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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域镇妖师 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七章 坠影虚谈 上

作者:羽羽然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2016-05-06 14:25:4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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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何怜月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句,凤长鸣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眼睛里满是懊丧。何怜月深知自己的做法有点儿欠缺,但脸上却一点儿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凤长鸣严肃看着她,认真道:“怜月,你就不能试着撒一下娇么。?”凤长鸣捏着食指,可怜巴巴地:“哪怕是装地,一下也成啊。”

    何怜月沉默半晌,然后坦白道:“我不会,要不然你教我?”

    凤长鸣一口答应下来:“好,你看我的啊!”说完以身作则,一脸羞赧地向何怜月怀里一钻;何怜月嘴角抽了抽,强忍住推开他的想法,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凤长鸣便抱着她摇了起来;何怜月眉毛挑了挑,再次忍住踹开他的想法,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变本加厉细着嗓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贱贱的声音,叫人听了之后恨不得戳聋自己:“你好坏呀!”

    苏家的婢女端着一盆准备给凤长鸣洗脸的温水,刚刚走到凤长鸣门口就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她被雷地整个人都抖了一抖,手里的木盆咣当一声倒扣在地上,盆里的水倾泻出来,势如破竹瞬间就攻占了房间的大部分地面。

    婢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连木盆都忘了捡。凤长鸣闻声闪电般地放开何怜月,一见是苏家的婢女,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已经无奈到了极点,屋子里安静了两秒,何怜月率先打破寂静,冲着还在发呆的婢女干干地咧嘴笑了笑,气定神闲道:“那个,孩子刚才梦游了,见笑,见笑了……”

    如果何怜月能够学会撒娇该多好啊!凤长鸣暗自想着,越来越觉得可惜。然可惜之后他又自己安慰起自己。

    如果何怜月学会撒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会失去很多东西?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截然不同地,不同的性格描画出不同的际遇。如果何怜月学会了撒娇,那么势必某一方面就要改变一些,也许那样的她他就不会喜欢了吧?

    命运的不稳定性铸就了人与人之间变幻莫测的交集,在这样的不稳定中遇见一个值得深爱的人,谁又能否任这不是缘分呢?

    单单一个人界,复杂的命运就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再有其它六界的掺和,整个世界顿时变得迷幻且烧脑起来。

    月圆之夜总是会勾起人们的无尽遐想。当抬头仰望星空,看见那一轮挂在天幕中皎洁出尘,如雪般皑皑的月亮,心底会蓦地升起一股苍凉的感觉,似乎灵魂也随着那清浅的月光飘出体外,渐渐飞到高空,变得自由而虚无了。

    大顺有个流传很广的传说,月圆之夜小孩子不可以独自出门,否则的话会遇到吃人的妖怪,被掏干内脏,吃地之剩一副空荡荡的骨架。

    这个传说在民间的普及程度非常高,似乎每个小孩子的童年都对月圆这两个字充满了敬畏,他们望着那轮圆月,想到的不是嫦娥仙子那婉约的身姿,而是青面獠牙的,吃人的怪物。

    昆仑山脚在月圆之夜曾出现大量来历不明的暗影,它们行色匆匆,不大一会儿便消失在月光之下,连脚印都不舍得留下。

    在妖界的坠影虚内,月光之皎洁与人界无异。

    红色的石头在一方并不宽敞的圆形高顶上堆叠成小小的堡垒,高顶一峰独秀,像一根插入地表的针,它的腰部以下均被暗色的烟雾缭绕着,那是一片迷迭之处,浓浓地烟云之下是视线无法达到的地方,那样的足以使人眩晕的高度叫人望而却步,那底下似乎藏着这么秘密,但那秘密至今也只配做秘密,并不配被人解开。

    圆顶之上的图也是暗红色的,如同血滴了进去染成似得。圆顶的正中心置了一方褐色的毯子,上面是一张矮矮的圆桌,不大,上面摆着一对儿酒樽,一个酒壶。一个身穿红色纱裙的女子趴在圆桌上面,衣裙软趴趴地落在毯子上,像是软化之后贴在上面似得。

    在圆顶的四周还有不下十个小圆顶,星罗棋布在大圆顶周围,这些个小圆顶均用铁链联系着,由于距离太远,铁链由于重力都向下凹着大肚子,昏昏欲睡的样子。

    极远处蓦地出现一个黑点,速度之快直教人咋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黑点以来到大圆顶之上,他裹着黑色的袍子,脸被面具盖着,并看不出其容貌。足尖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只扬起细细的暗红色尘灰。然纵是这细微的声音还是成功地引起了红衣女子的注意,她头也不抬,依旧趴在桌子上,声音慵懒而不失骄纵:“我有叫你来坠影虚么?”

    那家伙稍稍有些迟疑,随即弓着身子,无比虔诚道:“阿离公主恕罪。”

    “你有什么罪啊!”阿离缓缓地将被身子压在圆桌上的红色袖子拽出来,怄气似得道:“父皇它将我关在坠影虚的千囚里,你却什么责罚都没有收到。”阿离说着,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好一个冷叛,你很得父皇器重么。”

    冷叛慌张请罪道:“公主明鉴,冷叛只效忠于公主一人,绝不贰心。”

    “是么?”阿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盯着他风轻云淡地道:“若是我叫你去刺杀我父皇你做不做呢?”

    冷叛一怔,吞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阿离得逞地笑出来,手指在圆桌上有节奏地扣出声响来,懒懒道:“放心,说说而已,我不会叫你去刺杀父皇的。虽然我和它摩擦甚多,但它毕竟是我父皇,我哪里会杀它?”

    冷叛听完嗫嚅地哦了一声,长长地舒了一口。

    阿离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扭头好笑地看着冷叛道:“我说,你刚才这么紧张做什么,不会真的想去刺杀我父皇吧?”

    冷叛大惊失色,对着阿离慌张道:“不不不,属下万万不敢。”

    阿离的笑意盛满了眼睛,顿时免得温慧起来,得意道:“谅你也不敢。”

    冷叛见她笑了出来,整个人也如断弓的弦一般松懈下来。阿离说完便转过头去不看他,他趁着这个机会动作僵硬地在袍子上将刚才手心由于紧张而出汗擦干净,然这一系列的动作他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刚才,他是真的不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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