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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 正文 久别重逢 一夜叙情

作者:逍遥红尘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09-26 15:47:5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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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别重逢 一夜叙情</br>    手机阅读

    久别重逢一夜叙情

    断壁残垣,星火点点,空气里飘荡着的都是野草燃尽后的味道,热气未退,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噼啪声,马儿在不远处踱着步,马鞍旁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水囊。复制网址访问 hp://

    “你从哪赶来?”他的衣服上,额头上,处处可见风尘痕迹。

    他哑了会,“你知道,我不能说的。”

    我忘了,他有他的坚持,他说不说,我就别指望能从他嘴巴里撬出半个字,对于他的身份、来历,蜚零是始终避忌的,即便是现在的我,他依然不愿意说。

    “那好吧。”我表示理解,“那你能告诉我,赶了多少路吗?”

    这一次的回答更干脆,“没必要说。”

    他来,因为他想来,因为我需要他,又何必说那些惹我心疼的话。

    这就是蜚零。

    “那……”我的手本是抚上他的背心,却摸到了一片热烫的肌肤,掌心下的布料破破烂烂,脆到触手就碎散了。

    他的身体绷了下,眉头不自觉地凝了起来。

    我猛地推上他的肩膀坐了起来,“给我看看。”

    他张唇,才欲说什么,就被我快地挡了话,“你不会想说,这个也没必要吧?”

    他迟疑了下,转过了身。

    我的面前,男子紧致的肌肤上,处处都是火爎过的痕迹,衣衫早就破烂不堪,只剩下一些残余的布料挂着,大半个背都暴露在空气。

    刚才的爆炸,他以身体护卫了我,所有的火药四溅,都被他那宽厚的脊背挡了下来,我被他压在下面,根本看不到他背后的伤势,还与他随意地聊了那么久的天,该死的蜚零,也没有一点表情。

    好吧,他本就是个面瘫,能看出来才怪。

    他的背心处,不仅有细细碎碎的伤痕,粘着木屑草灰,经过这一会功夫,有些地方已经鼓起了明晃晃的水泡,有大有小,零零散散布满整个后背,怕不有十几个。

    “别动。”我叮嘱着他,站起身走向他的马旁,想要拿水囊为他清洗伤口。

    拿起一个,轻飘飘的;再换一个,空荡荡的;直换到最后一个,才勉强听到一点点水波摇晃的声音。

    七八个水囊,却只有一个里还残着几口水,其他都是空的,除此之外,甚至看不到一个包袱,一点食物。

    他赶到连汲水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也不知道他饿了多久,只为了在这个时候赶来找我。

    扯下布巾沾湿,小心地擦上他的后背,轻柔的生怕重一点就会让他疼,可当我碰上他背心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紧了下。

    常常刀口上混的人都知道,所有的伤相较起来,烧伤是最疼的,火辣辣的弥漫在肌肤上,一阵阵地抽搐着筋脉。

    有的地方被划破,渗着血;有的地方又鼓胀着,我仔细地在他背上一寸寸洗过,挑出嵌在肌肤上的木屑。

    记得与他初识的时候,他衣衫华贵,姿容秀美,透着与生俱来的富贵气,可想他先前的家境。自从遇到我之后,他吃苦劳累,这种细碎的伤痕也是不离左右,被我折腾成了糙爷们。

    一边清洗着,我一边说着,“蜚零,你是从‘白蔻’来的吧?”

    沉默是他一贯的回答,我也没指望他给我答案。

    “六七个水囊都尽了,你在马背上颠簸了得有十余日了未曾休息了,这么远的距离,除了‘白蔻’,我想不出还有哪了,你是去她的别庄了吧?”

    “她这种人,又怎么会把药随身带着给你机会?”蜚零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趁她不在,才是盗药的最好机会。”

    “你盗她的药,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怕不会放过你了。”我有些担忧。

    他倒平静如常,“她不会拿我怎样,我有我的办法。”

    我信蜚零,他不是空口大话的人。

    “你有几日未进食了?”

    “练武之人,几日不食又有什么关系?”

    逃避的回答。

    我掏出药膏,以指尖擦了,细致地抹上他的背,每一次落下,身前的他都是屏息的,然后慢慢地吐出。

    这样的亲密,许久不曾有了,久到彼此熟悉的身体都无声地发出渴望的呼唤。

    好想从背后拥着他,拥着这个属于我又不属于我的男人。但是他的伤……

    我收摄了心神,将药涂满,才收手,他突然转身,巨大的力量传来,将我扯入怀。

    他的胳膊,好紧。就像刚才抱着我逃命一样紧。

    他的呼吸,好急。如同拥着我在火堆打滚躲闪似的急。

    为了擦药方便,那破烂不堪的衣衫早被我扔到了一旁,此刻的他精赤着上身,胸膛包裹着我,他的下颌厮磨着我的发顶。

    这温暖的臂弯,这与我同床共枕裸裎共对了三年的男人,这让我趴伏着睡了一千多个日夜的胸膛,我们早已自然习惯地面对对方和自己的**,半点不会有不好意思,还真象是老夫老妻。

    不需要语言,不用更多的动作,只这样轻柔的偎贴,就够了。

    我抬起目光,他有力的下颌弧度,透着刚毅果敢的心,如雕刻般完美,唇角紧抿,也正低头看着我。

    视线相触,我忽然玩心大起,“公子,何日回归‘百草堂’,没你这头牌,生意可大不如前了啊。”

    那面瘫的脸终于有了表情,他嘴角一撇,低低哼着,“记得老鸨曾说,我的针太细了,若接客,只怕‘百草堂’要改名‘虫草堂’了。”

    话语虽硬,眼神里却满是柔软。

    我与他,都不是擅长玩笑的人,这是三年相处以来,我们唯一会对彼此开的玩笑,一用就是这么久,居然也不嫌腻。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的胸口,一点殷红刺目。

    我抬起手,指尖点上那,“蜚零这是为我而留吗?”

    那日盛大的迎接仪式,那声声犹在耳的主夫称呼,都是我心头的痛。

    “我知你不在乎,但蜚零也不是能轻易任由人摆布的。”他是在告诉我他与七叶的暗战斗争吗?

    蜚零不擅言辞,也隐忍,但骨子里是个极度坚持自我的人,若非如此,当年又怎么做得出跳崖的决绝之举。

    “你还是没告诉我,是不是为我而留呢?”我眼带笑,轻飘飘的声音里都是荡漾。

    他不说,我就要逼他说。

    “你都知道。”

    这是不可爱的回答,我都知道,也想听他说。

    “那我也不说我想不想你。”我赌气。

    “你不用说,我知道。”

    不解风情的男人,混蛋。

    “蜚零,我们有多久不曾这样了?”无边天幕下,只有我们两个孤零零的身影,小镇黑幽幽的在前方,既有被天地包裹的渺小感,又有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唯一依靠。

    “两年两个月。”他准确地回答,“我们最后一次露宿野外,是在‘泽兰’京师门前,我们到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唯有在城门外的树林里露宿了一夜,那时的你只能勉强撑起身体,摇摆地走上几步,幸亏是夏日,除了蚊虫多些,倒是不太冷。你睡在我的膝上,我守了一夜。”

    记得如此清楚,连时间都这么准确,甚至我的症状都没忘记,蜚零的记忆力,真好。

    我的身体慢慢滑下,枕上了他的膝,自动寻找到了最习惯的位置,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落在我的脸颊边,将乱了的发抚到一旁。

    我的脸上扬起了微笑,心如水波飘开的,是曾经一起的幕幕往事,“我记得,城门一开,你背着我进去,给我买了两个刚出笼的肉包子,当时我们身上一共就四钱,两钱能买两个肉包,却能买三个菜包呢,我说要三个菜包,你坚持说我很久没吃着肉,定要买肉包。”

    “就两个,你还留一个给我,藏着掖着,居然没发现你没吃。”又是熟悉的责怪声,不就一个包子嘛,记恨到现在。

    “你那时候可是顶梁柱,若饿坏了怎么办?”

    “练武之人,几日不食又有什么关系?”

    又来了,他这话连字都不带改一个的,真无奈。

    我们没钱,不是蜚零没本事,而是所有他赚来的钱,都兑了药,为我治疗筋脉的伤。我那药浴,多时每日浸泡,少时也是三日一次,有些药材名贵,他兑了药就只剩几个铜板,也都给我买了吃的,饿着自己。

    居无定所,他背着我四处流浪借宿,厚着脸皮上人家家里借浴桶为我疗伤,若碰上好心人就罢了,若碰不上,他那剩下的一点钱财,就只能当做一日的租金。

    一直这样的日子,他带着我到了“泽兰”,直到到了“泽兰”京师我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因为“泽兰”京师是最为繁华富庶之地,只有这样的地方,他才能找齐为我治伤的药。

    木槿是支撑我活着的动力,蜚零才是那个真正让我活下来的人。

    “蜚零。”我看着月亮已偏西,忽然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手指遥遥点着小镇的方向,“既然有镇子,就一定有吃的,当年那个包子都放凉了,我一直难受着没能给你让你吃上热的,不如我现在去买!”

    他又把我拉回了怀抱,“这么早,哪有包子。”

    我用力地摇头,“包子铺都是寅时便起包包子,蒸笼上屉,我此时赶去定然已经开了门,稍等上片刻就有了,大不了让店家提前上屉蒸着就是了。”

    “那我随你一起去。”他蹲下身体,将背对着我,“要如当初一样吗?我背你去。”

    天族的药极为有效,他的体质又好,这不大的功夫,火爎的水泡早已经消了,只留下一些细碎的擦破伤痕,和皮肤上红红的印记。

    “那你还要找差事么?”我斜睨着他,“为求良药医妻主之病,唯有以男儿身找差事,那时的街头,可不少人赞你贤良淑德呢。”

    当时,他的借口就是为筹我这妻主的医药费,才不得已男儿身寻差事,惹了多数人的唏嘘。

    毕竟他那容貌,即便有风尘遮掩,纵然刻意凌乱了发,全身狼狈不堪,还是难掩天资绝色的。

    那些人唏嘘的,当然不是我那个死肉一坨的瘫子,而是他如此美貌却嫁了这么个妻主,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也就罢了,还如此死心塌地从一而终。

    我确认他的伤无碍,这才伏了上去,双手从他肩头垂下,懒懒地挂着——当年的我,就是这么挂着的。

    他的双手托上我的臀,熟悉的力量传来,我的头贴上他的脸颊边。

    轻轻地,轻轻地,吻了下。

    记得我给他的第一个吻,就是这样的,当然不是我偷香窃玉,而是那时候的我,瘫的根本无法自控,随着他走动的颠簸,不小心亲上去的。

    那时的他,也象现在这样,明明身体都僵成一块铁板了,还是若无其事地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放声笑着,肆无忌惮。

    他背着我,一步一步,没有用轻功,也没有加快步伐,甚至有些慢。

    更像是想多挽留一些我们的相处时光,多回忆一些我们的过往。

    可这路还是那么短,看着渐近的小镇,这甜蜜就象一个被舔舐着的糖块,不管你多么仔细地品尝每一分甜味,多么舍不得,它还是在慢慢消失。

    到了小镇旁,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你进去买吧。”

    我才愣了愣,不是说好了一起的吗?

    他低头自己的胸口,“你要我这样进去,不怕碰上早起的菜农?或者包子铺的店家?”

    我这才想起,我看惯了他**着的上半身,可这落在旁人眼,一个男人半裸上街头,那真的是伤风败俗了,更何况俊美如他,我又怎舍得给别人看去了?

    “好,我去。”我扯下身上的外衫披上他的肩头,冲他一眨眼,“今日,我买热的肉包子给你吃。”

    冷峻的面容上,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他眼角暖暖,“好。”

    踏上带着露水的青石板街,我的脚步轻快,朝着前方远远的一盏灯笼快步而去,前方是包子铺飘起的缕缕白雾,后方是一双温柔的眼眸,同样都是让人心里又暖又热。

    我与蜚零,不是吃不起更好的东西,只是这包子,仿佛是一种当年的遗憾,一种牵系在两人心的情愁,我记着他的两个包子,他记着我分与他的那一个。

    其实,只因为我们记着彼此。

    我站在包子铺的门前,店家的招呼声和眼前的包子一样热,“姑娘好早。”

    我掏出一张银票送了过去,“拙夫饿了,给我两个肉包子。”

    “您可真是贴心的好妻主。”店家看着银票,表情苦了,“姑娘,小本生意,不过两钱,别说银票了,您就是拿粒散银子,我这早晨刚开张,也找不开啊。”

    她想了想,“要不,这包子您先拿去,改日有了铜板,您再给我送来。”

    我摇首,放下了银票,“不,这是为他买的,我不想赊欠。”

    不等店家回话,我拿起油纸包着的两个热乎乎包子,快步出了门,眼见着对面的成衣铺子还未开门,愣是坏心地强硬敲开。

    店家睡意未醒,还在揉着眼睛,我已丢下了银票,拿起一套墨色的衣服,飘然而去。

    走在路上,揣着两个热包子,看看手里的衣服,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

    因为想到那个人,而笑。

    他喜欢墨色,这衣衫虽然不是华贵的面料制成,但他应该喜欢的。

    不算远的路,在我不自觉的快步很快就走完了,我回到与蜚零分开的地方。

    天色还未白,隐隐的黑蓝色。

    四下地望了望,没看到蜚零的身影。

    我皱了下眉头,启唇,“蜚零!”

    声音在清晨的空气里,飘开……回应我的,只有空气里独有的清新,而没有人声。

    内息张开,感知范围内,确实没有人。

    他去哪了?

    是怕为人看见,躲了起来?还是回到刚才那地方牵马去了?

    寂静的天幕下,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那,捧着包子,拎着衣服。

    兴许是因为还没有从彼此依靠的回忆醒来,他的突然消失,竟让我有了种无措感。

    脚下再走了两步,一粒石子被我踢了起来,骨碌碌地滚着。

    定睛看去,几枚石子整齐地摆成一圈,圈的间,是几个字:煌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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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昨天我更了,后台也显示审核通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台没显示,今天再看看情况,要是还没出来,我会找编辑问问。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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