仅是不屑;“想让我尊老的前提是你得爱幼,你爱了吗?为了权利,算计自己孙子的感情,即便是知晓有了曾孙,也依旧打着利用的算盘想要让二人继续下去,老东西,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敲得叮咚响?”“来人,”老爷子一声爆喝响起,屋外副官进来,见眼前场景,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欲要上前。

    却被另一声爆喝阻挡住步伐;“你敢。”女子恶狠狠冒着深深绿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同凛冬的刀子近乎将他凌迟。“主人之间说话,哪里容得下你这只狗插手?滚出去。”到底是一国长公主,即便此前她是温慈的,但若是散发怒意起来,气场依旧是他人无可比拟的。

    副官被震慑在了原地,望着彭老爷子久久不敢前进。屋子里,气氛一度僵硬。

    副官不敢前进,陆槿言没有半分退却。

    老爷子许是被气着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陆槿言,并不准备就此作罢。

    “你想让我名誉扫地,让整个陆家蒙羞?好啊!我送你一份大礼,男男女女之间有前程过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出轨,身在高位,不以身作则,却乱搞私情,这一点若是爆出去了,你觉得彭宇这条为政之路还能继续下去?若是不能继续下去,他还有命活?你们彭家还能看见阳光?”“他带着肖岚出席总统府宴会,总所皆知,倘若长相爆出,彭副总统因真爱不得寻找替身出轨的消息,是不是更为劲爆?老东西,我与他之间本可不再交集,但你却偏偏执迷不悟,非要斗个你死我活,让我二人走上相爱相杀的道路,老东西,你放心,无论是我和彭宇之间睡死谁活,你只要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你养的孙女儿,知法犯法,倘若是你孙子在乱搞私情,你觉得,你彭家还有命活?知道自己濒临死亡所以做最后的放手一搏?”陆槿言的每一句话,咬字字字清晰,每一句话就好似发自胸腔深处,产生出来的共鸣足以让整间屋子颤栗。

    早间的报纸新闻让她内出血,坐在办公桌前咳出血来,此时,压着嗓子从型腔里散发出怒意来时,只觉嘴里的血腥味在肆意盘绕,不过是被她咽下去了而已。

    二者决斗之时,她又怎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摆放在敌人面前?

    她此生,只爱过一人,可这一人,却成了她永远都逃不过的痛。

    “玉石俱焚?”老爷子佯装镇定。

    “玉石俱焚?你配吗?”即便此时副官站在身后,陆槿言依旧是没忍住将面前茶几上的东西踹的五零七落。

    “z国围杀我弟媳不成便将目光转到我身上欲要将我拉下水?老东西?你这一辈子为权利作斗争,不过也就尔尔。”“陆小姐。”“轮到你这只狗吠了?”副官话语还未说完,被陆槿言一个眼神扫了回来。

    凶狠的目光带着残忍。

    “你最好能长命百岁,活着看看你彭家是如何走向灭亡,你若有自知之明,你彭家在首都尚且还有一席之地,你若自己作死,老娘便挖了你家祖坟,将你焚烧殆尽骨灰洒向深渊,让你到死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你……你……。”老爷子指着陆槿言半晌气的瑟瑟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语来。

    哦、她忘了,老东西有哮喘。

    这日,陆槿言单枪匹马杀到彭家别墅,她前脚驱车离开,后脚,老爷子便被救护车拉进了医院。

    驱车回去路上,行至市区繁华路段,她将车子靠边停,而后靠在驾驶座上缓缓喘着气息。

    抬手,捂唇咳嗽,数滴鲜血顺着指尖溢出来,滴落在西装裤上。

    清明的目光望着裤子上的鲜血,有丝丝晃神。

    窗户外是三月艳阳天,车内却是一个女人低哀的现场。

    而后、抬首,深呼吸,何其难受。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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